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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娄晓娥足够了解自己的父亲,娄半城根本不在乎信上的内容。一心只想将她嫁给三代贫农的许大茂,以此向上面表忠心。不过娄晓娥虽然聪慧,可人生阅历太过浅薄。到底没跟上,娄半城这个老狐狸的思路。
娄半城不仅非常在意送信人的身份,为此不惜动用自己的老关系。当然这倒不是娄半城心善,想要感谢人家。恰恰相反,他是想把人找出来警告一番,免得娄晓娥的事徒生波澜。至于他口口声声说的,不能调查别人,呵!
一个只敢背后送举报信,还只敢送给身边没人的小姑娘。娄半城认为这个背后送信的人,肯定是那些曾经的‘草民’。再者许大茂就一放映员,能得罪什么厉害角色。可惜……碰上了何雨柱,这个大聪明!
说服了枕边人,自家女儿也‘懂事’的答应和许大茂的婚事。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规划行事,这让娄半城颇为高兴。不过他的好心情,在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过后,戛然而止。
电话那头的人,在亲切的问候过,娄半城及其家属长辈后,告诉他,给娄晓娥送信的人是何平安的侄子何雨柱。随即不等娄半城解释,直接挂断电话。
娄半城缓缓将听筒放到电话机上,而后猛地抓起电话机扔了出去。他不在乎那人的辱骂,只是可惜当初费劲搭上的关系,因为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断了。更让娄半城担心的是,举报许大茂的居然是何雨柱。
到底是何雨柱自作主张,还是何平安背后指使。如果是何平安背后指使,那他是什么意思!娄半城思考良久也没想明白,决定先找何大清聊聊,试探一番。
本以为只是个和许大茂有仇的‘草民’,没想到居然摊上了何平安。娄半城强忍骂娘的冲动,叫上阿九匆忙赶往轧钢厂。娄半城好歹是曾经的厂长,现任的股东,厂里领导面子工程还是有的。双方一番客套,娄半城拒绝其他人的陪同,找到躲懒的何大清‘闲谈’。
“大清,你这小日子过的是越来越舒坦了!”看着还在打哈欠的何大清,娄半城玩笑道
“昨晚小孩闹腾到半夜,刚才实在困得不行,这才眯了会儿!娄老板今天过来是有宴请吗,容我先洗把脸精神精神!”何大清没撒谎,他昨晚确实操劳过度。
“现在这个年月,哪还有什么宴请。我就是闲着无聊,找旧友叙叙旧聊聊天罢了!”娄半城打着哈哈道
“娄先生,我从小在谭家长大,没有谭家就没有今天的何大清。而且当年平安被人冤枉入狱,要不是您施以援手,恐怕他早就死在监狱里了。有事儿您尽管吩咐,只要能办到我们绝不推辞!”娄半城是什么样的人,何大清再清楚不过,他没事可不会找自己。
“大清,是这样的:晓娥今年二十岁,到了找婆家的年纪。你也知道女儿不像儿子,禁得住摔打。所以我准备给她找个熟识的人家,可是以我如今的身份,上哪儿找那么合适的!这不,我就想起你来了,你认识的人多,有没有合适的,给咱侄女介绍一个!”
娄半城之所以如此,主要是担心自己直接提信件的事,会让何大清误会自己来兴师问罪的。当然何大清要是真能帮娄家找到合适的女婿,他也不介意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材料,扔到许家父母的脸上。
“不瞒娄先生,我认识的人都是下九流的人物。一群穷苦力的儿子,哪能配得上娄小姐!至于平安那里,恕我直言,他认识的那些人,对您的身份恐怕有所顾忌!”何大清认真想了一圈,也没想到合适的,无奈惭愧道歉。
“唉,那太可惜了!对了大清,我记得你和陶莹住在一个院里。她有个儿子叫许大茂,听说还没有结婚。那孩子怎么样?事关你侄女后半辈子的幸福,你可不能因为住的近,偏袒他!”娄半城装模作样一番,而后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打听起许大茂的情况。
“娄老板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陶莹和许富贵早就搬离了四合院。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在四合院居住。而且虽然我和陶莹关系不错,但和她男人许富贵却称不上好。不过您放心,我还不至于在这样的事上使坏。许大茂这个人,嗯……聪明,一肚子鬼主意,轻易不会吃亏。就是人品嘛,算不上个北京爷们。”
何大清以前都不怕许富贵,更别说现在。本来他还想找机会告诉娄半城,许家的算计。既然碰上了,何大清也不藏着掖着,直接了当道
“娄老板,您有所不知,许家打您财产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许大茂今年已经二十三了,家里的条件在普通人里面也算是顶尖的。他之所以到现在还没结婚,我怀疑就是奔着娄小姐或者您的钱财去的。您还是当心些的好,毕竟……”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怪不得陶莹一直在我夫人那里说他儿子的好。这个陶莹,也是个有心人啊!不过,只要许大茂能够对晓娥好,些许钱财我也舍得!”
何大清能想到的事,娄半城自然也清楚。只是陶莹的算计,确实出乎娄半城的预料。没想到自家女儿十三四岁的时候,就被许家人盯上了。
“娄先生说的是,让那两个小祖宗搞的我脑子都不灵光了!如果这样的话,许大茂也是个人选,而且他还是高中毕业,大小也算个文化人。想必两个人也能谈得来!”娄半城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傻子也看出他认可了许大茂这个女婿,何大清当然不会继续讨人嫌。
“对了,柱子最近怎么样?咱们大人不方便,小孩子之间没那么多顾忌,还是多走动些好!咱们当家长的这么熟,结果小字辈见面不认识,多尴尬!”听到何大清的回话,娄半城也知道,信件的事是何雨柱自作主张干的。最起码,何大清不知道。
“柱子,这小子惹到娄小姐了!您跟我讲,看我怎么收拾他!”都是千年的狐狸,何大清当然能听出娄半城言外之意。
“也没什么,就是……抱歉大清,我也没想到这样,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娄半城将事情经过,包括自己派人调查的事,一股脑儿告知了何大清
到了现在,何大清终于知道娄半城此行的目的。连道误会,表示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何雨柱。并对娄晓娥和许大茂的婚事,送上‘真挚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