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逶寇崩溃了,他们完全没想到,已经龟缩到了人迹罕至的小岛了,还是被大武军队找上了门,而且还是他们最害怕见到的神机营。
在某个角落的篝火边,有二十多个不太一样的逶人瞬间跳了起来。
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衣,袖口裤管都被扎紧着,当他们起身的同时将一块黑色的面罩盖在了脸上,只露出一双阴沉沉的眼睛。
当神机营才刚现身之时他们就第一时间隐入了黑暗之中,有的躲入了岩石之后,有的蹿到了树上,也有的藏身进了山洞。
而他们才刚分散之时,柴麟已经冲了过来,他望了一眼四周,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忍者么?腿短归腿短,跑得还挺快。”柴麟冷笑。
忽然,一记隐蔽的破空声传来,柴麟神色不动,随手一挡。
当啷一声,一枚四颗牙的圆环状飞镖掉在了地上。
柴麟向暗器发来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是一片连绵的灌木丛,高低错落,想要在这种地方隐藏踪迹简直太容易了,但他还是想都不想就冲了过去,孤身一人,毫无畏惧。
当他踏足进入灌木丛中时,已经感受到四周有好几双眼睛正在暗中看着他,柴麟不动声色,继续走着。
忽然,三道黑影从灌木中现身,呈三面合围之势向他冲来。
柴麟脚下停住,抽刀,挥刀,虹光闪过,地上多了个死人。
他看了一眼,撇嘴道:“就这?”
这时身后又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两人,两把短刀直刺他后腰,刀刃上抹着尘土,遮盖了寒光,出招迅疾且狠辣,显然打算将柴麟一击毙命。
可逶寇对于高手这个词的定义还是有点没见过世面,在两把短刀即将近身时,柴麟猛然拧腰转身,手中钢刀划过,又是两个尸体掉在了地上。
忽然,柴麟发现面前的景色有点不对劲,微微眯眼看去,只见前方的黑沉沉好像有点假。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然又冒出了两把刀,仿佛从虚空中而来,近在咫尺,已经快要刺到他心口了。
可是柴麟不慌不忙伸出左手,手中是一把喇叭口的火铳,手指一扣扳机……
轰的一声,一记震耳欲聋的爆响过后,面前的黑暗中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然后柴麟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空间突然掉下了一块布,在布的后面则是两个浑身血洞的忍者,只嚎了两嗓子就已经咽了气,横尸当场。
这就是所谓忍者?趁着天黑举着块布偷偷靠近?老子又不瞎!
柴麟有些无奈了,他故意大剌剌地追来,是因为林止陌给了他一个任务,要看看这里的忍者到底是什么水平。
为什么要叫“这里的忍者”?柴麟有点不太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可是现在交手下来发现也就这样,神机营里随便拉个战士就不比他们差,只不过没他们这么会装神弄鬼而已。
他的心里对忍者的本事已经有了数,当即大喝一声:“周统领,开杀!”
不远处传来周家峰的声音:“好!”
于是一场彻底的清洗和屠杀开始了。
无论是武士还是浪人,又或者是他们仰仗为最强战力的忍者,在三百神机营的突破之下如摧枯拉朽般被迅速收割着生命,当他们侥幸逃脱时,外围还有好整以暇等着的羽林卫。
逶寇们绝望了,直到这时,他们才真正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待在家里,做一个被妻子嫌弃没用的废物丈夫,也总比跑到大武来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要好。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逶寇们被神机营按照惯例剖腹枭首,渐渐杀了个干净。
只是没人发现,就在第一支弩箭射中大岛的时候,树下的佐佐木就如同幽灵一般闪身隐入了黑暗,就此消失不见了。
短短一个时辰不到,渔光岛上潜藏着的逶寇已经被尽数歼灭,柴麟和周家峰带着几百颗逶寇的脑袋回到了船上。
林止陌正在甲板上悠闲地喝着茶,头上搭着一块油布雨棚,遮住了阴雨,遮不住他的好心情。
大武最后一撮逶寇终于被灭了,接下来就该让沿海一带的百姓放心恢复民生了。
柴麟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污前来覆命,说道:“陛下,咱们现在回去?”
林止陌点点头:“回吧,直接去西滨港,蒙珂那丫头这几天也不知道锻炼得怎么样了。”
周家峰指着甲板上堆起的小山般的脑袋道:“那这些……”
“送去泉州,挂在城门上,让百姓们提神解恨。”林止陌冷笑,“也让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都看看,胆敢犯我大武者,唯有一个死字!”
“臣遵旨!”周家峰领命而去。
柴麟低声道:“陛下,回西滨港是准备要等佛朗基人来?”
林止陌笑笑:“当然,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宜约乎,只宜干乎。”
……
西沙岛附近海域中,一支庞大的船队正在浩浩荡荡朝着太湾岛而来,其中一艘巨大的舰船上,有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见鬼!今天的风真是太大了。”
在他身边站着一个俏丽妩媚的少女,一身粉红色的礼裙,胸口鼓鼓的,被荷叶边的抹胸挤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父亲,你知道风大还不赶紧回船舱里休息,如果生病了我可没时间照顾你。”
中年人佯装不快地瞪了她一眼,说道:“茜茜,你就是这么对待爱你的父亲么?我真是太伤心了。”
少女茜茜噘嘴道:“如果你能听我的不出海就不会着凉了,也就不会有我让你伤心的事情发生了,不是吗?”
中年人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茜茜又说道:“还有,我很不希望你率领军队到处游走,你这是侵略,我再说一遍,是侵略!”
中年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茜茜,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