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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四夫妻出去院子里跟阮富年呆着了,阮娇烟猜他们是为了单独跟阮富年说什么话,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阮唯安看了一会药煲,探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对阮娇烟说,“大姐,我出去看看。”
“好, 你去吧。”阮娇烟心头一动,唯安这应该是想要出去偷听吧?
等到阮唯安出去,阮娇烟就从另一个面袋里舀出了一碗白面来,往里打了两个鸡蛋,加了一点调料,再把之前剩下的油渣也倒下去一起搅拌均匀, 然后再拿了案板飞快地揉起了面来。
两种面,那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
欢欢看着她很是麻利的动作,下意识地又咽了咽口水。“姐姐,油渣也可以煎饼吗?”
“当然可以啊,这猪油渣炸得很香,用来煎油渣饼也是很好吃的。”她快速地倒油下锅,待油热了,扯出一个个面挤子用手掌压薄,摊到了锅里开始煎。
她当然是先煎油渣饼了,一共也就煎了十个油渣饼,一个大概她的手掌大小。煎得两面金黄之后她又拿了点白芝麻洒了上去,再煎了一会。
欢欢看到她洒白芝麻就已经觉得香了,没有想到等煎好了之后阮娇烟把饼一个个盛到盘子上时,还拿了一点儿白糖出来,再往上面细细地洒了一小层白糖。
白糖多金贵啊。阮欢欢看到之后又忍不住使劲地咽了一下口水。
姐姐真厉害,好像虽然没有什么食材,她也能够把手边有的东西做出好吃的来。
这十个油渣饼煎好,阮娇烟立即就拿了两个给欢欢,“你先吃, 等会儿再拿两个进去给咱娘。”
阮欢欢也知道这有油渣有白糖还打了鸡蛋下去的饼不能便宜了那表姑姥姥他们,赶紧转过身去,坐在灶膛前面的小凳子上,飞快地吃饼。
好香啊,饼本身下了一点调料的,再加上鸡蛋,香酥得很,时不时又能咬到香喷喷的油渣,还沾了点白糖,又香又酥又有点甜味,特别好吃。
两个巴掌大的饼,阮欢欢很快就吃完了,然后赶紧就揣了两个跑去了东屋。
陈氏靠坐在床上,眼睛微红,不知道在想什么。
“娘,快吃饼,等会儿那两个人一开口估计你会吃不下的,你先吃。”阮欢欢把饼塞到她手里,还有点儿烫。
但是这样冷的天气, 倒也不会烫手。
陈氏看着手里的饼,已经闻到了香气。“阮表姑他们是在这儿吃吧?”
“是啊, 我爹非要招待他们吃了饭再走, 哼。”欢欢嘟了嘟嘴。
“那他们在,我先吃不好,等会儿再一起吃吧。”陈氏又要把饼递过来,“要是我不方便上桌,就等他们吃完了我再吃好了,这饼先留着,免得他们等会儿不够吃。”
她是觉得还是客人离开之后有剩下的饼她再吃好了,免得娇烟预算错误做得少了,等会儿表姑和表姑父没吃饱,这也是很失礼的。到时候也不知道阮表姑他们会去怎么说娇烟的坏话呢。
所以陈氏觉得自己可以晚一些再吃。
欢欢一听就急了。“娘,你快吃,姐姐做给咱们吃的是比较好吃的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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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欢,你说什么啊?”陈氏愣了一下。
“哎呀,反正你先吃嘛。”欢欢托着她的手把饼凑到了她嘴边,让她快一点吃。陈氏没料她还有这样的动作,饼已经沾到了自己的嘴。
欢欢赶紧说,“娘,你都碰到饼了,这饼不能给别人吃了,你赶紧吃。”
陈氏有些无奈,只能小口地咬了一口。
欢欢还要出去烧火,看她开始吃饼了就放心了,反正阮表姑他们肯定不会进东屋的吧。
“欢欢,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娘,我先出去烧火。”欢欢一溜烟又跑了出去。
阮娇烟自己正一边咬着油渣饼一边煎那些杂面饼。等欢欢凑过去看,这些杂面饼就单是看颜色都跟油渣饼不一样。油渣饼是白面,煎出来颜色也是金黄微焦的,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但是杂面饼看着就有点暗褐色,里头也就加了点盐和一点儿胡椒粉,看着还挺粗糙。
其实在以前,他们家连这种杂面饼都难得吃上,要是没有比较,这样的杂面饼,欢欢见到了也得流口水的,毕竟以前一直捱饿。
但是这些天天天吃好吃的,现在又有油渣饼对比,她就觉得这种杂面饼看起来毫无食欲了。
“姐姐真好。”欢欢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一天,开始嫌弃起杂面饼来,就觉得自己有点儿飘了,而让她能这样飘的,是她家姐姐。所以她忍不住就感叹了一声。
“傻丫头。”阮娇烟看着她,笑了起来,伸出手指轻抹去她嘴角沾着的一小颗白糖。“记得擦嘴啊。”
欢欢扮了个鬼脸,赶紧又自己擦了擦嘴。
剩下的几个油渣饼,阮娇烟盖上了盖子藏起来了。
何四和阮表姑这会儿正假装着帮阮富年干活,其实就是在他身边跟他小声说话。
“富年啊,娇烟那丫头片子,是不是又给陈氏买药了?”
“是啊,”阮富年只觉得能够多给陈氏买药是好事,他自己也很高兴,所以觉得这样的好事是可以说的,毕竟有药了就表示陈氏的身体能好起来,他觉得表姑表姑父应该也是会为他们高兴的,“阿娇说天气越来越冷了,到时候可能要下很大的雪,再去镇上就不方便了,冬娘开始吃这个方子的药,是不能断的,所以药也得攒着。”
“那得花多少钱?”阮表姑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柜子的药,心都有点儿梗塞了。
“是挺费钱。”阮富年叹了口气,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他之前编的那两个竹篮还得一边回想着怎么编一边动手,编得比较慢,但确实是因为有那两个篮子的练习,现在动作就快点了。
他的手指修长漂亮,做起剖竹篾这种事情竟然也颇有美感。
“之前不是说卖了麂子,钱花光了吗?”何四急急问,“现在又哪里来的钱?”
“阿娇在山里抓了鱼啊,卖鱼得来的。”
“卖了很多钱?”阮表姑又问。
阮富年脑子里浮现了昨晚倒了一桌子铜板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