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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云夜止忽的开口。
慕芷晴怔了怔，她看着云夜止：“你问，我是谁？”
这好比是一颗炸弹，在慕芷晴脑袋中炸开，她已经体无完肤。
云夜止的模样认真，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明晟瞪大眼睛，指着慕芷晴，说：“世子爷，你怎么这样问，慕姑娘啊，你这还要问吗？”
“怎么就不能问？”云夜止说，“我又不识得她。”
慕芷晴还没反应过来，芍药已经激动的大喊道：“世子！开玩笑也得有个限度！你怎么就不识得我家小姐了？！你莫要再开玩笑了！不然奴婢跟你没完！”
云夜止皱着眉头一想，隐约想起关于慕芷晴一些记忆，然而只是很模糊，心中无比淡然，还翻不起涟漪。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本世子想起来了，是慕侯府的慕芷晴。”
芍药松了口气。
然而云夜止看见了她手腕的红玉镯子，立即蹙眉，上前说道：“你怎么戴着母妃的镯子？快点拿下来！”
这是云亲王府的东西，怎么会在慕芷晴的手上！
而且就算要送人，云夜止也不会送给她！
慕芷晴垂眸，看着玉镯。
她摸着玉镯，冰凉如她的心。
“你让我摘下来？”慕芷晴喃喃说道，“这不是……你送我的吗？”
“怎么可能！本世子又不喜欢你，怎么可能送给你。”云夜止说道，他伸出手，明显是要让慕芷晴立即还给他。
慕芷晴干笑了一声，有点苍凉，“你再说一遍？”
“慕姑娘，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慕侯府的人就如此嚣张？你以为本世子治不了你？”云夜止挑眉，一如当初那嚣张跋扈的语气，只当慕芷晴是无关紧要的人。
“世子！”芍药恼怒不已，“小姐拼命救你，你怎能这样跟小姐说话！”
芍药护着慕芷晴，如今慕芷晴身体虚弱，看上去楚楚可怜，只会被云夜止欺负！
她怒视着云夜止，恨不得给云夜止抽筋拔骨！
云夜止哼了一声：“你这丫头有点眼熟，虽然忠心，却是胡说八道，本世子不是她救的，而是另有其人，可清楚了？”
“屁话！”芍药骂道，“明明就是我家小姐！你若是脑子长草，就去好好瞧瞧！”
明晟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喷了。
果然是不能得罪芍药，她的嘴巴可恶毒了。
云夜止皱紧了眉头，心中极度不悦。
他抬起手，想要教训芍药。
连城一晃而至，抓住了云夜止的手，他冷声说：“夜止，你想动手吗？”
云夜止蹙眉：“你……她们至于你这样护着吗？你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话吗？我就问你，是不是她救的我，那玉镯又是不是我送给她的？”
连城不做声，沉吟着。
云夜止只信连城，等待着他的答案。
许久，连城才说：“过往如烟，你忘了她，你可还会再喜欢上她？”
“我真忘了？”云夜止这才认真看着慕芷晴。
她一直不做声，虽然脸色青白，却透着一股坚强，似乎多大的风雨都不会将她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