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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很快又反应过来:地府的神灵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引魂灯本来就属于地府的物件,如果真的遇到,他们肯定是知道的,不可能那样直接出手教训我。
至于送子观音这样的神灵,倒是很有可能,不过在血脉之路上塞上密密麻麻的唐氏婴儿,又不像是送子观音的风格。
我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到底会是哪位神灵,更不敢妄加揣测,得罪了那些存在,只能抬起头将目光看向了黑无常大人。
“季藏,你有没有想过,所有的华夏人都是炎黄子孙?”黑无常意味深长的说道。
“嗯?”
“虽说不是所有炎黄子孙都能长得帅气漂亮,有美也有丑,可怎么也不至于是一张唐氏婴儿的脸,设身处地的去想,老祖宗知道有那样的毒教材,把他的血脉子孙丑化成那个模样,他会不会生气?”
黑无常的话传入我的耳中,就像是一道闪电划过了黑暗的夜空一般,驱散了我心中的迷茫。
一瞬间,我全都明白了。
神话传说中,三皇五帝是承接洪荒神话到人族大兴的重要角色,是华夏文明的开端,华夏人自称炎黄子孙,也是源自于此。
华夏人对祖先的崇拜从未断绝,冥冥中的存在也从未离我们而去。
数千年的华夏文明历史长河中,我们遭受了太多苦难,每一次遭遇的外族入侵都是悲惨的血泪史,近现代的百年屈辱史更是如此。
我们痛恨侵略者,可更痛恨的是那些汉奸,因为被自己人背叛是最痛的。
外族是外人,侵略我们就是仇人,反抗杀回去就可以了;可如果在抵御外敌的时候,还会遇到汉奸背地里射来的暗箭,那种痛根本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所以,在中国,骂人最脏的话就是“汉奸”这两个字了。
那老小子年轻时被公派出国留学,国家是希望他学成后回来报效祖国和人民,可他不仅不报效祖国和人民,反而成了汉奸,污蔑自己的同胞,打压民族自信,为西方摇旗呐喊。
用如此丑陋的插画,充满性暗示的毒教材潜移默化我们的孩子十几年,这样的罪孽自然引来了老祖宗的不满。
普通汉奸的所作所为,影响其实没那么大,并不会引起老祖宗的注意,就算有罪孽也是由地府来惩罚罪孽,靠因果报应来进行处理。
可这样的毒教材,影响面实在是太广了,影响的是整个华夏大地,十几年时间,影响了足足一代年轻人,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会引起多大的因果?
这么严重,引起老祖宗的注意也很正常。
也许,这样在血脉之路上塞满唐氏婴儿有些不合规矩,可站在老祖宗的角度想想,似乎也十分合理:
这老小子不是觉得华夏人都是唐氏婴儿,长着一张丑脸吗?
那就把这老小子的子孙后代全部变成这种唐氏婴儿,也算是求锤得锤了。
这样想来,不止是这家伙的后代血脉会出问题,那个负责绘画的所谓大师,怕是也逃不过这惩罚。
因此,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想要通过血脉之路窥探事情的真相,被老祖宗当成了想要帮汉奸的恶人,才会出手教训。
算起来,整件事情最冤的就是我了,我只是想要搞清楚事实真相,结果却无辜躺枪,还好有引魂灯保护着神魂,要不受伤肯定更重。
想想也是,老祖宗受的香火信仰绝对是第一梯队的,他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是一盏引魂灯能够抵御的?
看来,老祖宗对我还是手下留情了,也许是看我身上有功德护身,只是小小的惩戒一番,要是真的来一下,我怕是直接要没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一阵后怕,苦笑着问道:“无常大人,我这算是捡回一条小命?”
“那倒不至于,我们这些存在,行事都是有规矩的,你有功德护身,怎么可能真的对你怎么样?顶多就是警告你一下,只是你作为凡人实在是太弱了,才会神魂受创,昏睡了一天。”
“原来是这样。”我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说真的,昨夜受伤的时候,我是真的慌了,那种庞大的冲击和自身的无力感,是难以用言语去形容的。
“所以今天我特意过来跟你聊聊,免得你慌了神。”黑无常的嘴角带着笑意。
我心中不由一暖:无常大人还是很关心我的。
我再次帮黑无常大人斟满酒,这才开口问道:“无常大人,他们家这情况,如果想生正常的孩子,应该怎么做?”
“你想帮他们?”黑无常大人有些惊讶。
“我觉得那小两口不是坏人,这样的惩罚连带上他们,感觉有些……”
“他们并不无辜,有那样的父亲,有那样的家庭教育,你觉得他们可能爱这个国家和民族吗?他们只是被边缘化了,没有能力作恶罢了。至于那儿媳,门当户对这句话,你听过没有?”
听到黑无常大人这么说,我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欢姐之前跟我说,他们两家是老爷子那一辈有交情,这些年已经渐行渐远,看来真的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其实解决的办法并不是没有,不过多半是没有用的。”黑无常意有所指的说道。
“什么解决办法?”我没想到黑无常大人还会主动跟我说起解决办法。
“如果他们家能向组织交代之前的罪行,剖析当初的险恶用心,诚挚的向全国人民道歉,深刻的反省自我,再把这件事情作为警醒案例在全国公开,让老祖宗看到了诚意,那么他们家血脉之路上的唐氏婴儿就会被撤走,变成正常的血脉后代。”
“这么简单?会不会太便宜他们了?”我觉得这个解决办法似乎有些太仁慈了,只是道歉而已,连补偿都没有让他们做。
“简单吗?”黑无常摇了摇头:“按道理来说,的确简单,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却难于登天。”
“啊?!”我有些不能理解。
一个道歉而已,面子难道要比血脉后代还重要?为什么难以做不到?
“季藏,你对人性的了解还是不够,人在贪欲和执念的影响下,哪怕一个简单的道歉,都是做不到的。”
“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