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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少爷(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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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念城晚上来到了程越门前,原本想敲门,但心里对程越的威胁不爽所以干脆直接转开了门把手想吓他一跳,没想到程越居然没有关门。

程念城立马推开了门然后飞快地闪身进去,后背靠着门仿佛偷情似的飞快又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没有人,浴室灯开着,想来应该是在洗澡。

程念城走到浴室门前,正欲拍门问他什么时候洗完,程越便打开了浴室门,缭绕的雾气和一具一丝不挂的躯体展现在了他面前。

程念城本来就长得比程越矮,再加上他刚刚的眼神是向下看的,这不,顺势就看到了一只鸟。

程越冷白皮,身材练的恰到好处,人鱼线和腹肌都不夸张但又有少年人独有的美感。和任寂比,青涩了些,但更显干净的欲气,连那一处都是干干净净的粉色。

程念城看直了眼。直到眼前美好的躯体变成一团团的马赛克。

“”

系统敲着木鱼,若得道高僧,曰:“静心沉欲。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程念城:“呜”

程越似乎是笑了笑,丝毫不在意程念城的目光,从一旁拿过浴巾,围在自己身上,就搂过程念城坐在了床上。

程念城迷迷糊糊地回神,“哦哦,我是来上药的。”

程越瞧着他这副呆傻的模样笑出了声,眼睛弯弯的,独一派的清爽干净。

程念城装作发病了,去捏他的腹肌,瞪他:“药呢你不给我药我上什么”

“上我啊,哥哥。”程越笑靥如花。

【我靠靠!统哥,真不怪任寂不要原主反而投向他了,他骚起来可真要人命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好喜欢啊,呜。()】

系统敲木鱼的声音一顿,然后继续放空。

【咚。咚。咚……

啪啦啦!】

木鱼的声音中断了。

【啥东西碎了统哥你没事吧?】

系统看着被自己敲碎了的木鱼,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木鱼变成了很多个人的脑壳,程越的,任寂的,顾廿的,梁宇的,最后变成了他自己的。

他看了看自己数据幻化出来的ai形态,是只粉色的机械猫,有点像哆啦a梦,手是圆圆的,手臂短,肚子圆圆的,算得上可爱,但绝对算不上帅气。

和程念城喜欢的差十万八千里。

要是自己化了人形,也要化成八块腹肌的帅哥。

系统冷静下来,平静地说,【没事。系统颠了而已。】

【哦哦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程念城没有理解他口中说的系统压根不是管理局的系统,而是他脑海里的那个系统。

“哥,你在走神想什么呢?在我面前也能走神吗?”程越伸出手攥紧了程念城的胳膊。

程念城看向笑容冷了不少的程越也冷冷地回视,甩开了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变得诡异而沉重,直到程越再次轻轻笑了一声,服了软,拉过程念城的手,放在自己伤口上,程念城才给他涂药。

涂药也不认真,反而跟报复人似的拿棉签往伤口上怼,让本来已经止血的伤口又破开了。

程念城一边把棉签用力往下按一边观察程越的表情,发现程越半点痛苦的神色都没露出来时眼睛里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

程越似乎被他眼里的疑惑愉悦到了,笑说:“哥哥,这点痛可完全不能让我难受啊。你看到了我背后的伤吗?应该没有吧。你的生母,我以为的我的妈妈,黄女士,小时候经常打我。不管我怎么听话,成绩如何地好,她看到我都总是不高兴。

哥哥,你知道被自己以为的全世界最重要的妈妈逼着跪在雪地里一天吃不上饭的感受吗?你知道,在昏暗的房间角落里蜷缩着,生怕被喝醉酒了的大人发现揪出来打一顿担惊受怕的感觉吗?你知道为了一块肉去和野狗抢食的滋味吗?我当时,真的觉得人生大概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暗无天日。”

“可那时哥哥在做什么呢?”

程念城看见了程越背上的伤,有很多很多疤,可能有些已经消去了,但残留着的依旧让程念城心头一紧。

他那时在干什么呢?

他因为一个蛋糕不是他想要的味道生气地把生日宴会全毁了,把宾客全都赶走了,爸妈还会上楼来哄他,给他重新定一个蛋糕。

他因为成绩从倒数第一变成倒数第二就得到了妈妈的一个亲吻还有爸爸奖励的新款跑车。

他在程越受苦的时候享受着不属于他的爱,挥霍无度。

程念城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程越有什么错呢?他回来了,自己难道不是本来就该给他让位吗?爸妈的爱不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吗?他在这里愤愤不平些什么呢?

“哥……要是当年保姆没有成功,那我幼时发生的一切便都会发生在你身上……”

程越声音带上了蛊惑的滋味,程念城仿佛真的一瞬间变成了那时候的程越,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胸膛起伏着,脸变得通红,“你不要说了。”

他的语气很弱,像是祈求程越不要再说了似的,程越嘴角轻翘,把程念城拉了回来。

程念城此时仿佛是软成了一块橡皮泥,任人搓揉。前所未有的羞耻心与愧疚席卷了他的心胸,以至于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程越。

“哥哥,是在心疼我吗?”

程念城放在床上的手攥了攥,被单被揉皱了。

“那便给我吹吹伤口吧。吹吹便不疼了。”

过了很久,程念城都没动静,只是怔怔地看着程越背上的伤。

程越也没有催促,眼里满是对猎物落网的自信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讥讽。

终于,“假少爷”第一次弯了腰,将唇靠在“真少爷”的伤口边轻轻吹着。

温热的气流吹过他的手臂,程越突然觉得从骨子里泛出一股酥意,痒意。

他不知道这股感觉从何而来,从他的手臂吗?从他的大脑吗?从他的心口吗?他不知道,他无法捕捉这股痒意。

直到给他轻柔地吹着伤口的人说了那句话后,他骤然闭了闭眼,掩盖住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假少爷”说:“吹吹,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