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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冬迅速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地推着陈钧和丁奇进屋,抬脚踢上了屋门。
“好哇!你们三个竟然躲在这里!”程璇跳到姚冬身边,对着三人呲牙咧嘴,“谁砸的我!主动承认给你留个全尸!”
郑启将余下的半截椅子腿藏在背后,讪讪笑道:“你的头还挺硬。”
“是头硬不硬的问题吗!?”
“嘘。”姚冬沉声说,“陈钧,放下刀。”
程璇乖乖住了口,陈钧思考片刻,将刀背从丁奇喉间抬起,“你们是来抓我们的?”
“是也不是。”姚冬只说了四个字,转身帮程璇检查起脑后的伤情。
丁奇习惯了她这种极简的说话习惯,连忙补充说:“我们是来找找有没有被忽视的凶案线索。支部的魂使们都去支援各个据点了,我们新人位阶太低缺乏经验,支部不让我们去和灭影打架。还有,因为你们现在被支部通缉,想着万一在这儿遇见了,也能捡个漏。所以她才这么说。”
陈钧重新握紧了原本已经打算入鞘的刀,郑启二人移动到他的身侧,严阵以待地面对一组三人,“我们还有东西要查,不能让你们绑去领功。要打就打,可以不用废话。”
姚冬平静地望过来,定定地盯着陈钧的双眼,“人是你们杀的吗?”
“不是。”陈钧坦诚道。
“我相信你。”姚冬收回目光,仔细地将程璇的发根检查过一遍,在她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没流血。”
程璇揉着后脑勺,嘴巴撅得天高,“怎么就相信他了啊!男人都是诡计多端油嘴滑舌!他真是凶手就更不可能承认啊!”
“仔细想。”姚冬淡淡地说。
程璇微不可闻地叽咕道:“我想你个大头鬼哦……”
丁奇嘿嘿一笑,“他们要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刚才砸你的就不是木头椅子了,而且贴在我喉咙上也不会是刀背。”
程璇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看看陈钧的刀,又望望江巡的锤,最终锁定了郑启,恶狠狠地说:“是你小子拿椅子砸我!?”
“说正事。”姚冬挑了件干净衣服垫着,席地坐下,众人也都跟着坐了,“你们似乎有线索?”
陈钧略一沉吟,“抱歉,不方便告诉你们。”
程璇气笑了,“冬姐,你看看这人,你的信任他们根本不珍惜!”
姚冬却点点头,“理解,不强求。”
程璇呆了呆,嘴里叽里咕噜地小声说:“靠恋爱脑的双标狗咋不见你对我们这么宽容……”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她掩耳盗铃的抱怨,纷纷尴尬地瞥着姚冬。
姚冬恍若未觉,示意丁奇道:“同步一下信息。”
“你们作为嫌疑人,有些事情支部估计没有告诉你们,我说一下我们知道的。”丁奇说,“现场发现了四种不同类型的脚印,除了刘组长自己的,剩下的分别属于你们三个。这也是支部怀疑你们的一个重要依据。”
陈钧不以为意,“有我们的脚印也正常,我们都去过他宿舍。”
郑启又是沉痛又是无奈,“刘锐这个懒汉,咱们上次去都过去多久了,他都不拖地的么……”
陈钧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只有四种脚印?没有凶手的?”
“至少支部没有发现。”丁奇说,“不过要是凶手有备而来,戴着鞋套隐藏脚印也不难。”
陈钧觉得其中的逻辑有许多不通之处,“走廊的监控没拍到,走窗户串门,还戴着鞋套。刘锐到底多么信任这个人……”
江巡分析说:“只是监控没有拍到,不一定就意味着凶手是从窗户进出。如果凶手具备隐身能力,进门之后在现身也有可能。”
“有道理。”陈钧揉揉太阳穴,“既然世上有觉醒者,就不能以常理思考,还有其他许多我们想象不到的能力,避开监控简直不要太容易。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凶手和刘锐相熟。”
丁奇继续说:“经过清点,发现凶手带走了刘组长的部分物品,已知的有缚魂章、鬼晶手环、手机、笔记本电脑。”
“这我们都知道。”陈钧说,“刘锐床垫下面藏着的银行卡没丢,屋里也没有翻动的痕迹,证明凶手杀人不是为财。”
“陈哥,银行卡藏在哪你都知道啊?”郑启惊叹。
“上次和腐败鬼战斗时他脑子发昏给我说的,里面有他的所有积蓄。”
“啥情况啊……”当时郑启他们被音爆震倒,加上耳朵失聪,并没有意识到千钧一发的事态。
“他想和游鬼同归于尽。”陈钧长叹一声,“只是游鬼没能要了他的命,反倒被人给杀了。”
众人不禁默哀。他们都失去了自己的组长,杀害吕辉的游鬼已被抓住,而杀害刘锐的凶手依然身份不明。
“关于凶手的真实目的,支部基本已经明确了。”丁奇再度开口,“凶手是为了偷取刘组长的魂力。”
三人猛然抬头,陈钧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关键因素:刘锐的尸体中并无魂力逸散。
陈钧自身异于常人,可以看到状如雾气的逸散魂力。但当时他初见刘锐遇害,精神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即便表面上强装镇定到处搜查,实则思绪混乱,根本没有余暇留意魂雾是否存在。
“支部为什么这么确信?”陈钧沉声问道。
“因为缚魂章和魂力同时消失,没有别的可能性,其他丢失的东西都是幌子。”丁奇解释,“你们可能不知道,魂使死后,需要用缚魂章吸纳全部魂力才会火化下葬。你们当时去追那只老鼠没有看到,吕组长的魂力就是用缚魂章处理的。案发后支部清点了所有在册的缚魂章,只有刘组长这一枚丢失了。”
“觊觎三阶魂使的魂力,这个杀人的理由站得住脚。再往深了想,凶手没有属于自己的缚魂章。”陈钧串起了其中的逻辑,“要么此人不隶属于净鬼所,要么此人就是我们这些尚未获得持章资格的新人。”
江巡想了想说:“也不绝对吧。持章的魂使也有作案的可能,毕竟他们熟知缚魂章的作用,故意偷走组长的章还能误导调查方向。”
陈钧不是很认同,“刘锐说过,每个净化小队标配一枚缚魂章,成为队长起码得是三阶魂使。同是三阶魂使,为了魂力杀人得不偿失。”
“总比用魂丸提升快吧?”江巡反问。
“等下,这部分我想不通啊。”郑启说,“缚魂章里面的魂力不是要上交给总部,才能制作成魂丸吗?凶手就算用缚魂章吸了刘锐的魂力,他也不能用啊?这事儿总不能和总部还有牵扯吧?”
陈钧的头开始疼了,可能性实在太多太杂,好不容易稍微有点头绪,又淹没在茫茫无际的猜想之中。
“不想了,去那个地方实地看过再说。”陈钧霍然起身,对一组的三人说,“无论如何,多谢你们提供的情报,也多谢你们没有告发。”
姚冬淡然点头,“祝你抓到凶手。”
程璇叉着腰说:“你们要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啊,打不过就跑不丢人,可别让我哪天去坟头上嘲笑你们。”
丁奇尴尬地说:“这话说得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郑启反而展颜一笑,诚挚地对程璇说:“谢谢你的关心。”
程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谁、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