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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理来说,在爱的人面前,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精神或心理疾病。
但现在看,情况恰恰相反,段徽宴的到来反而让黎舒玥的情况更加严重。
谈洅曦与段徽宴站在走廊上,看着紧闭的病房门,眉头紧锁。
“阿宴,你跟我说实话,你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对你的抵触情绪如此严重?”
谈洅曦沉声问道。
段徽宴深吸了口气,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我没有告诉她,我有个联姻的妻子,她知道后,与我吵了一架,第二天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我以为她原谅我了,没想到……”
谈洅曦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对,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的反应不会这么激烈。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段徽宴皱眉,他查过黎舒玥的过往,一片空白。
或许有一个人知道,拿出手机,打通了陆回安的电话。
“陆回安,半小时后,我要在第一人民医院见到你。”
半个小时之后。
陆回安坐在谈洅曦的办公室里,接受着段徽宴与谈洅曦的逼问。
“陆回安,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段徽宴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威胁。
陆回安苦笑一声,他知道他瞒不住,只好坦白:
“上层圈里,联姻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她的父母就是为了利益被牵强凑合在一起的,哪怕有了她,也过的很僵。”
段徽宴敲敲桌子,不耐烦道:“说重点!”
陆回安一鼓作气说了个干净。
“她十二岁那年,她父亲与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恋人,把车开到了冰冻的月亮湖上,完成最后的幽会后,双双沉入湖底。”
“车被捞起来时,二人赤身裸体,四肢缠在一起,不堪到了极点。”
“她与她母亲看到了。”
“三天后,她熟睡中被她母亲抱着走进了游泳池里,求生本能促使她推开了她母亲。”
“她活了,她母亲死了,她大病了一场,失去了部分记忆。”
谈洅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
段徽宴想起她说的每一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才会在乎第三者的存在。
才会对“唯一”二字如此执着。
才会排斥他所谓的“真心”。
他都说了什么,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那个不被爱的不就是她母亲吗?
陆回安继续道:“她怕水……”
却躺在装满水的浴缸里割腕。
后面一句他没说出口,可段徽宴与谈洅曦明白了他的意思。
段徽宴坐在黎舒玥的病床旁,看着她的手脚皆是被约束带绑着。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陆回安的话,那些过往的片段像针一样刺痛他的心脏。
他懊悔不已,他怎么能那么说,怎么能在她面前说那些话。
段徽宴轻轻握住她的手,她手背上还有输液留下的淤青。
“小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过去是这样的……”
段徽宴哽咽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有些事情是时候做个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