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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可以下去了吧?”
林斌抬手将头盔摘下来,拍了拍头盔,发出‘啷啷’声响,借机急速思考,有一会才答:“你来做安排吧。”
林斌让萧夫子招待嫪雕翀一群人,看到萧夫子在和他们谈一些琐事,这才转身离开。
这可还真是奇事了,既要掌握后勤又没有安排粮秣补给,林斌盯视嫪雕翀,“节俭?制造兵器的金属一直不够,冬季伐木的作业也比较困难,木材好办,但是没有运来足够的金属,叫我怎么装备军队?”
公孙宏和甲贺闲看之余相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属于武人的骄傲,在这个时代似乎也就只有武人有‘甲胄之士不拜,以军礼代之’的特权,文官们总是因为懂得太多避讳的规矩,所以对待事情总是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若以前呀,那榆木脑袋定会说‘好啊!领回去当婆娘’,如今他所思之事渐多,所图之事也多,再无以前之神态。稳重虽好,但婧不喜。”
林斌想要自保或是做些事业自然需要一支战斗力强的军队,这样的话无论以后做什么都有底气。
嫪雕翀等人,他们几乎都是在家门严厉制度下培养出来的人,就算不是大族,在长安做官做久了懂得应该避讳的事情也就越多,受于对皇权的尊重,亦是对皇权的恐惧,怎么敢回身?就算是刘婧已经进入了车銮,他们也不敢转身,深怕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
刘奕翠微笑不语。
“呃……”公孙宏很明显的呆了一下,他倒是知道追电非常暴躁,当初为了骑跨没少被摔,但就是没想到追电也会用前蹄来踢,马儿不都是用后蹄来蹬的吗?他舍不得跳下战马,只能在马背上不断作鞠以示歉意。
“你来了?”刘婧心情愉悦,招呼,“且过来。婧与你介绍,她乃我族姐,乃为翁主,名唤奕翠,日后莫要失了礼节。”
有了好印象,那么一切也就变得简单了起来,林斌让人唤来了萧夫子,等待萧夫子一路念叨着跑过来,林斌向众人介绍:“他是我的幕僚,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可以问他。”
城楼之外,林斌边走边自语,“君可敢受?”无可否认,这句话问得太诱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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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会让士卒再收拾几个空房间,那时各位就在里面办公。”
刘婧一直在观察林斌,看见林斌对族姐露出一幅惊之美艳的神态感到非常不悦,心里恼火之际见到林斌一改神态转为忧郁,总算开心了一些,刚要开口说话,林斌却抢了个先……
林斌乐得这些人不上城楼,那里被刘婧霸占了一大块地方后都显得拥挤了,现在又来了个翁主,估计又要霸占空间。他纳闷的想,要是再来几个估计自己也要挪窝了。
林斌最近都在忙于训练军队很少与刘婧进行接触,他本想去找公孙宏等人商议要事,一听刘婧召唤也就转道走向了刘婧住的城楼左侧。
待林斌离去……
嫪雕翀不解什么是辎重,在林斌的解释下明白所谓的辎重就是军需品,抚慰着下巴的山羊胡,“此事难以作谈。如今乃是冬季,以下官之见,将军乃需行节俭之道,冬季多雪而道路泥泞,粮秣嘛……自然也就甚少。下官窃以为待来年开春道路转好必有粮秣源源不断运来石堰。”
“且住!”刘婧端正坐好,拿起案几之上的一幕白绢,言道:“既是幕僚已达,斌君可有妥善安排之策?”
“公主、翁主,我有些军务需要处理,你们慢谈。我先告退了。”
现在的汉国真的很富裕,在文景两帝的治理下很少发生缺粮的情况,军队的装备也比周边诸国优良,但就是让人非常不理解的,汉国的军队战斗力虽说不弱但也不强,这可能与心态有关,毕竟汉国除了内战中的大胜,在对外战争中还没有获得鼓舞人心的胜利。
林斌自然是应“诺”,却见刘奕翠仍是福拜姿势,大概能理解刘婧为什么说她命苦了,心想应该是一个没落王侯的翁主。他再一次没有尊卑的想走上去扶起,却被刘婧瞪了一眼,只好哂笑站于原地。
刘婧满意林斌的答案,释出笑容,“如此婧便做主了。”又问,“今日可知晓要做何事?”
嫪雕翀霎时呆了,“将军莫非尚无接领郡兵所留之物?”
刘婧十分没有形象地趴于案几,用手撑住腮帮子,“初次见面时他对婧说,‘既然你被我抢了,那自然就归属我女人的行列’,可是真男儿乎?”
