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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口吹出的风如同一张薄膜牢牢附在面部，毫无间隙地缠紧，她不知该如何呼吸。
夏桐捣了捣她胳膊肘，低声说：“文总来了，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叶蓁蓁下意识地转过身，眼眶莫名有点潮湿。
她淡定回过身，缓步朝文白景走去，尽可能得体地微笑着，主动伸出手：“文总，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起伏，很细微，可她察觉到了。
文白景迟疑了一秒，语气温和的回应：“叶总，好久不见。”
熟悉的体温和触感，令她忘记抽回手。
四下光影攀在他身上，音乐声缓慢游离在他周边。
“还好吗？”
站在木帛店铺门口，他们异口同声的问道。
叶蓁蓁掩饰性地说，热烈欢迎文总莅临指导工作，希望文总不吝赐教，多多指正。
文白景收敛起薄笑，嗓音异常沉闷，邀请她去楼下喝杯咖啡。
他们依然和从前一样，保持不远不近的间距，这一次是并肩同行。
隔着玻璃，广场上行人如散落的黄叶飘动，她早已收敛起笑意，不知所措的看向行人，目光随着行人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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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白景把咖啡推到她面前：“加了冰。”
这几天，她是可以生冷不忌的。
叶蓁蓁眼角的红血丝朝眼球扩散开来，掩饰的抬起左手摩挲着额头：“什么时候改周六巡店了？”
文白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答非所问：“什么时候喜欢戴手表了？”
哪知叶蓁蓁拿起咖啡喝水一样，咕噜咕噜大口下咽，心脏和胃同时处于骤然痉挛状态：“这个问题，不该你来问我。”
文白景闭眼缓了一秒钟，身子往椅背后靠了靠：“为什么喜欢戴手表？”
叶蓁蓁垂眸看了眼手腕内侧，若无其事地把话题引到别处：“你知道吗？银泰店开业前夕，道具公司的货车十二点后下高速，我和钟离守着工人卸货，忙完天都快亮了。真的要谢谢你曾经教过那么多我，让我开店少走了许多弯路。”
如今看起来她太淡定，松弛感十足，和从前那个怯生生地温顺模样判若两人。
文白景勾起欣慰的一抹淡笑，和从前一样不吝夸奖：“你这一年多进步很快，变化也很大，越来越出色了。”
变了吗？她的圈子里还是那么大点，亲人与好友都在。
除了他。
如今她勉强做为一株木本植物，长在他的不远处，咫尺之距却又遥遥相望。
可这一切的代价，唯有深夜的烟知道。
叶蓁蓁的声音好似冰凉秋雨，笑意如同失去弹力的皮筋：“有什么用呢？”
“我的人生好像永远都是单选题，愿望只能二选一。可人都是贪心的。”在他面前，她依然会脆弱，想装坚强也维持不过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