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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了高跟鞋噔噔的声音。
烦躁地丢掉香烟，他跌回办公椅中，扬声说：“别敲门了，进来说话。”
门吱呀一声开了，叶沁身姿挺拔地走进来，“你的伤还好吗？”
“死不了。”余宽不耐烦地敲着桌子，“我说你啊，能不能不要每次来都用能力，我一个龙精虎猛的大男人，抽支烟怎么了。”
叶沁淡淡地说：“这次没有。”
“那为什么我连打火儿的冲动都没有！”
“也许是条件反射吧。”叶沁轻笑，“你听过巴浦洛夫的狗么？”
“靠。”余宽使劲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说事儿。”
“昨夜涧北区十五号据点失火，整栋楼都烧垮了，得换地方。”
“失火？”余宽眼中寒光一闪，“又是灭影那群渣滓干的？”
叶沁摇摇头，“应该不是，据点的同事汇报，说是出任务忘记关煤气灶，锅里的油着了。”
“这帮靠不住的家伙。”余宽靠回椅背，“扣工资，让他们长长记性。”
“也不能全怪他们，没日没夜地连轴转，是人都有极限，难免有疏漏。”
“那不罚了？”
“给个记过处分吧，同时在全支部通告，让其他人引以为戒。”
“你处理吧，我不管了。”余宽皱着眉头，“另外，命令各据点即刻销毁全部纸质资料，从现在起都转电子办公。现在忙得顾头不顾腚，小心灭影那些人趁虚而入。”
“好。”叶沁认真记下，“另外，锦华苑调查报告的定稿你看了吗？”
“简单翻了翻，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就这么报上去吧。你不是已经给陈钧透露完了吗？空间类游鬼什么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调查报告没有新的结论，所谓的空间类游鬼也只是猜测，陈钧现在一门心思想尽快转正查阅报告，到时候要是看到报告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估计会很受打击。”
“他现在贡献值有多少？”
“五十五点，过半了。”
“比我想象得快很多。刘锐怎么忽然有劲头了？”
“刘锐还是那个刘锐，只是下面那三个小孩儿耐不住性子，用带教补贴威胁，逼他领了危级任务。”
“呵，一物降一物。”余宽幸灾乐祸地笑了，“其他还有什么吗？”
“刘锐听说调查报告定稿，第一时间申请了调阅。”
“嗯……”余宽搓着胡茬思考，“告诉刘锐，调查报告不能向陈钧泄露一个字，等他转正之后自己看。”
“就用一份毫无价值的报告吊着他？”
“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净鬼所，都需要他心无旁骛地向前迈进，至于驱动他的是对游鬼的仇恨还是对真相的渴求，或者仅仅是这么一份一文不值的报告……”
嚓。余宽还是点燃了烟，吐出一口缭绕的青烟。
“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