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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
沈一鸣自己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心情很是烦躁。
边上的蒋小科喘气都控制着自己进出气息的频率。
他知道，他闯祸了。
“蠢材就是蠢材！你特么要是活腻歪了，就早点去投胎！”沈一鸣恶狠狠地说着，“坏了老子的好事，让你后半辈子都在里面踩缝纫机！”
“是我大意了，我没想到那个臭婊子真敢把我弄到派出所，我呸！”蒋小科啐了一口，又谄媚地说道，“不过，沈老板，刚才我可什么都没说，我又不是傻子，嘿嘿！”
沈一鸣睨了他一眼，这个人是自己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的，要不是他还有点用，早就恨不得活剐了他！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蒋小科，再有下次，我不会来捞你！后面的钱，我看你也没命花了！”
沈一鸣说完，开了窗户，把没抽完的大半截烟头丢了出去，看了眼还在车里的蒋小科，“还不滚？等着我请你吃饭？”
蒋小科哈腰保证道：“沈老板，没有下次了！绝对没有下次了！我就是不看您的面子，我也得看那十五万的面子，不是？”
沈一鸣往外挥挥手，不想再跟他废话。
蒋小科，“这就滚，这就滚，您消消气，跟我生气、气着了您自己，不值当。”说完开了车门滚了。
顾见溪从裴所办公室出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
顾见溪面色如常，“走吧！”
说着，他很自然地去拉姜衍之的手，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顾见溪微一拧眉，“怎么了？”
他的余光扫到范潇潇，只见范潇潇直勾勾地盯着他，像开完庭那次一样，灼得顾见溪全身不舒服。
“顾律师，那个人是目击证人。”范潇潇一字一顿。
顾见溪思忖了一下，“我不这么认为。”
范潇潇言辞间多了一丝犀利，“你是怕我的案子改判以后，你顾大律师名声扫地？”
顾见溪抿唇，不想与她争辩。
他顾见溪的名声，又不是靠范潇潇这一个案子得来的。
有何惧怕的？
自己担心的，无非就是她们被他人利用而不自知。
范潇潇见顾见溪不说话，以为被她说中了，冷嗤一声，“要是我花钱请你为我翻案呢？”
顾见溪，“我是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你是受害人，我们本就是利益冲突的相对方。再者，我不可能自己翻自己的案子。”
范潇潇，“你也承认我是受害人了？”
顾见溪的目光审视着范潇潇，无比认真地说道：“我从未否认过你受害人的身份，相反，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可同情归同情，定罪量刑还是要看证据。”
范潇潇有些崩溃地大叫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你们果然还是一伙儿的！现在证据来了，有现场目击证人了，为什么还不行？”
顾见溪，“我刚才已经说了，他并不是目击证人。”
姜衍之突然开了口，“可他能说出那晚的一些细节，这个总不能作假吧？！”
顾见溪看着姜衍之，“有心之人都能查的出。”
顾见溪不想在这里多待，便又说道：“走吧，我们先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