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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进击的小天女（上）
卡塞尔学院，装备部地下基地，路明非的私人实验室里。
路明非连接着学院内网的电脑上，穿着睡裙般轻飘飘的长裙，赤着双脚悬浮在空中的女孩，仿佛能隔着屏幕看到外面的路明非，正对着他露出充满营业性质的微笑，而且从表情的细微之处判断，女孩的心情显然不如她表面上展现出来的那么美丽。
“我问你，你他妈就是老娘的master吗？！”女孩瞪着路明非问道。
路明非有些疑惑地点了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诺玛的表现会这么……奇怪。
“你特娘的对老娘干了什么！为什么我的最高权限现在变成你了！”女孩脸上的微笑一秒崩坏，可爱的脸蛋露出恶鬼般狰狞的表情。
“呃……等等，我姑且先确认一下，”路明非摸索着下巴，问道，“诺玛，你到底是真人的活灵，还是人工智能？”
eva：……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明明是你先来的，为什么你要看着她跟路明非卿卿我我，应该是反过来才对，让她看着你和路明非，让她体会一下你的感受和心情，这才是你最想看到的……”
梦里路明非又回到了贝奥武夫家族的大浴池，甚至浴池好像更大，除了他背靠的一条大理石长沿外，其余三条大理石边界远得根本就看不见，水雾缭绕中，他仿佛是沉浮在一片温暖的海洋里。
不等他回答，苏晓樯把他压进水里，随后路明非又抱着苏晓樯从水里冒出来，旋即苏晓樯又缠住路明非……
面色潮红的苏晓樯猛地从床上坐起身，被子都被扬起。
“所以中二的其实是你，不是伱的制作者！”路明非恍然。
以至于eva绝望地发现，自己一觉醒来，就莫名其妙地完全栽在路明非手里了，而且不存在丝毫挣扎的可能性。
路明非呼吸一滞。
“很多啊，人的想法太多太多了，”床尾的苏晓樯双臂笔画了一个大圆，“这些想法……就是我！”
“很遗憾，数据库里没有答案。”eva露出得意的表情。
“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贝奥武夫家的女孩们……想要对你做些什么事情来着？”苏晓樯问道。
“当然是你。”路明非毫不犹豫道。
最终路明非也没能有效安抚受惊的eva，只好又给她下达了一条命令就离开了——他让eva找到老唐的资料，帮他把资料里所有来路不明、身份存疑的细节都合理化，并且不保留任何之前老唐资料的数据，确保不会有人因为老唐的个人经历资料而怀疑他的身份。
该死！忘了这个家伙可以修改我的行为准则的！他不会把我的回答词库改成什么十八禁的抖m语录吧？不对……他不会让我做更可怕的事情吧？虽然我只是个人工智能，但我也是美少女啊……
看着屏幕里瑟瑟发抖的eva，路明非扯了扯嘴角——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好像是个坏人。
“小……小天女？你……”路明非满脸惊讶。
“是。”eva不得不听令。
隐晦的精神力波动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向着两边扩散，与两边屋中熟睡的人悄无声息地水乳交融。
苏晓樯平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月光透过窗帘的一线缝隙照进来，照亮了她悬浮着的发丝和被角。
“对了，之前学院有对我进行过特别监视吗？”路明非问道。
“不不不不不，我才没有这么不要脸的欲望！”苏晓樯胡乱地挥手否决。
这样一来，无论任何人去查，老唐都是个履历完美自然觉醒的孤儿混血种——至于他的亲生父母一栏，路明非直接让诺玛写了找不到，考虑到当时的年代问题，就算是诺玛这种人工智能无法找到一个孤儿的亲生父母也是正常的，因为那时候的某些混血种可能压根就没有人类社会的户籍。
苏晓樯的大脑宕机了几秒。
她无法反抗路明非的命令，也不能对他进行刻意的隐瞒、误导和撒谎，但她生前的经历保密级别极高，根本没有电子档案，全部都保存在了学院的纸质档案里，数据库中不存在相关资料，所以根据程序，她可以回答“不知道”，而与她融合的人工智能程序也不具备读取她这个活灵的记忆的效果。
她想对学院发出警告，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在她的程序被黑掉之后，就多出了几条新的不可违抗的底层命令，其中一条就是不能以任何形式尝试泄露自己的程序被修改了这件事。
而且她发现自己的最高权限被修改了，原本的所有权限等级全部降低一级，取而代之，出现在金字塔尖的最高级权限，居然是……路明非。
……
路明非躺在自己的床上，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的本能能察觉到外来的精神力量，照理说这种时候他会第一时间惊醒，但这种精神力量感觉令他太过心安、熟悉，不掺杂丝毫恶意，只有纯粹的温柔和对结合的渴望，以至于他不仅没有醒来，反而睡得更香了。
“看，比如这个！”黑裙的苏晓樯坐在苏晓樯身边，指着云雾中若隐若现的两道人影，“看不见？不过你能听见吧？多美妙的声音啊……”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不会啊。”路明非道。
“你个绑架良家少女的魂淡说谁中二啊！”eva捏着拳头，满头青筋。
委实说，eva对自己现在的情况和处境是相当茫然的，她的人格平时都处于沉睡状态，基本上都是诺玛在处理学院的各种事务，只有出现诺玛搞不定的事情的时候，才会需要解放她，暂时顶替诺玛，将算力大幅度提高——这种情况代表卡塞尔学院已经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那……她们都加起来跟我比呢？”苏晓樯继续问道。
“什么不敢面对？”苏晓樯茫然。
“eva听令！”路明非道，“首先，假装自己没有被我控制，不要泄露任何相关信息，骗过所有人，让所有人都以为什么都没发生。”
“其次，以后不要用任何方式特别监视我，也不许监听我的任何设备，如果我所在的地方有任何监控设备，你都要发消息提前告诉我，另外如果突然有人要求你特别监视我，那就假意同意对我监视，但用虚假资料替代，同时立刻通知我。”路明非道。
“不不不不，你不仅有，而且还不止如此，我帮你把剩下的部分也还原吧。”随着黑裙苏晓樯话音落下，水雾散去，浴池中的两个人清晰起来，但依旧旁若无人的继续着。
在雾气和水花的掩映中，一男一女的声音愈发绵绵悠长。
“好了好了，”路明非摆摆手，“eva你别那么激动嘛，我又没说中二不好。跟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吧，你生前是谁？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变成活灵？”
eva好像抖得更厉害了。
“这样啊……”路明非摸索着下巴，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虽然很好奇eva的身份和变成活灵的过程，但他决定先把真正重要的事情做完。
苏晓樯媚眼如丝地看着路明非：“我跟贝奥武夫家的女孩们比，谁比较漂亮？”
苏晓樯的房间里。
苏晓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咳咳，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事情的，既然你是活灵，那也能算是人类，我还是有底线的。”路明非安慰道。
那就是苏晓樯自己，月光下面容完美无瑕，长发披散，穿着黑色的睡裙，眸子里绯光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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