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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睡了，已经清醒了。”
看着江林反手系带子，王初暖道：“我帮你。”
从他手中接过，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江林拿出昨晚已经泡上的大米。
王初暖问道：“煮粥吗？”
“嗯。”
江林把大米装进砂锅里，倒入合适的水，盖上盖子，把砂锅放到灶炉上，开火。
然后拿出一颗皮蛋和冷冻的肉沫。
王初暖又道：“做皮蛋瘦肉粥吗？”
“嗯。”
江林把肉沫连着保鲜袋放进凉水里解冻，将皮蛋剥好后切成小块。
王初暖紧跟在江林屁股后面，看他忙碌着，自己完全帮不上忙。
就在一个转身江林差点儿撞到她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你出去玩儿自己的，别在这儿给我碍事。”
王初暖心想，自己作为女孩子完全不会做饭，还要大少爷给自己做，心生惭愧，只能“哦”了一声，离开厨房不给他添乱。
她回到餐厅，扒在阳台的推拉门上，看着外面雾蒙蒙的天。
今天是平安夜，外面好像下着雪，稀稀疏疏的雪花在空中飘着，他们处在二十六层，飘散的雪花还可以看清。
王初暖打开阳台的折叠门，用手接住飘过来的雪花，在接触掌心的那一瞬，它还是消失不见。
听说北方的雪花可以在手心停留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时间才可以去看看。
王初暖蹲下身，看着在地面停留一秒便化成水滴的雪。
明知会消融，它们还是乐此不疲的落下，一片接着一片想要将阳台的地面染成它们的颜色，只是这个地方不适合它们，它们应该继续飘向北方，那里才是它们该去的地方
“王初暖，你身体又好了是吧！”
王初暖正在伤感呢，江林充满怒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擦干手上因洗青菜残留的水渍，穿过餐厅，把还蹲在阳台上的人，就着她蹲着的姿势抱起来，力道没掌握好，差点儿让人屁股着地掉下来，还好转过身就是餐桌，江林把王初暖放下，又转过去把门关上。
江林一边给王初暖扣上敞开的扣子，一边数落道：“王初暖，你能不能听听话，现在外面多少度你不知道吗，还敢只穿着睡衣就在外面待那么久，我在厨房都感觉到屋里的温度降低了，别以为自己很少感冒就觉得自己身体好，你上次发烧，烧了四天，半个月没上学的事这么快就忘了？”
王初暖看着眼前，虽语气不善却满是关心话语的人，刚才的伤感全部消散，脑子里全是眼前的人。
突然很想抱住他，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江林碎碎念的话语戛然而止，手轻抚在她后背，轻声问道：“怎么了？知道冷了？”
王初暖把耳朵贴近江林心跳的地方，说道：“江林，我们去北方看雪吧。”
江林温声道：“好。下周元旦就去，可以吗？”
王初暖点头道：“嗯，都听你的。”
江林道：“我锅里还熬着粥呢，跟我去做早餐。”
王初暖松开他，从桌子上跳下来，走进厨房，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
江林给她一个小碗和汤勺，“尝尝粥的咸淡合不合适。”
王初暖用大汤勺把燃气灶上热滚滚的皮蛋瘦肉粥盛到小碗里，轻轻吹掉热气，小心尝了一口，鲜香味美。
“好吃耶，江林，你厨艺真好，煎蛋好吃，牛排意面也好吃，煮粥也好喝。”
“你喜欢吃就好。”
江林将洗好的碗筷递给她，“拿出去等着。”
王初暖听话在餐桌旁坐定，江林用隔热手套把砂锅端到餐桌上，然后又回到厨房把蒸锅里的水晶虾饺、小笼包端出来。
王初暖看着热气腾腾的一桌，“这也太多了吧，我们根本吃不完。”
江林在她对面坐下，盛一碗粥给她，说道：“一会儿二哥要过来。”
王初暖惊讶道：“啊？那我去换个衣服。”
这要是让二哥看到还得了，以前他就喜欢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要是看到两人都穿着睡衣在一处，还不得被他调侃到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