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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眼泪水的女儿,看着她那怯生生的小脸,我心如刀绞:小鬼子的残忍手段所有人都知道,这群畜生疯狂起来,会对小孩子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那些死去的同胞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我不怕死,更不怕折磨,可让这么小的孩子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甚至被这些禽兽玷污,又如何能够承受?
这时,那小鬼子军官的声音再次响起:“季藏阁下,你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需要您口头做出一个保证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不愿?看来,您一点都不爱自己的女儿。”
这时,小女孩再次仰头对我说道:“爸爸,我怕,我想回家,我好怕。”
我看着女儿,心中一阵不忍,有了打算:“真的只需要口头做出承诺就可以了?”
小鬼子只是要我做出口头承诺而已,只要从这里逃离,自己就带着家人逃出城去,去山里也好,去抗日根据地也好,都可以继续为抗日事业做贡献。
这样的口头承诺能起到什么作用?只是骗骗这些小鬼子罢了。
“季藏阁下,我说话算话,只要您做出口头保证,我就放了您和您女儿。”小鬼子军官一脸严肃的说道。
“好,我可以保证,以后我不会再……”我的话说到这里,周围的一切像是突然凝固了一般。
时间变得无比缓慢,而我的意识变得无比清晰,周围的一切细节都被我尽收眼底。
我看到了小鬼子军官嘴角露出的得意笑意,他身旁的那些小鬼子,嘴角也挂上了笑意。
这笑意并不明显,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无法察觉。
我心头一震,意识再次下沉,注意到了抱着我大腿的女儿,她脸上虽然挂着泪水,表情看起来可怜巴巴,可嘴角也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一瞬间,我右手手腕上传来了灼热的刺痛感,脑海中也有画面突然闪过。
那是我站在一个玻璃橱窗前,看着玻璃橱窗中自己的倒影发呆。
不,不对。
这画面好像缺了点什么。
一瞬间,一道亮光划破了漆黑的夜空。
我想起画面中缺少的细节,那是玻璃橱窗上的倒影,我的身后少了一个鬼影。
记忆如潮水般重新涌入我的脑海之中,我原本在一次次被屠杀中被折磨到已经模糊的记忆,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我并不是死在抗战年代的同胞,更不是抗战的先烈。
我是季藏,是个二十一世纪的新青年,在滨城的小日子风情街高塔前,调查异常情况,意识被黑色心脏入侵了而已。
……
虚空中,勾魂锁链突兀出现,带着熊熊火焰朝着周遭的一切斩了过去。
眼前的小鬼子,还有牢房和那些刑具,全都在一瞬间被斩成两节,随后被熊熊燃起的火焰化为灰烬。
我的意识也终于挣脱了黑暗,回到了现实当中。
眼前依旧是木质高塔,周围依旧是冷清的风情街,夏日的阳光依旧毒辣,可我却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一瞬间,我就想明白了刚才的梦境是怎么回事。
这高塔下方的东西肯定是有问题的,很可能是小鬼子那边阴阳师用来镇压风水的某种邪物,或者是专门为我设计的圈套。
我脖子后的血脉诅咒来到这里会有所感应,发现异常后肯定会探究真相,只要我的意识接触到了那个黑色心脏,就会陷入对方提前设计好的梦境之中。
那些梦说是梦境,不如说是抗战时期发生在华夏同胞身上的真实记忆,对方用一遍遍惨死的痛苦来折磨我,让我的意识和记忆变得模糊,彻底陷入了梦境之中。
等到火候差不多,鬼婴就会出来,跟小鬼子军官配合,用父女之情作为突破口,让我开口答应以后不再跟小鬼子作对。
按照常理去想,这样答应下来,撒个谎脱身,去往革命根据地继续斗争,十有八九都会开口答应的。
可玄学上,一旦答应下来,就属于签订了契约,特别是这种在梦境和灵魂深处的约定,是具有很大效力的。
就像梦里答应跟着故去的亲人离开,十有八九要丢掉性命一样;在这种梦境中做出这种承诺,就等于是在灵魂深处或者意识深处下了禁制,想要继续就很难了。
或者,对方骗我答应不继续跟小鬼子作对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的阴谋在等着我。
好在关键时刻,我发现了异常,依靠勾魂锁链和信念之火的力量,从梦境中挣脱了出来,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想明白这一切,我不由得一阵阵后怕,浑身都在微微颤栗。
那些小鬼子阴阳师布局那么多年,设计了那么多阴谋诡计,所求绝不可能那么简单,他们不可能只是让我不跟他们作对。
一旦答应下来,也许那鬼婴就会跟我绑定的更深了,我血脉中的诅咒也许会直接发作。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身,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深一脚浅一脚的远离了这座木质高塔,走出了步行街。
去附近找了个饭馆,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出了一身的汗,我才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我打车回到房车所在的公园,冲了个澡之后,往床上一躺,倒头就睡——梦境中那一遍遍的惨死,虽说对我没有实质性伤害,可精神层面的折磨和痛苦却是实打实的。
我本来就遭受了精神层面的冲击,又经历了这样的梦境,早已疲惫不堪。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等到再次醒来,又是被欢姐打来的电话给吵醒的。
接通电话,欢姐就是一通关心的唠叨,我这才知道自己又睡了很久,这是第二天下午了。
“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他们家的事情你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这是耗费了多少心神?怎么连着好几天都在昏睡?之前你可从来没有这样过。”李欢欢的话语中满是心疼。
“姐,这次不是因为他们家的事情,是遇到了一点别的事情。”我赶忙解释道。
“是什么事情?”
“这个说起来有点长,你也听不懂。对了,他们家有没有做出决定,准备怎么做?”
我跟那小两口说了生正常宝宝的办法,只要向全国人民诚挚道歉就可以了,这事儿李欢欢也知道,我很想知道后续的情况。
“你还挺关心他们家的嘛,也没见你关心点自己的身体。”李欢欢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