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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父亲在一个月前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对她说,“你到了及笄的年纪,我没有什么嫁妆给你。你只能送你我这穷极一生的所学医书权作你的嫁妆,望你日后可以找到一户好人家。”说完这句话,她父亲转身而去,步伐没有慌乱,也没有停留的意思。
这位梅花少女知道这天迟早会来临,只是她不知道会是自己的十六周岁。这一天对她来说,也许没有了惊喜,也没有什么悲伤,无尽的落寞,一个人孤单单地伫立在那个岔路口,没有人会打扰这女子,也没什么不知趣的动物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叫嚷。
寂静,令人不寒而栗,山间的落日在西边山头画上一幅美丽的红晕图,试着眺望,你会感受到落日摇摇欲坠似乎会被广袤的山河所吞噬。
在山河图那一侧,这个落寞的女子,终于开始迈出自己第一步。这一步是与他父亲不一样的路口。她对他父亲留念,完全抛却在这漫长的沉默中,无数的感动与憎恨统统扔进了那片夕阳里。
梅花少女走了很久,刚好被白衣少年截住,一脸狐疑注视这个白衣少年。二人之间距离,逐渐拉近。梅花少女此刻没有半分畏惧,等待这位英俊少年先开口讲话。
白衣少年说:“在下龙虎山曾银帆,唐突了佳人,还望姑娘施展妙心仁术救治一下我的朋友。”
梅花少女说:“龙虎山曾银帆,听说过,剑翁方碧瑜嫡传弟子。江湖通录十大少侠之五,大有可为的少年。”
曾银帆被这份恭维,心下有点羞赧,说:“姑娘,客套话不必多讲,还是上山诊治一下好友。”
梅花少女步子挺慢的,一时火急火燎的曾银帆,也不知如何是好,生怕龙吟秋这样不省人事。
梅花少女梨花浅笑,笑靥如花,煞是迷人,惹得一旁的曾银帆痴迷在那里,忘了踱步。
梅花少女花了些几刻钟,总算来到茅屋里,见到脸色发白的龙吟秋,上前搭脉,自然露出纤纤玉手。
曾银帆一旁有点不知所措,不知把目光注视在何方,只能回过神来,强装镇定。
梅花少女看了脉象,然后对曾银帆说:“曾公子,才疏学浅,此人深重内伤,不是医药可治,还是另请高明。”
曾银帆说:“我见他刀法甚为精妙,可是刀劲软弱无力,原来深受内伤之故。”
梅花少女说:“说了半天,你和他也不熟,我们何必白费功夫,还是在此别过,各回各家。”
曾银帆说:“人生难得遇高手,假若医好他,江湖多了一位奇才,江湖也会多了几分风采。”
梅花少女说:“江湖事江湖了,我一个郎中,瞎掺和干吗”
曾银帆说:“妙手仁心,不是医者本性吗?”
梅花少女说:“我就是无家可归的女郎中,算不上什么医者。治本不行,但是治标办法有一个,就是帮他输真气,让他苟延残喘下去,但是练刀就不要练,老老实实去做个庄稼汉就行。”
龙吟秋似乎听到梅花少女说话,梦呓着说:“我一家被李秋冥所杀,绝不能放弃练刀。”
梅花少女冷哼一句:“江湖恩仇,似乎永恒主题。”
曾银帆听到梅花少女建议,也就把龙吟秋扶起来,然后在后背运功输送真气。
龙吟秋的周身冒着热气,真气把周身打通,把额头热出大汗,没有过多久,曾银帆有点难以为继,只能全身真气贯注于任督二脉。
龙吟秋身受重伤,内力已经被废,这些真气虽然奇经八脉中周行一周,失去了曾银帆的引导,变得极其紊乱,依然没有见到好转。
梅花少女再行搭脉,发现龙吟秋无法存储真气,输送再多真气也是无济于事。
梅花少女说:“情况不妙,他的伤势太重,我也束手无策。”
曾银帆输完内力,喘得十分急促,只能喟叹:“可惜,难得对手,没有机会公平一战机会。”
龙吟秋在真气乱窜的时候,周身热气难耐,陡然醒来,从床边一跃而起,然后一个鹞子翻身,走到茅屋外空场内,一刀斩出到金光,把空谷震得爆炸声连绵不绝。
曾银帆与梅花少女只能旁观,不敢做声,此时龙吟秋已经进入潜意识状态,极大危险性。
梅花少女说:“这股真气不散了,他也冷静不下来。”
龙吟秋的慈佛刀,很有灵性,只是把刀气炸向空谷,除了惊醒四周鸟兽,并没有太多危害。
曾银帆见潜意识状态的龙吟秋刀法精湛,自然生出一份好战之心。
曾银帆把朝云剑一挥,刚好被慈佛刀格挡,又弹了回来,稳稳地落在自己手心里。
曾银帆身形猝然变向,然后移到龙吟秋身后,试图用身法破解龙吟秋的刀法。
龙吟秋听声辨位,一股刀气把曾银帆格挡住,然后借势在半空连卷几圈,然后生出一股巨大刀风把曾银帆压得死死,难以动弹。
曾银帆不得不把看家本领使出来,一个身形再换,然后用全身劲道,打出一股剑浪把龙吟秋剑风击退,凌厉剑法,肆意压制龙吟秋的慈佛刀。
龙吟秋虽然在半醒状态,但是判断力没有受丝毫影响,见对方用强大气劲,只能拼尽全力,用慈佛刀灵性,劈出一股强大刀意,试图击退曾银帆。
曾银帆见刀意无处可避,用全身真气结成真气罩,格挡住千万刀意。曾银帆双脚也被刀意压在半寸泥土里。
龙吟秋那刀意俨然一张刀意网把曾银帆盖得严严实实的,有点招架不住。
梅花少女见势不妙说:“他是回光返照,你要点了他的百会穴,就会昏厥过去。”
曾银帆几次试探,被对方刀意,逼得无处遁形,只能作罢。
曾银帆一脸苦笑,然后哂道:“说得轻巧,他的慈佛刀,充满刀意,一旦靠近,被对方震得头皮发麻。”
梅花少女只好用一记石子打向龙吟秋的百会穴,然后见到龙吟秋再度昏睡下去。
龙吟秋紧闭眸子,然后眼皮翕动,哽咽地说:“妈妈,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龙吟秋在沉睡里,依然忘不了恩仇,看样子内心十分痛苦。
曾银帆听后内心也有几分动容,毕竟自己也是江湖人,见惯恩怨,见对方一片孝心,有些几分同情。
曾银帆离开龙虎山多日,也不急于回去,自然想去了解这茅草屋里的少年。
曾银帆然十分有礼问:“恕在下冒昧一问,姑娘芳名?”
梅花少女说:“江湖郎中雪狐。”
曾银帆说:“雪狐,好名字,雪中狐狸,精明伶俐。”
雪狐听后哈哈大笑说:“我头一次这么说我。”
雪狐有点喜欢上这里,开始有点想在这里停留片刻,有病人,一个欣赏自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