有些事儿刘婧不能对刘奕翠讲,刘婧自然是知道林斌等人在想些什么,不想让林斌被错误的引导,误入歧途,若是陷得深了,那可是要误了大事。
刚步上城楼,迎面而来的却是刘婧的侍女,“公主有请大人。”
刘奕翠也是呆了一呆,有些责怪地捏捏刘婧的手背,不过倒是非常大方地转头对林斌皓齿微笑。
现在,刘婧和翁主刘奕翠正在车銮之内谈那女儿家之事,林斌则是招呼嫪雕翀等文官先行一步。
林斌自然是知道,华夏本来就喜欢用吃饭来增加友谊,无非是晚上摆宴以示欢迎诸人到来罢了。
林斌见刘婧心急如斯,竟是衣衫凌乱就下来了,为了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只有狂吼:“全部都有了!听我号令:向后——转!”
那一幕被很多人看到,似乎北军骑士也都懂得战马的骄傲,并不以为公孙宏是故意惹事,所以没什么动静。而那名翻落下马的北军骑士更是直说“没事,没事儿……”,站直了身躯之后用非常羡慕的眼神看着公孙宏座下的追电。
林斌一听不是武官心里乐呵的同时又稍微觉得有些奇怪,疑惑自己先前的想法是不是错了?按照道理来说天子应该派来一名武官,这才能分散自己掌军的权力。
林斌彻底无语了,他重新将头盔戴上,愤愤地说了句“十足的疯婆娘!”,随即转身迈步而走。
萧夫子没理嫪雕翀等人那种干巴巴的客套,径直向林斌抱怨:“愚夫气煞我也,竟是不顾有人路过径直泼洒秽物,还请大人重惩!”
刘奕翠微微直腰,挪动着膝盖面对林斌,竟是双手扶着大腿,福身缓缓下拜,细声道:“见过将军……”
“公主殿下当然是住在城楼上。”
一种怪异的优越感开始在林斌心里滋生,不自觉地抚慰座下绝影的颈部和鬃毛,绝影舒服得一直打响鼻,前蹄也是‘嘚嘚’地踏动地面。战马也有骄傲的心理,当它们看到比自己体型弱的同类,会不愿意与那些同类相处在一起,林斌就看到公孙宏要过去与几个北军套近乎,结果公孙宏座下名唤追电的骓马(黑色白蹄的马)竟是赏了那名北军的坐骑一脚,一声惨嘶可怜兮兮的嚎了起来,马背上的北军也是防备不及狼狈地翻落下马。
“实话尔,非是儿语,君若敢受,方乃真丈夫!”
两女交谈甚欢,刘婧突兀问道:“若婧做主,将族姐赠送予君,君可敢受?”
因为匈奴犯境,文帝刘恒因为担心匈奴攻入长安,下达军令调了三路大军到长安附近抵御守卫。宗正刘礼驻守在灞上,祝兹侯徐厉驻守在棘门,河内太守周亚夫则守卫细柳。文帝刘恒为鼓舞士气,亲自到三路军队里去犒劳慰问。他先到灞上,再到棘门,这两处都不用通报,见到皇帝的车马来了,军营都主动放行。而且两地的主将直到文帝刘恒到了才知道消息,迎接时慌慌张张,送文帝刘恒走时也是亲率全军送到营寨门口。
林斌觉得和嫪雕翀交谈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情,虽然有时嫪雕翀还是会露出傲然的表情,但他没有从嫪雕翀身上看到属于腐儒那种做作的骄傲。
林斌明白,他们是说住的地方要求不大,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排办公场所,他们需要马上投入工作。林斌一边笑着介绍石堰要塞的布局,一边在思索文官的到来意味着什么?等弄清楚了官职所代表的含义,他深深皱眉,事情果然还是与自己先期所料相差无几。长安虽然没有派来武官,但还是想从后勤保障下手了。
从汉朝开始,只有皇帝的女儿才能称为“公主”,诸侯王的女儿则称为‘翁主’,也可以称呼为王主,翁主到后面被改成了‘郡主’。翁就是父亲的意思,诸王嫁女,均亲自主婚,与天子不为女儿主婚不同,所以翁主还有一层含义,也就是诸侯王为女儿主婚的意思。
问安,这是礼节,林斌再次迈步而走,但见床榻之上趺坐一肤若美瓷、唇若樱花之女子,她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细腰赛笔管,说话燕语莺声,煞是引人注目。
刘婧不笑了,似乎有点郁闷样子,落寞道:“他懂得避讳了。族姐可知晓若是以前他会如何作答?”
追电取名选自始皇古今注,始皇帝有七匹神态极为神骏的战马,一曰追风,二曰白兔,三曰蹑景,四曰追电,五曰飞翩,六曰铜爵,七曰晨凫。而公孙宏坐骑正好与记载中始皇七马中的追电相似,同样是黑色马身四蹄皆白,对先秦有强烈归属感的公孙宏也就死活要求用追电来命名自己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