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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警报！刘锐行动了！”郑启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快穿衣服！”
陈钧打了个疲惫的呵欠，“慌什么，让他先走一会儿，咱们洗脸刷牙吃早饭。”
“发信器的最大传输距离只有三公里！他已经出了支部大门，速度很快！”郑启手忙脚乱地套着衣服，“小江！快起床！小江呢？”
以往最喜欢睡懒觉的江巡，此刻床铺空空如也，昨夜说好了今天要跟踪刘锐，一大早却一声招呼不打失踪了。
“这小子从刘锐身上学了多少臭毛病！”郑启蹬上鞋子，拽着还在揉眼睛的陈钧，“不等他了，咱俩去！”
“昨天训练消耗太大，我得吃点东西再走。”
“边走边吃！我的压缩饼干分你一包！”
两人啃着噎人的压缩饼干，根据追踪器显示的方位，出了大门一路向西。
清晨的空气带着露水的潮湿，路上行人寥寥，红点的速度时急时缓，沿着大路走了一段，转头钻进了小道。
两人为防止刘锐察觉，特意保持了五百米以上的距离，跟着红点的轨迹穿过稀稀拉拉的居民区，绕过教会的福利院。周围的建筑越来越少，柏油路面逐渐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路旁的杂草越来越密集。
刘锐好像刻意在给两人找麻烦似的，哪里不好走专挑哪里，爬过荒地中重重堆叠的建筑垃圾，红点停在了比人还高的草窝之中。
陈钧二人躲在近旁一堆破烂的石膏板后面，郑启小声说：“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
陈钧也犯嘀咕，“这荒郊野地的，他来这儿能干什么？”
“接头！电影里不都这么演？毒品，枪支，或者买凶杀人！”郑启激动地分析，“要么就是一男一女，在野地里打……”
“停，后面的字不用再说。”陈钧立刻打断他，“就算真是那样，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我去给他来个突然袭击。”郑启化为狼犬，像只捕食的野狼一样匍匐钻进草窝。
陈钧想说只有猫科动物才会悄摸摸地接近猎物，狼都是不掩饰踪迹团队作战，而且狼爪子和猫爪子结构也不一样，很难做到悄无声息。
话还没出口，郑启果然咔啪一声踩断了一根枯枝，声音在空旷的荒地中格外清晰。郑启一不做二不休，瞬间发力冲了出去。
既然已经惊动了刘锐，就没必要继续掩饰了。
“呜嗷嗷嗷喵喵喵喵！”剧烈摇晃的野草之中，爆发出了惊怒的嘶吼！
陈钧急忙赶过去，拨开重重草窝，只见郑启颓丧地蹲坐在地，脸上三道鲜明的爪印，嘴里粘着几撮黄毛。
他亮出手中的纽扣发信器，呸了一声，“被耍了！刘锐把发信器粘到了流浪猫身上！白忙活半天！”
“醉成那样还能发现发信器？”陈钧啧啧感叹，“他可比咱们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啊。”
“别长他人威风了，现在怎么说？”
“还好我有b计划。”陈钧取出个塑料袋，里面层层包着一双战损版臭袜子。足尖和脚跟部位已经磨得只剩下薄薄一层半透明的布料，一圈圈白色的汗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闻它。”陈钧坚定地说。
郑启的表情瞬间生无可恋。
经过同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斗争，郑启英勇地品鉴了臭袜子的气味。刘锐今天出行的工具是小电驴，留下的味道绵长而清晰，指引二人顺利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小区。
像是鼻孔里被拴了绳子，郑启毫不迟疑，锁定楼号，进入电梯，到达1503门外。
“就是这家。”他恨恨地捂着鼻子，“这味儿，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能闻见！”
门上还贴着春节时的大红对联，脚下是印有出入平安的化纤地垫，走廊里堆着一些明显违背消防要求的纸箱杂物，无论怎么看，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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