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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宁醒来的时候整个人傻了快半个小时,以她现在的这种情况,居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到底发生过什么没有。
头发散乱的唐宁看了一眼被子里的自己,醒来的时候仔细检查过被褥和床单,甚至连沙发和卫生间都检查过,确实没有任何发现,但她的衣服呢?
此时的唐宁有一种被极端侮辱后的感觉,昨晚的情况,不仅没灌醉对方,反倒是自己先举了白旗?
即便喝酒没喝赢,最后也不应是这种结果吧,秦天怎么能够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也太欺负人了吧。
在唐宁看来,秦天的行为相当于剥开了粽子皮,结果对粽子本身没有任何兴趣?
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粽子本身不合口味?
可我这粽子是没拆过的崭新粽子啊,而且还是纯净无瑕的清水粽,什么馅儿都没加的那种,颗粒饱满,味道鲜美,难道就不可口?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就是莫大的耻辱,特别是唐宁这种自认为各方面条件都非常优秀的人,更会觉得不可思议。
发呆了好半天,她才从阴影中走出来,绝对不会是自己不够美不够诱人,肯定是秦天那方面不行。
表面上看起来还凑合,喝酒也爷们儿,怎么会是个太监呢,唐宁在庆幸的同时也很失落,失去了靠近对方的机会,这份功劳怕是捞不着了。
等下次再遇见这种机会,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看来不能指望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要面对现实。
也不知道闫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还是先去打探下消息再做决定。
从奈良旅馆出来,基本上看不见宪兵队和特务处的巡逻队,趁着这个机会,唐宁跟着人群出了日租界。
进入华界,她先去检查了几个死信箱的位置,这是她和闫明约定好的几个联络方式。
在去海光寺之前,两人就说好了,等到晚上十二点,如果他还没出来,唐宁就得自己撤离,如果他顺利离开海光寺,会在这几个地方留下消息,如果超过七十二小时还没消息,就说明他任务失败了。
唐宁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不可能等那么久,而是来到一家名为西米的咖啡屋,这里的老板西米克斯是她的情报线人之一,同时也是一名情报贩子,想要从他手里拿到想要的消息,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解决。
西米克斯是地道的美国人,不谈钱的时候很绅士,但凡涉及到钱和利益上,他就会变成另外一副面孔,就像是金钱的奴隶一样,黄金和美元是他唯一的信仰。
西米咖啡屋并不大,位于英租界第八号路的墙子河边,墙子河横穿英租界进入海河,这一段被修整的很漂亮,沿河有很多酒吧和咖啡屋。
这一片以前是美租界,美国军营就在不远处,沿河八号路以前盛极一时,只是现在没落了而已,不过很多美国人还是会来这里消遣,毕竟这里依旧是英租界,他们同样能享有特权待遇。
进入咖啡屋,此时还没到中午,距离下午茶的时间还早,咖啡屋里也只有西米和一个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见唐宁进来,西米克斯露出惊讶的表情:“噢,我的上帝啊,宁,你居然还活着?”
刚进门就听见对方这么说,唐宁心里顿时一咯噔,有一种极其不祥的预感。
“西米,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唐宁有些焦急的问道。
“啊,什么?宁,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喝什么,照旧还是换个口味?”西米明显在装傻。
唐宁知道这个美国人的奸猾性格,坐到吧台前的高凳上,从大衣里面取出一个信封推了过去:“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见唐宁板着脸,西米拿起信封瞅了瞅,有些不屑道:“以前都是美金,这回怎么变成绵羊票了?”
“你要不要?”唐宁想要一把夺回来,西米则跟早有预料似的迅速将信封收了回去,翻了个白眼勉为其难的说道:“绵羊票也是钱,能流通就行,不过这点钱只够一个消息,你想知道什么事?”
不想在钱上面和对方继续纠葛,唐宁直截了当的发问:“闫队长是生是死。”
“死。”唐宁话音未落,西米就肯定的做出了回答,半秒钟都没有犹豫,可见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假。
“怎怎么死的?”确定消息,唐宁一时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抓住西米毛茸茸的大手红着眼追问道。
西米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唐宁手上挣脱开,耸了下肩膀:“这是第二个问题。”
唐宁想打死西米的心情都有了,还好她来的时候把自己存在秘密地方的一点私房钱都拿了出来,当即又掏出一个信封砸在吧台上,从旁边拿过一瓶酒开始自斟自饮。
瞅了一眼信封里的钱,西米才把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这件事已经在某个层面传开了,大致情况可以做到属实。
知道了一部分真实情况,已经眼眶湿润的唐宁甩了甩脑袋,灌了接近半瓶红酒,最后才从衣服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在吧台上用手压住。
“告诉我一个可以接触到龟田智的秘密,这里是我所有的钱。”
西米看了一眼唐宁手下压着的信封,从厚度来判断数额超乎他的所料,这么多钱,当然能买到一个厉害的消息。
“樱之雪。”
西米说完就想去拿信封,唐宁用发红的眼睛狠狠瞪了他一眼,西米无奈的摊了摊手:“这次就破个例吧,看在钱的份上,樱之雪是前特务处处长金碧辉一手打造的秘密据点,用来培养女间谍和掌控一些黑产的经营,现在它的主人变成了龟田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唐宁听完又灌了一大口红酒,故作酒醉没拿稳酒瓶,在酒瓶快要倾倒的时候迅速转身离开了咖啡屋。
西米害怕酒瓶掉落在地上打碎,第一时间是去稳住酒瓶,而不是去查看信封。
当他骂骂咧咧扶稳酒瓶,擦了擦手拿起信封一看,脸直接绿了。
信封里别说美金了,连绵羊票都没有,那么一厚沓全是早就不能流通的奉票。
砰的一拳砸在桌面上,西米垮着脸冲着门口大骂:“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