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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断人财路
“那群人已经变相地告诉我他们有突然让我恢复记忆的方法，万一在我演绎守卫的关键期他们来上这么一招，我的演绎就会彻底宣告失败。
超凡作为观众，口味不可谓很挑剔，一旦它觉得自己被人以失忆的作弊方式耍了，什么极端的事都能干得出来。”
“也多亏了他们告诉我这样的漏洞，我还得抽空去感谢他们一下。”
里亚把自己的帽檐向上提了几分，模因扮演判定成功的方式一向都很抽象，有人也会趁机出来扰乱患者们的演绎进程。
说实话要这样做很麻烦，因为想要这样干，他们需要先了解患者即将要扮演什么模因，还要摸清楚他们的主模因，一旦患者中途改主意去演绎其它模因，他们也会功亏一篑。
所以里亚认为那些想要扰乱模因的人纯属就是没事干闲的给自己找点事情。
副模因在演绎成功后不怎么受逆模因的影响，但主模因一直会，所以主模因对于患者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物，尽量不能暴露，并且要用副模因为主模因打掩护。
但里亚平时暴露自己黑商身份一般都是为了算计，别人也拿他没办法——他们还能让他讨厌钱并变成慈善家不成？
除非里亚的模因牌上突然多出一个白痴，不然那些人纯属痴心妄想。
白痴的黑商，那纯粹就是赚不到钱的傻子，黑商对钱有一种执念般的狂热，他曾经的世界有句俗话：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这也不难理解里亚为什么会对伽恩记恨到这种地步，除了伽恩之外，想破坏他其它模因演绎的人也通通不能放过。
“这次我需要确保自己的记忆不会再突然恢复，正常的方法不起作用，只能求助深渊。”
里亚看着地面并未完全消散，仍旧有诡异光晕在其上流动的祭阵图案，安慰从肩头冒出浑身炸毛的小史瓦尔。
“别这么激动，我还会记得你，下次见面可能会久一些。”
“晚安了，黑天使。”
里亚对着小史瓦尔开了一个玩笑，他一向很擅长说一些不被人理解的冷笑话，话音落下，里亚把小史瓦尔放在地面，自己一步步向着深渊祭阵走去。
他的身影被镀上一层寂海般的光晕，那些祭阵的纹路也如同活了过来，以他为中心靠拢，并尽数环绕爬行于他的身体上，直到消失。
所有的光都被隐没。
里亚与深渊的交易达成，他在模因演绎成功前都不会面临突然被人恢复记忆的苦恼。
现在里亚仍旧保留着约翰森里的记忆，他盯着地面上的小史瓦尔，眼神复杂。
“之前的我出现过，说明我肯定被人盯上了，他用我不知道的手段解决了那个跟踪我的人。
我们最好还是去和伊凡德先生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动作，毕竟只靠一个人演绎不了守卫。”
他揣起小史瓦尔向事务所的方向走去，正准备敲门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之前来委托写论文的学生求助里亚帮忙无果，只好求助伊凡德，不过伊凡德却以自己手抽筋为理由拒绝了。
学生们万分失落，在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看见里亚，顿时眼睛一亮，后来却想到了什么重新变得失落。
伊凡德跟他们说里亚失忆后就喜欢往自己脸上贴大胡子，让他们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这样说是在告诉孩子们，他没把里亚辞退，不是一个没有信誉和冷酷无情三心二意的人，大家仍旧可以没事的时候来这里玩，就算没有委托，来一起聊聊天也可以。
此外，他建议孩子们可以没事多陪里亚聊天，伊凡德说里亚其实很喜欢大家陪他聊天，只是从不表达出来，如果有人能被他的冷笑话逗乐，那一天他的心情都会变得很好。
所以里亚一出现在门外就看见那些学生围着自己，他们请他讲一个冷笑话，里亚面无表情地说自己不会讲任何冷笑话，然后大家都笑得东倒西歪。
这一天，里亚用你们都有病的眼神看着所有人，那些学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乐呵呵地一溜烟跑了。
“侦探先生，你又和大家乱讲了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
伊凡德举起双手自证清白，他的表情十分严肃，看起来不像说谎，但里亚就是觉得他骗了人。
“约翰森，你好像脸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吗？”
我应该相信这个人吗？
那一刻，里亚脑海中莫名闪过了这个问题，但很快，他沉下心来决定去学着信任别人，如果一个人身边所有人都不可信，那这个人活着还有什么价值。
“我被人跟踪了。”
里亚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被跟踪以及有关自己记忆问题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倾泻后，他顿时感觉心里轻松多了，而伊凡德也慢慢放下手。
“巴克洛威或许已经盯上了你，你的模因中带有魔术师。”
“魔术师怎么了吗？”
“马戏团在招揽魔术师，而有什么是比患者的魔术师模因更符合要求的，别人的隔空取物也许只是障眼法，但你们却可以涉及到有关时间和空间的超凡手段。”
“但是我总觉得巴克洛威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就盯上你。”
里亚毕竟是失序者，为了一个魔术师和守秘人为敌不值得，那些疫医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更何况，他们的委员会成员不久前还降临过一次。
“你跟巴克洛威有过什么过节吗？”
伊凡德认为小丑的事和里亚没有太大关系，小丑不是他杀的，尸体现在也不在他手里，巴克洛威想要出手应该对法夫洛琳而不是里亚。
模因五的法夫洛琳不好对付，所以他们想先从里亚动刀？
归根结底，伊凡德只是一道意识体，他不能知晓所有的事情，上次被疫医追逐时就已经消耗掉了不低的能量。
但他能肯定巴克洛威这次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家人对他来说只是随手可丢弃的棋子，他在乎的也只有那些变异的尸体。
不久前，伊凡德曾阻碍过巴克洛威的预言，甚至延展意识去给他丢了一些精神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