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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奇特的是，他只有一只眼睛。
路明非重新把村雨放下去，然后把楚子航在实验床上翻了个面，让他后背朝天，露出肩胛上纹身般的世界树印记。
虽然对方比起记忆中初中生的模样明显长大了，但是那张脸路明非绝对不会认错，毕竟那是他此生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艳压小天女的妹子。
拿到人影骑在八足的天马上，身披重甲，手持长枪，雨水在甲胄上流淌着微光。
虽然基本确定楚师兄不是龙类，但为了保险起见……
学校里做演讲的那个楚爸爸，其实是楚子航的继父，他的亲生父母离婚了？
路明非飘在一旁，心说姑娘放弃吧，你要是根火柴，你面前的就是一座冰山，用火柴融化冰山还不如把它送给街头受冻的小女孩更切实际一点。
就在路明非打算离开楚子航的精神空间时，他突然注意到，几个不大不小的光球似乎有些奇怪。
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这个耶梦加得，暗面君主这个组织里会有什么线索么……
不知道诺顿是不是也向他弟弟一样好用，要不是他跟老唐绑死了，路明非说什么也得把诺顿装进剑里，看看能不能跟康斯坦丁合成一下。
楚子航点点头。
目送自己在雨中远去，路明非看向楚子航，才发现他也跟自己看着同样的方向。
路明非嘴角抽搐，有些后悔进来了，这下倒是基本能证明楚师兄是清白的，但是却不小心挖出了猛料。
说实话，那个开着迈巴赫的男人登场，并载着楚子航离开时，路明非是有些蒙的——这个男人一路上一直管楚子航叫“儿子”，而楚子航对此毫无反驳，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是父子。
能有这个大小，要么是因为信息量巨大，要么就是这段记忆对当事人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下一秒，敲击玻璃的声音响起。
路明非观察了一遍教室，又去看楚子航，现在教室里剩下的几个人也都走了，只剩下他，教室门敞着，寒风夹着雨丝灌人，凉得刺骨。
自然界陆地最快的动物是猎豹，其中最卓越的个体能让自己的速度短暂达到时速一百二十公里，但这是爆发速度，只能持续很短的时间。
要确认楚师兄是不是龙类很简单，现在楚师兄是毫无防备的状态，只要他潜入楚师兄的意识里，像是之前观察老唐那样观察一下楚师兄就行了。
那么车外面的是什么东西就不言而喻了。
“嗯，”路明非满意地点点头，“这就算是搞定了。”
“原来那个印记是这么来的，”路明非眼角抽搐，“搞了半天我的城市里居然真的有个大家伙。”
但旋即他就没空想别的了，随着记忆场景的推演，楚师兄的“父亲”出现了。
已知师兄遇到了奥丁，然后有跟一个叫夏弥的女生相处，后来这些相处的记忆都被封印了。
或许是因为多次使用暴血导致了血统逐渐失控，而精神也随之不太稳定，路明非感觉在楚师兄体内刻画炼金矩阵的阻力更大一点。
这是记忆封印。
它们外面有一层仿佛是水晶般的透明薄壳，将其完全笼罩了。
这倒也算不上什么黑历史，只是从第三视角围观初中的自己被女同学拒绝同行，然后在雨里跑着回家，怎么看也不能算是什么美好的场景。
路明非抬手，掌心勾勒出楚子航肩胛上的印记图案，随着图案愈发清晰，意识空间中几个光球也随之更亮。
要是楚师兄知道我这么挖他隐私，估计得拎着村雨追着我砍吧。
不过虽然不能把诺顿放进剑里，但康斯坦丁这个青铜与火之王的灵魂这么好用，其他龙王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人的记忆是有偏差和缺损的，不过楚师兄的记忆比较值得信赖，毕竟他是个相当严谨的人。
这些被封起来的记忆反而没什么特殊的，无非就是初中时的楚师兄和一个漂亮的妹子几个不同的地方约会罢了。
路明非一一进入那些光球中。
路明非左右看了一眼，光芒最强烈的恰好就是那个最大的光球。
但路明非也只能看出来这玩意是一个带定位信号的钥匙，但对于它的定位会发向哪里，钥匙又是进入哪片空间的就无法确定了。
难道这就是我不经允许闯入他人记忆的代价？路明非心中吐槽。
直到一座雄壮的身影当在了前面，宛如天堑。
可惜这个时候他还是初中生，得等高中时才能认识小天女，要不然直接去找小天女，她那么仗义的人，肯定不会让自己淋着雨回家，就算是不捎自己一程，至少肯定也会借把伞。
路明非看向窗外，柳淼淼家的司机已经在教学楼门口等她，帮她换好了雨靴，撑起黑色的大伞。柳淼淼躲在伞下，小心翼翼地走向雨幕中亮着“天使眼”大灯的黑色宝马。
一边走着神，路明非已经借助康斯坦丁的权柄，把楚子航身上的炼金矩阵刻画完毕。
迈巴赫行驶在雨夜中的高架桥上，前座的亲生版楚爸爸还在跟儿子说话，虽然儿子的回答并不多，而且似乎还隐隐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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