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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城在顾廿面前乖的没边了。
神智已经清醒了一点，第一次离自己暗恋的人那么近脸上都泛起了红晕，睫毛不安地低垂颤抖着。
顾廿贴程念城很近，他耳垂上的一抹桃红自然看的清清楚楚。
顾廿又看向镜子，镜子里高大一点的少年穿着一身简洁黑t，站在另一个少年的身后，右臂抬起，拿着牙刷动作着，左手则绕过程念城的腰侧，压在洗手台上，像是一个圈地的雄兽。
“张嘴。”
顾廿接了清水送进程念城嘴里，程念城鼓起腮帮子，嘴里“咕噜咕噜”响地漱口，然后吐掉，又喝了几口，再吐掉。
顾廿没忍住戳了戳程念城鼓起来的腮帮子，触感很软很细腻，像是摸到了棉花糖，感觉很甜，又想下口咬。
程念城被他这个举动吓到了，睁大了双眼，黝黑的瞳孔衬得他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一惊一乍的。
“咕咚”一声，程念城把漱口水咽下去了。
后知后觉地像炸了毛似的轻轻推开了顾廿，赶紧整理了上午要上的两门课需要的书就急匆匆地想跑。
但是顾廿拎起书包想追他的时候，却又发现他只是低着头在门外乖乖地站着。
刚刚焦急的心情逐渐平复。
“等我吗？”
程念城点了点头。
顾廿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以后我们都一起走吧。反正我们这学期选的课一样。”
他说完这句话，程念城抬头看向了他，一双眼睛亮亮的，然后肉眼可见地弯成了月牙的弧度，露出了两颗虎牙。
“真……真的吗？”
少年不敢置信的语气传来，那样受宠若惊的语气实在没有人能拒绝，于是顾廿点头，“当然。”
他是在保护程念城不受梁宇那种变态的骚扰。所以才要看好程念城，不要被人带坏了。
等到第二节大课的时候梁宇来上课了，现在教室里找程念城，看到他坐在正中位置的时候眼睛一亮，正要和他打个招呼就发现了他旁边的顾廿，顿时又是脸一沉。
由于程念城坐在正中间，旁边也稀稀拉拉坐了一些人，梁宇再要进去的时候，就得让里头的人一个个让位。
本来就烦躁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好不容易走到从一边走到中间，没想到顾廿和程念城换了个位置，本来他可以和程念城挨着坐的，这下成了和顾廿挨着坐。
梁宇咬了咬牙，凶狠地瞪着顾廿。
顾廿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高冷。
只是在转过去的瞬间脸色迅速柔化，他低着头半侧身问身边的人:“是不是这个位置视角更好。整块黑板都可以看见也不会反光。”
程念城疯狂点头，“嗯嗯。顾廿你真好……还特意跟我换位置。”
顾廿莞尔一笑，顿时如同冰山融化，“没事。程程爱学习我也很高兴，今天也一起进步吧。不要被不相干的人和事分走了心思。也不要学别人翘课，打篮球什么的。好吗？”
程念城第一次听到顾廿这么温柔地说话，心砰砰砰地跳，管他说什么就是一直点头。
某位疑似被cue到的人:“……”
打篮球锻炼身体不好吗？他才不是某些书呆子。
更何况，他在长身体，多睡睡怎么了？怎么了！
还他妈叫程程程你妈啊程！是你的程程吗？就这么叫。明明他是第一个这么叫的好不好？
梁宇绕过顾廿后背，仗着手长，扯了扯程念城的衣袖。
程念城转头看发现是梁宇这才想起昨天的事情还没和顾廿解释清楚。
都是梁宇惹的祸，要不是他多此一举他就不会惹顾廿生气了。明明屁股上肉多，伤很快就好了的，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
于是他现在有点不待见梁宇，梁宇却跟看不懂似的往前凑，甚至还用眼神挑衅着坐中间的顾廿。
仿佛他是牛郎织女中间的银河，是个两百瓦的大灯泡。
“程程，昨天看你很喜欢吃猪蹄，我们今天还去吃好不好？”
听说常吃猪蹄，那个地方肉会变多，也不知道程程知不知道。
梁宇又脸红了。
程念城却是立马拒绝了。
他不喜欢欠人人情。要是每一次都这样吃白饭，他会觉得很不自在。
梁宇还要再说，上课铃声却响了起来。程念城立刻进入状态，听老师讲课。
梁宇只好先作罢。
他不喜欢上学，老师说的话对他来说跟听天书似的。他只要毕业后就可以直接去他爸的公司工作。
他不是很低调，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富二代。就算大学不上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他就慢慢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也没醒，顾廿捏了捏程念城露在外面的手臂，眼神看向梁宇。
程念城蹙紧了眉，他不能和梁宇学坏。梁宇有个好爹，他没有，所以他要好好学习。
就像顾廿一样。
他们现在大二，大一的排名已经出来了，顾廿特别牛逼，在这个专业排名第一。
想起顾廿刚刚说的话，程念城更加确定了自己要离梁宇远一点的决心，多和顾廿在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而且他之前还觉得顾廿高冷，但是他人明明那么好，发现他的怪癖也不大惊小怪，反而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顾廿真是个好人啊……
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