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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特地问了灯笼部落的人,前去阴阳海该准备些什么以备不时之需,他们只说准备什么都没用,顶多是准备些清热解毒的药方,毕竟这里的瘴气毒物太多。”酒坛子无奈的说。
不管是酒坛子或阿朗多,常年行走北境,自然对北境第1高手早有耳闻,只是过去他们从未见过战枭本人,虽然耳朵里听着眼前这个人叫做战枭,却完全联想不到眼前这个病泱泱的伤者居然就是北境第1高手。
尤其走进阴阳海森林,管你是北境第1高手还是第2高手,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既卑微又渺小,早该有把命送在这里的准备,尤其还遇上幽冥孤狼这样的恶煞,只能说是自己倒霉,所以酒坛子并未在乎战枭的生死。
“清热解毒的药这位大哥,能否让我看看你身上带了哪些清热解毒的药”葫芦梆子听到清热解毒这4个字,立刻眼睛为之1亮,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酒坛子随即将身后背着的大小包袱逐1摊了开来,将其中清热解毒的药包11打开,好让葫芦梆子能够看得仔细。
“这位兄弟,你是大夫”酒坛子看着葫芦梆子熟练的1边搓揉药包里的粉末,1边仔细闻着它们的味道,1边看着它们的形状与颜色。
“这几款药不对,不对症…,而且药材也不行,这钱白花了。扔了吧,这几包药,越吃症状会越重。”葫芦梆子摇头说着。
“这…,我买了十几种药,难道就只有这3、4种有用”酒坛子难以置信的问着。
“给人吃自然是不妥,除非是…。”葫芦梆子貌似又想起什么事情。
“除非是什么”酒坛子好奇地问着。
“除非…,你们待会。”葫芦梆子起身在周围绕1大圈,沿路仔细看着周边植被,就连被落叶枯草掩盖住的角落也不放过。
只见他时而站起身来抬头冥思,时而蹲下去反复拨弄,不但口中念念有词,同时两手十指还不断比划,其他人完全被这景象给彻底迷惑。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吗”阿朗多看着葫芦梆子诡异的举动,好奇的问着。
葫芦梆子没理会阿朗多的问题,仍是继续东翻西找,似乎是落了什么东西在这片林子里。
“既然他是大夫,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就静静的看着吧。”酒坛子拍了拍阿朗多的肩膀。
只见葫芦梆子不但未见消停,反而还越走越远,整片林子里上上下下的窜跳,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在买这几种药时,是怎么跟对方说的还有,对方是否曾经跟你说过什么时候该吃这些药或是吃这些药该注意哪些事”葫芦梆子绕了1大圈之后,又回到酒坛子面前,接着拿起其中几包药问着酒坛子。
“我就是…,就是说要买清热解毒的药。至于什么时候该吃这些药…,他好像是说…,说是中毒的时候吃,这有什么问题吗”酒坛子不解的问着。
“天啊,你们这根本是驴头不对马嘴。清热解毒的药,解的是肝毒,是心火,但是他卖给你的药,解的是这片林子里花草树木的毒,毒蛇毒虫的毒,这两种毒根本不是1回事。”酒坛子解释着两种毒之间的差别。
“是吗他可没跟我解释这些…。”酒坛子疑惑的说着。
“没事,如此1来,反而是歪打正着。”葫芦梆子话1说完,立刻再次在林子里到处游走,1会拔拔这边的草,1会摘摘那边的花,接着又取出刀子在几棵树上刮了些蕈菇,又在潮湿的石头上刮了些苔藓,就像是孩子在玩的过家家。
“他这是想干啥”阿朗多好奇的问着。
“看起来…,像是在采药吧,他不是个大夫吗”酒坛子抓了抓头,随意回答着。
没过1会,葫芦梆子便用衣服裹了许多搜刮的战利品,兴奋地回到战枭身边,同时找来1块平整的石头,然后将那些战利品给铺上。
“你这是…,是打算做什么”阿朗多不解的问着葫芦梆子。
“配药。”葫芦梆子1边说着,1边解下身上的葫芦,从里头倒出1只大蜈蚣,接着用1根银针直接戳穿它的脑袋。
“这…,这是配药”酒坛子与阿朗多看着那只手指头粗的肥大蜈蚣,惊吓的连退好几步。
“对!但是…,好像还少了点什么…我想想…。”葫芦梆子看着1整张石板上的花草树皮,皱着眉头沉思。
酒坛子与阿朗多并不知道葫芦梆子的来历,他们虽然不谙药理,却也见过许多药材,就是无法将印象中的配药与眼前的葫芦梆子连想在1起。
“不如…,你忙你的,我们先找个地方将你这位同伴给埋了,以免让他暴尸荒野。”阿朗多指着1旁的8两金,毕竟以目前状况来看,就算躺在地上的战枭最后能够脱险,葫芦梆子也只能侍候着他,无论如何都顾不了这个死者,不如就地将他埋了。
“是啊,你们不提,我都忘了这事。稍等,我看看他身上还留有什么东西…。”葫芦梆子随即翻了翻8两金的衣服,看看他身上是否还有从胡子部落带出来的药。
就在葫芦梆子翻动8两金尸体的同时,1只躲在下面的小花蛇突然被惊动,并迅速的反咬了葫芦梆子1口。
葫芦梆子大叫1声,随即往后退了几步,还来不急将蛇毒从伤口给吸出来,便急忙对酒坛子与阿朗多喊着。
“两位大哥,快帮个忙,别让那只蛇给跑了。”葫芦梆子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急忙提醒着酒坛子与阿朗多。
“蛇哪里”酒坛子1听到蛇,便兴奋地问着。
原来酒坛子向来是个嗜蛇老饕,尤其草原与沙漠的食物选择有限,因为远离大海江河,海鲜河鲜的取得自不待言,蛇肉算是在牛羊以外的极佳选择,因此酒坛子从小就练得1手抓蛇本领,尤其沙漠中常见的各式毒蛇,更是他下酒时的完美佐料。
此时听到有蛇可抓,立刻完全变了个样,与刚刚1看到蜈蚣便退避3舍的模样判若两人。
“小心,那是条有着剧毒的花魁头腹,千万别让它给咬了。”葫芦梆子紧咬着牙,颤抖的说着。
“没事,不过就是烙铁头蛇,又不是没抓过。”酒坛子自信满满的说着。
“你…,你还好吧。”阿朗多听出葫芦梆子的声音有异,急忙问着。
阿朗多这1眼看去,只见葫芦梆子的左手手掌,几乎已经肿成原来尺寸的两倍大小,并且已经黑成1片,只怕中毒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