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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小芙的娘已经冲进徐小芙躺着的房间,看见徐小芙昏死在了床上,还有那猩红的血迹,她直接晕了过去,徐小芙可是他们家的独生女,他们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徐小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女人自然是活不下去的。
徐小芙的爹早已心力憔悴,一瞬间老了许多,再也没有看见徐小芙时脸上洋溢着的那种自豪与喜悦,看着倒地的女人,他赶紧去扶:“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
孙掌柜闻声赶了过来,蹲在地上伸手掐了一下女人的人中,徐小芙的娘缓了过来,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的她,拉着孙掌柜的手嚎啕大哭:“随掌柜,我这女儿这样没事吗?她出了好多的血,呜呜呜……”
孙掌柜说:“伤的很重,但首要是保住她的性命,性命若是保住了,其他的就不要紧,所以只能等她慢慢好起来了。”
徐小芙的爹娘坐在地上崩溃地哭了起来。
孙掌柜说:“你们别在这里大哭大闹的,不利于她养病,你们能做的就是好好的照顾她。”
孙掌柜的话虽然不是安慰他们的,但是也足够让他们冷静下来。
此时的谢谷兰已经从大家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让她如何面对躺在床上那个濒临死亡的徐小芙,她心里被愤怒,埋怨,怨恨,仇恨充斥着,她不能这样的坐以待毙了,于是她拔腿往外走。
石玖礼拉住她说:“谷兰,你去哪里?不进去看看徐小芙吗?”
谢谷兰已经在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那浓重的血腥味,让她不敢往里面踏入半步,她松开紧咬的嘴唇说:“我去衙门,我要看看我谢谷兰得罪了什么恶霸,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谁这么大的胆子入室杀人,我要看看我和他们有多大的仇怨。”
石玖礼劝不住,“我跟你一起去。”
石宝全阴森森地从他们的身后冒了出来,“我也去。”
石玖礼小声说:“徐小芙生死难测,你留下吧。”
石宝全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石玖礼拦不住谢谷兰,也劝不住石宝全,但是他此时对这两个人都放不下,只好三个人一起去了。
到了衙门,谢谷兰第一个要求就是要见见那两个歹徒。
卫明贤说:“你应该见见,没准你见过。”
先抬出来的是那个死人,卫明贤说:“这人就是伤徐小芙的那个人。”
盛怒之下的谢谷兰,面对一个死人,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她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这人说:“眼熟。”
卫明贤说:“你见过?”
谢谷兰说:“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卫明贤说:“你再好好想想。”
此时的谢谷兰心乱如麻,表面的镇定也是死撑,所以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人在哪里见过,但是她真的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这时另一个人也被抬来了,卫明贤说:“你再看看他。”这人还处于昏迷状态,脑袋不知道被石宝全用棒子打了多少下,现在被一条白布缠着还往外渗血呢。
谢谷兰和石宝全同时冲了过去,石宝全跪在地上,一拳砸在了歹徒的肚子上了,文书大喝一声:“石宝全,你给我住手。”
谢谷兰把每日挂在腰间的刀拔了出来,明晃晃的,很招摇,这是她第一次用,要说这刀还是石老太每日叮嘱她带上防身的,不过从来没排上用场,她今天非要宰了这人给徐小芙报仇不可。
那刀就要扎到这昏死的歹徒身上的时候,石玖礼及时抓住了谢谷兰的手腕,她挣扎不开,抬脚踹在了这人的胸口,要不是石玖礼出手几时,谢谷兰有把这人踹死的冲动,发疯的石宝全也被两个官伢子给拉开了。
文书杜少松言辞犀利地说:“石宝全,谢谷兰,你们两个是来捣乱的吗?”
看着那昏迷的歹徒被石宝全两拳给砸的嘴角躺血,文书杜少松说:“你们两个搞什么呀?你们这是给我们破案增加难度知道吗?他要是被你们两个给打死了,对这案情一点好处都没有。”
文书杜少松又说:“你们能提供有用的线索就提供,提供不了就赶快离开,别给我们添乱,这人我还等着他醒过来好好地审审呢。”
石玖礼对气的大喘气的谢谷兰说:“你要是想不起来这人是谁,我们就抓紧回去,徐小芙的情况并不好。”
谢谷兰冷静了几分,他看看地上躺着的那人,又看了看旁边躺着的那个死人,皱起了眉头。
杜少松见谢谷兰是这副表情,道:“谢谷兰,这个人你不会也眼熟吧?”
谢谷兰的眼神不停地在地上的两个人脸上交换,他很肯定地说:“我见过他们两个,但是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卫明贤说:“在哪里见的?”
谢谷兰说:“大街上,那日我从一个铺面里面出来,正好看见潘思秋和两个男人鬼鬼祟祟地说着什么,那两个男人就是他们两个。”
卫明贤说:“你确定吗?”
谢谷兰说:“错不了,单看一个我认不出来,但是这两个人放在一起我就认出了,我不会搞错,因为那日我手里抱着一摞新买的竹筐,出门就看见他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当时我还觉得很晦气,所以我和他们反方向绕远回到我和徐小芙每日摆摊的地方,因为我抱着的一摞筐不轻,因此我累了一身的汗,所以我边走边在心里面骂他们三个人,骂了一路。”
文书用笔在纸上记录着谢谷兰的话,时不时也会对谢谷兰发问,“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谢谷兰想了一下说:“具体什么时候记不得,应该是去年,过去好多个月了。”
文书杜少松说:“既然你看见这两个人跟潘思秋在一起,他们就应该认识,这事有可能和潘思秋有关系,你最近一次见潘思秋是什么时候?”
谢谷兰说:“不久前在饭馆吃饭,饭是石宝全请的,她搬离石家村以后我就见过这人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