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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关门钱谢谷兰和徐小芙都拎着一堆的点心四处送人,给对面药铺的孙掌柜送去一些,给衙门里面的卫明贤和杜少松送去一些,又给石玖礼和石宝全全送去一些,大街上的乞丐也有份,即使这样,她们手里还有富余,导致谢谷兰每日一顿饭都不做了,就吃这个。
石老太嘴里嚼着上好的点心说:“这精细的好东西吃惯了,不如咱们平日的粗茶淡饭。”
谢谷兰说:“你要是不爱吃,我给你做饭。”
石老太看着无精打采的谢谷兰说:“你那么忙,我有手有脚的还能等着你做饭,想吃我自己就弄了,这剩下的点心今天不吃,明天就得扔了,现在的天正热的时候,这好东西都放不住,明日你少做点。”
谢谷兰一脸的头疼相:“老太太你不知道,做的种类少了,客人嫌弃不够丰富,做的量少,客人怀疑是昨日没卖出去的,今日又拿了出来卖了,我做这么多样,很多人还仅仅是转了一圈一个不买,难呀。”
谢谷兰有气无力的往椅子上一瘫,一点精神都没有,脑门上就写着一个愁字。
石老太说:“我看你做不成这点心生意,索性你就别做了。”
“啊?铺面买了,现在钱还没还上呢。”
石老太说:“那赔钱的买卖也不能干呀,你这一天搭多少东西呀。”
谢谷兰苦着脸说:“每日白面就得三袋子,其他辅料还不算。”
石老太看着点心里面的那些辅料心疼死了,“趁早别干了,我看你不是卖点心的料,喜欢做,自己做带你吃吃得了。”
谢谷兰说:“老太太,我这点心做的还次吗?”
石老太说:“你再花样百出,人家不认你这东西不也是百搭吗,别干了,省省白面吧,这一个多月你霍霍进去多少东西了,还有那木柴也烧不少了吧?”
谢谷兰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脑袋说:“买的五车木柴已经烧出一多半了,过几日有得买了。”
石老太说:“什么你都没买了,买多少就是搭进去多少,趁早关门。”
谢谷兰说:“是不是时间太短,大家还不认我这点心,要不我再坚持一个月?”
石老太说:“不用你死心眼,这还能一条道跑到黑吗?不服气你再干上一个月,你卖蜂蜜那点钱都得搭进去。”
石老太又说:“不过你要是接着干你得什么点心,你家回家别吭吃瘪肚的嚷嚷什么腰疼腿疼胳膊疼的。”
听了石老太的这番话,谢谷兰一个脑袋两个大,到这个时候才认清自己好像真的不适合做生意,第一次和石玖礼卖点心就只卖了一天,然后石玖礼就不让卖了,说不会赚钱,当时还把原因都推在了没有铺面上,说什么上好的点心在大街上不好卖,可是现在怎么解释,守着那么大的铺面她束手无策,就连徐小芙都瘦了一大圈。
第二日徐小芙的爹娘就来了,说是要带徐小芙出去把脉去,谢谷兰开始还以为徐小芙是生了什么毛病呢,这和她爹娘仔细聊上几句才知道,人家认为徐小芙这一个多月瘦大发了,要去把把脉看看是不是生了毛病。
谢谷兰只能苦笑,她自己都瘦出尖下巴了,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生意不好上火,加上每天早起揉面做点心累的吗。
这脉是在对面孙掌柜家把的,看着开回来的那一堆的药谢谷兰心里跟着紧张,“是生什么毛病吗?”
徐小芙见她爹娘走了,把药直接扔进炉灶里面烧火了。
谢谷兰不解地说:“徐小芙,你这是做什么?”
徐小芙说:“孙掌柜都说我没病了,他们两个非要给我抓药,抓的还都是补药,我这体格还用补吗,这一瘦,我浑身轻快了不少,还好我机灵,这药没让他们带回去帮我煎,我骗他们说我在这里喝。”
谢谷兰说:“你这也太浪费东西了,孙掌柜开的药肯定对身体无害,多少会有些益处。”
这草药放在火里一烧,味道并不好闻,徐小芙用烧火棍捅了捅灶,想让这些草药快点燃完,“不喝,我哪有心情熬药呀。”
谢谷兰安慰徐小芙说:“你也别太担心这生意了,过段时间就会好的。”
谢谷兰说这话的时候底气一点都不足,她自己都不信这生意能有太大的转机。
徐小芙也不傻,不然也不会替谢谷兰上这么大的火。
谢谷兰每日无暇他顾,家里的蘑菇都是石老太帮着侍弄,她每天与徐小芙就跟厨房还有一筐筐的点心打交道。
时间又过了一个多月,徐小芙的眼睛又比过去大了,谢谷兰的下巴也较上个月又尖了几分,徐小芙对谢谷兰说:“谷兰姐,我看着生意还是别做了。”
徐小芙这句话一出,谢谷兰彻底泄了气,“扑扑腾腾弄了三个月,不做也罢。”
看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谢谷兰,石老太笑着说:“怎么样,倒了不干了吧。”
谢谷兰说:“没法干了,没什么起色。”
石老太说:“还是脚踏实地,卖卖蜂蜜和蘑菇吧,别异想天开学石玖礼赚大钱。”
谢谷兰说:“我没学他。”
石老太说:“没学他你们两个人一人弄个铺子,村子里面的人谁不知道,但是这铺子和铺子能一样吗,石玖礼那小铺子日进斗金,你那大铺面每日赔的叮当响。”
谢谷兰挠挠头说:“你不是不出院吗?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
石老太说:“我好歹在村子里面还有几个烂亲戚。”
谢谷兰眼睛一瞪,“他们又跑来跟你说我的坏话了?”
石老太说:“你净干一些让人眼红的事情,大家能不嫉妒嘛,让人痛快痛快嘴你也少不了一两肉。”
谢谷兰扒拉两下自己的头发说:“我就不明白,我有什么事能让他们嚼舌根的。”
石老太说:“他们的话还能听嘛,听了你的罪可大了,你都够侵猪笼上老虎凳了,你还能把他们的话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