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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宣私会吉烈?皇姐你没看错吧?等等,你刚才说……青楼?”对于这两点,皇帝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啊……”落溪忙说:“反正就是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从一个房里出来!”
皇帝却狐疑地看着她:“皇姐,前几天敇那对朕说吉烈在青楼里带了个自称是公主的人的回府……”
“没有!我就是去青楼逛着玩儿,就看见了。”
“逛着玩儿……”皇帝瞪大眼睛看着她,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个皇姐竟是如此的……落溪急了,立刻提醒道:“皇上,你说张宣见吉烈都说了什么呢?”
皇帝马上被这话吸引,想了想,脸上突然一阵白,“该不会……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皇上你怎么了?”
皇帝立刻回头道:“像张宣这样的大臣,哪里能私底下和吉烈见面?他们跑去青楼里见面,吉烈还打扮成大瑞人的模样,这不就是为掩人耳目吗?如今大瑞与乌勒其实并不像表面那样和气,大瑞不少武将想出征乌勒,乌勒也许也筹划着进犯我大瑞,你说他们该不会是……张宣是严璟一手提拔的,他做事其实都是听从严璟的吩咐,他就代表着严璟,吉烈就代表着敇那、代表着乌勒,莫非……严璟通敌……卖国……”皇帝一阵腿软,身子晃了几下,跌坐在了一旁矮榻上。
听了这话,落溪背后也是一阵冰凉。她是不太懂政事,然而却也知道通敌卖国是多么可怕的事。严璟……严璟私通乌勒……“完了,严璟真的想谋反,他要和乌勒一起倾覆大瑞,他要做皇帝!”说出这句话,皇帝脸上竟是毫无血色。
落溪也是一时不知所措,想了想,却又说道:“就凭张宣与吉烈见面就这样判断,是不是太草率了?我并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也许,他们见面是为别的事呢?”
“皇姐,朕突然想起,严璟是很早就跟在父皇身边了的,那时候大瑞与乌勒还没议和,严璟奉皇命出战过乌勒。对了,他最初得势,就是因为军功,是的,他与乌勒是打过仗的,乌勒应该……不会与他合作吧?”想到这一点,皇帝面上的表情这才轻松一些。
落溪却也想起了另一件事,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皇上,有件事,我说给你听,你不要告诉别人。”
皇帝疑惑地看向她。
“我的确是被吉勒那混蛋掳走过。”落溪坦言。
皇帝一下子大吃一惊,忙问:“怎么会?那皇姐你……”
“我没事,我就是不小心去了青楼,然后看到了张宣和吉烈,张宣没看到我,吉烈却看到了我,那时候他不知道我是公主,将我迷晕后带到了个破瓦屋。反正后来我没事,是严璟救了我。他是跟踪乌勒人找到我的,我想,如果他与吉烈私底下有关系,那他可以直接管吉烈要人吧,用不着监视后跟踪的。”说到这儿,落溪心中也是松了一大口气,早已大致认定严璟没有做通敌卖国的事。
皇帝一边呼气,一边又紧皱眉头,“可是这是他对皇姐你说的吧?万一这都是他骗你的呢?他就是知会了吉烈,然后又去救你的呢?”
“这……”落溪发觉这事实在太复杂,真的是千头万绪,她心中一下放松一下紧张,难受得不得了。
正在二人烦恼时,外面传来了南平的声音:“落溪,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是三皇姐。”皇帝不解地看向落溪:“皇姐你和她怎么了?怎么……”南平这阵势,可实在不寻常,以前也没见她如此激动过,竟在寿熙宫门前如此叫喊。
落溪自己也是一阵疑惑:“我也不知道啊,我这两天可没得罪她,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太风光?”
“你们滚开,我要见落溪!他是长公主,我还是三长公主呢!”南平的声音又近了一些,似乎马上就要闯进来。
“皇姐,你记住,一定要查出严璟是不是有谋反之心,还有,到底有没有和乌勒私通。朕是偷偷过来的,得走了。”皇帝说完便站起身来,在南平冲进门前从后门跑了出去。
他才离开,南平便撞开门冲了进来,后面跟进两个先前守在门外的太监,着急地唤她“南平长公主”,要拦又不敢拦。
落溪见她如此,心中暗暗惊了惊。却怎么想,也想不如自己做了如何过分的事,竟让她冲动成这样。
南平立刻就将原因摆了出来,“我问你,这个东西,是你的?”
落溪一看,她手上拿的,是个绣了一只鸭子,一只鸳鸯的红色香囊。
这香囊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落溪盯着那香囊看了一会儿,突然记起这是她的,是她自己绣的!
确切来说,应该是她与宁宁共同绣的。
三年前,她在宫中看了出戏,那场戏是她最喜欢的才子与佳人的故事,戏中小姐便赠了才子一个香囊作为订情信物,后来两人还因此信物而破境重圆。她看完戏,回来便兴奋不已,又听说在民间,女子都会赠心上人亲手做的香囊,男子则会赠心爱的女子玉佩,当下便决定要亲手做一只香囊赠给子楠。
当时她正与子楠如胶似漆,时常偷跑出宫去与他一起游山玩水,风花雪月得不得了。
那个香囊,可让她费尽了心思。本来想得挺好,自己要苦学一段时间的刺绣,然后绣一只精美的香囊让子楠时刻带上身上,偶尔让他在合适之时,在南平面前拿出来晃一晃,气死她。
结果学刺绣的第一天就犯了难了,只觉得刺绣是人生最痛苦的事,好不容易学会穿针引线缝两针后,便开始绣起了鸳鸯,费了无数天的功夫,绣好了一只……谁看都是大肥鸭的鸳鸯。然后再坚持几天,就是肥鸭她也绣不下去了,便让宁宁代工,完成这香囊。虽然千交待万交待,让她一定绣得丑一点,她却还是绣成了完全与先前那只肥鸭品种不同的鸳鸯。总之,就是她最后将这一只肥鸭与鸳鸯齐戏水的香囊送给了子楠,并不害臊地命令他天天戴在身上,但是不能拿出来,更不能告诉别人这是她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