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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轻盈的湿润的水的气味,并且很淡,身上带着的灵力波动至少也有元婴巅峰级别。
飞雪盯住了女子脖间的项圈,而凌谓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女子身后。
那女子身后地上有个黑乎乎的东西,体积很大,似乎在动,还发出奇怪的呼哧声。
“你就是小九。”飞雪几乎可以肯定面前的女子的身份了,想必这就是云沉的妖兽凶鹫妖王。他对小九早就十分好奇,并不出意外的感觉到了小九对自己厌恶。
妖兽只要认主,就会变成死脑筋。飞雪很肯定小九和自己之间就是敌人的关系。
小九只不过瞄了一眼飞雪,也不作它话,只等着凌谓回话。
凌谓连忙对着小九行了礼,然后道:“多谢岛主挂念。那你身后那人不会是……?”
小九侧身,伸手一巴掌挥在那东西上,那个黑滚滚的东西就“惨叫”着滚下了三四层的阶梯,也正好滚落了他身上的黑袍,露出真面目来,险些将飞雪吓得一跳。
地上的一团看上去根本没个人形,他肚皮鼓起,背上长出骨刺,眼睛瞪的像像蛙类,浑身皮肤粗糙且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红色,甚至在身后还长出了一条蜥蜴尾巴。
外形如此,他身上的气味还很驳杂,各种兽类的气息一同发散出来,纵然他似乎身上带着元婴修为的波动,却根本掩盖不了那要命的气味。
“九殿主,九殿主!让我再试试……让我在试试!一定能成功突破的,让我再试一颗妖丹……求您了,求您了……”
那生物竟还能口吐人言,说出来的话一遍一遍都在求饶,但明显小九根本不管他说什么。
“玄灵岛的规矩,新殿主可以随意处置旧人,主人吩咐我帮你一起完成。所以,你要剖他的丹?还是送入擂台?”
此时,小九终于对着飞雪说了第一句话,然后紧接着还补充道:“当然,岛主最喜欢的方式是直接丢下深渊渊海喂鱼。”
“……剖丹?”
飞雪看着那个诡异的人,尚还没反应过来这人所说妖丹和突破代表了什么时,小九已经立刻开始了动作。
便见小九直接一脚踩在那怪人的胸前,而另一只手亮出一把匕首,十分干脆利落得刺入了怪人鼓起的肚皮,随后手腕轻轻抖动,伴随着一小串骇人的黏糊声,不过几下就剜下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东西。
怪人一直在挣扎,中间一直在不断惨叫,不仅面上涕泗横流,肚上更是惨不忍睹。掉落下来鲜血淋漓的东西一半是肉块,另一半却露出个深色的半圆珠子,竟亮起一道绿油油的光。
飞雪瞳孔微缩,认出那似乎是一颗妖兽内丹。
惨叫声很快停了,这位前五殿主经过这对待后已经奄奄一息,想来也是命不久矣。
“好了,剩下的肉也没用了,我就带走去喂鱼了。”
小九自顾自说完,一手拽住了前五殿主身上的袍子,轻易就拖着人来到那面“天窗”前,一松手,那人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窗边。
飞雪看着这一系列的动作,忽然想到了之前祭品的待遇,难道也是要被这般扔下去……喂鱼?
深知其下渊海其实是鸿蒙海的飞雪对喂鱼这个说法奇怪起来,忽而灵机一动,不禁想到,莫非……是喂通玄?
“九殿主慢走。”
小九丢完人就离开了,凌谓出声送她离去,飞雪回过神,眼神落在地上一摊长长拖拽的血迹上,使了个清洁咒,然后上台阶去看角落的石桌上有什么。
“那内丹你不要?”凌谓却指了指地上躺着的肉块。
飞雪皱眉摇头,心里上有点嫌弃那块肉。
“那我用来喂含珠了哦。”
凌谓见状便直接放了白色的小蛇出来,含珠迅猛地扑了过去,很快连肉带内丹给吞了。
“这小九有意思,点你也在点我。”
凌谓弯腰从地上收回白蛇,说这句话时表情声音都有点漫不经心。
石桌上散落着纸笔和一两本小册,飞雪看完又环顾了一下这光秃秃的“洞府”,然后开口问:“所以,安排给我的到底有什么工作?”
凌谓却伸手指了指那桌,然后说:“原则上,下九重的第五重内所有要送上擂台的妖兽都由你安排了。喏,你去看那桌上册子,应该有记录。”
飞雪有些意外,心里更是一咯噔。
凌谓微微笑,摸着手腕上的小白蛇道:“不用意外,云沉手下的好几个殿主都只管这事,我猜你还想问败了的妖兽怎么处理……那自然是随你心意了。”
凌谓没再说,而是在飞雪看过来时用眼神示意了自己手里的小蛇,又示意天窗外。
很明显了,上一任的倒霉蛋把败了的妖兽都杀了取丹,然后出了岔子。
飞雪觉得这种行为有种奇怪的愚蠢,他还记得之前听说过妖兽的内丹吸收也是有一定风险的,怎么反而里面的这些人都好像不知道一样……
飞雪后背有点发凉。
不知道?
“喂,回神。”
凌谓的呼叫打断了飞雪的思路,只见凌谓已行至这石室入口前,站在一个火把下看着飞雪,说道:“随我来,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呢。”
“不去。”飞雪站在原地没动。
凌谓闻言笑笑,转身缓步而走,幽幽道:“那好吧。你既不愿,我就回去告诉九尾你的意思,让他安心去罢。”
听到身后跟来的脚步声,凌谓笑容加深。
去时却是更向下,只不过因为飞雪现在身份已经改变,所以走的也就是寻常来此的客人才走的“明路”,至此飞雪才知道血渊每一重的上下一般都是走南侧的石梯,并且每一重平台设计了巨大的石牌坊做标识,而石梯呈四面环绕螺旋状,留有中空,很多有能力飞行的修士可直接在其中穿梭口,却不受到外面的影响。
如此直接来到第七重。
此重不对外开放,守卫的鬼面人众多,穿过石牌坊,入目出现四个分叉口。
凌谓走在前,直接拐入最左的分叉,飞雪默默跟随其后,两人又行不过百步,入目的是昏暗而熟悉的监牢。
耳中出现了悠悠的海浪声,皮肤感受到潮湿的水汽。
“九尾谋杀二殿主,被抓后什么都不愿意说,直到听说你活下来了,就非要见你一面。”
有鬼面人沉默地举着照明用的法器走前前面引路,凌谓随其后姿态闲适,并用飞雪足够听到的声音说话:“其实你不来也可以,第七重监牢里的东西所有殿主都可以随意调遣,只要岛主或者我批准就行。我呢也没那么无聊,不过之前似乎有谁提过一句九尾……”
凌谓说着说着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脑袋:“嘶……一下竟想不起来是谁提起的。”
“你先前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养出九尾这只蛊王,怎么舍得才养好就送人了?”飞雪已逐渐习惯凌谓说话做事的思路,阴阳怪气道。
凌谓停下脚步,回头微微一笑:“毕竟我们种族立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