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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坐山头，一壶烈酒入独，醉意朦胧。
看山是山，惆怅满腹。
他知，哪怕是将这些混球杀光，甚至哪怕他跑去把玄墉城的炼丹师公会灭掉，孙胖子那老憨货也回不来了。
他已经彻底走远。
再也没可能了。
一切皆去，魂断身死。
身后，沈十三已经离去，无人阻止。
刀魔和老吴怅然一叹，哪怕杀人如麻，近神近魔，但他的本质是一个人。
有情有义，也有自我感情，更有一丝念想。
曾经，那已经远去。
孙日昊，也死了十来个月的时间。
“当初，我还是一个很弱小的存在时，他便入我门，奉我为主，林林总总走过不少地方，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命大，也不该绝，可是后来在玄墉城里，却被人偷袭，他为我挡了这一刀。”萧然的声音缓缓响起，向老吴、刀魔二人解释着。
当初那个憨厚老实，后来一度有点坑的胖子，如今却再也见不到了。
“原来如此！”老吴点点头，不再多言。
生命最是脆弱，他自有感触，也是嘘嘘不已。
旁边，刀魔微微一笑，“逝者已逝，不要多说了，一切自有命运注定。”
一拂手，萧然把乾坤界里修炼的赵飞放出来，淡淡道：“孙日昊已死，你也祭拜一下吧。”
赵飞刚出，看了看老吴和刀魔，最后目光落在萧然身上，“是，老师！”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叹息。
时过十来月，发生了什么事他自然也知晓。
只是这心里依旧免不了嘘嘘感慨，更少不得有些悲凉。
人，难道终有一死吗？
哪怕是修行，也逃不过那宿命？
当日，孙日昊为萧然挡了那一剑，难道就没法避免吗？
原本，两人是一起要好的存在，一起玩耍、嬉戏，哪怕自己变魔他也从来没说过一丝不好听的话。
可如今，却已经魂断崖去，怅相思，也无用。
一袭青衣，轻拂长琴，一丝音落山谷间，一道情，却化作思念远去。
“老师，我会亲手杀了那个女人的。”赵飞盘腿闭上眼睛，在一旁缓缓道。
聆听这悲切琴音，一丝冷漠如寒芒依旧，滚滚如刀锋。
杀意，凌然磅礴。
“你还是争取早日打通全身经窍吧，杀人那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淡淡的声音传来，封住了赵飞的嘴。
孙日昊的仇，自然不可能杀几个炼丹师公会的人就行了，更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
那是他要做的。
“更何况，即便是我想善罢甘休，她也未必愿了。”他知道，她可能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更可能已经在布置手段了。
“这位是老吴，这位是刀魔，都是你的前辈。”说完，指了指旁边的老吴、刀魔给赵飞介绍。
“他叫赵飞，是我学生。”萧然一脸平静。
但是老吴和刀魔却还在懵圈中，难以置信。
“晚辈赵飞，见过两位前辈。”他隐隐感觉到老吴身上的一丝极其隐晦的妖气，要不是他修炼了无上魔功，只怕还感应不出来，而另一位刀魔身上则是魔气滔滔，正好和他遥相呼应。
“萧然，你这弟子竟然还是位魔道修炼者？”刀魔这下就诧异了，不应该是正道修炼之人吗？怎么还成了魔道的？
这是不是搞错了？
“不错，他走火入魔，我索性让他踏足魔道，修无上魔功，将来也好横霸一方，魔也好妖也罢，都不过是一种变强的方式、手段而已。”对此，他轻轻地摇摇头，露出一丝平静之色。
淡然如风。
魔又如何？
还不一样是他弟子？
“原来如此，只是他的修行方式有点特殊，若有机会的话倒可以切磋切磋。”刀魔笑了笑，终于有一魔道修炼者了，就像是遇到了同伴，他很在意。
“前辈说的是。”赵飞并没有拒绝，反而是点头应下，他如今只是经窍没完全打开，若是有朝一日完全开辟成功，便可以如萧然那般一转眼就成一尊凝聚出神格的道神境存在。
这也只是轻松至极之事。
经窍是根本，他也只能慢慢打通了。
如今，已至六十窍。
但这还不够，还差得很远。
“有意思！”
刀魔喃喃一声，他们这个队伍里，人妖魔都有，如今再添一小魔，越来越有趣了，或许自己的刀法会有莫大进步，这也不是说笑。
“此间事了，先去一趟玄墉城吧，然后我们便打算离开这座城了。”萧然说完，便率先朝城内走去，看这风土人情，观这大好河山。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街道依旧是宽阔，人来人往的修炼者依旧不少，那些炼丹师长老的死，似乎如一个普通人死掉一样，根本没谁过问。
那炼丹师公会反倒很平静。
也不知道他们是几个意思？
没等来炼丹师公会的人，反倒是让萧然遇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