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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贺似乎也等得不耐烦了,一见匈奴人的军阵有动静立刻高喊:“大人,匈奴人动了!”
林斌听啊听的也不打断了,这些东西都不难看出来,他想,韩安国后面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林斌在野战中能够战胜匈奴人,但是那会大伤元气,这已经是有事实的根据。在上一战,林斌率领两万神策军、三万狼骑、五万仆从军、十八万奴隶军与匈奴右贤王部三万(不算西域五万)、右谷蠡王庭部五万决战于北新平野,只是一个昼夜的激战,林斌损员将近十万,一战战没万余辛辛苦苦攒起来的精锐。他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那些被当作炮灰拖住右谷蠡王庭部军队的仆从军和奴隶军,自己的精锐在那一战中会损失多少?
林斌将注意力转到战场,那帮子负责攻城的匈奴步兵也不知道是闲着无聊出来晒太阳还是怎么地,自从把陷马坑填平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静。
匈奴人是动了,但却是原地转悠没有前进,转悠了半天匈奴人紧急赶造的攻城器械总算是被推在了最前排。
当然,这还只是一个粗略的战略方阵,要想真正成为战策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林斌听出一点什么了,他以十分赞同的语气:“韩都尉,你说休屠部和楼烦部是稽善的第一支奇兵,意思是说稽善必定还会安排另外一支、或者更多的奇兵。我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总认为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被韩都尉这么一提,终于破开云雾!韩都尉不愧是本朝数一数二的智将,从一点点情报就能判断出这么多事情,佩服、我十分佩服啊!”
部下们了解林斌的心思,也赞同保存实力以备后用。他们心里是老不愿意为了汉国而让袍泽去流血,说没有怨言那绝对是假的,只是谁也不敢说罢了。现在,没有什么愿意与不愿意,主帅军令颁布,身为属下只有服从,他们值勤于自己的岗位,抽出了自己的战刀,打算把怒气发泄在胡虏身上,就像已经慢慢被接受的观念:“胡虏就是用来被杀的!”
吕炎露出喜色,“炎愿为众将士献奏!”
林斌现在哪有心思去听什么典故,他见鼓乐一奏,再有军官在旁安抚,五军的将士们渐渐停止咒骂,不刻又恢复静声待战状态,心下舒了口气:“以后谁在说胡虏不会使计,老子剁了他!”
蛾傅:其实就是一种堙车的加强版,相对于堙车来说,蛾傅比较高,前部成倾斜状可以搭在墙头,车体上的横梯可以提供攻城的士兵密集爬城。
乱七八糟的痛骂炸响,一瞬间许多将士不自觉地将手中的弓弩重新放低。
敌人离得远,负责守城的五军将士只眼睁睁看着敌人在破坏陷马坑、将陷马坑填平。此时,了解实情的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赞叹他们‘大人’或者‘王’的睿智,早就料到陷马坑不会起到作用,减少了陷马坑的数量。他们心里有些期待那两条谁都没有看明白的渠沟到底能发挥什么作用了。
“末将猜,甲统领此举乃是为搅乱局势,以河朔为饵,使得胡虏内部相争,不知对否?”
自相矛盾?或许是吧,这个世界上哪件事情没有两面?
林斌含笑指着旁边的战鼓,“就击鼓为乐吧。”
韩安国轻挽胡须,他靠近林斌两步,“护汉侯,领兵的胡虏统帅好像并不着急进攻啊?”
韩安国接话,“然后作势挥军攻打护汉侯?立时护汉侯可作出忧虑神态,使得胡虏统帅洞悉,胡虏见护汉侯军无战心必然不会怀疑乃是假败而退,胡虏上当尾追,那时,护汉侯早已布下战策,可困住胡虏,用优势兵力歼灭来犯之敌!”
韩安国是聪明人一点就透,“稽善和依稚斜皆是好心计。”
林斌直截了当:“我也不再遮掩,汉国怎么样待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这不是抱怨,更不是怨恨,对于我来说,汉国是母国,如果不是关乎生存,我绝不会与汉国为难。既然汉国和我的关系已经被天下知晓,那么匈奴人必然也会有所布策。先前你说甲贺引贺兰山部落过来才使得右贤王部和右谷蠡王庭部这才选择保存实力,这只是一小部份,其实最大的因素很简单,无非是想暂时让出河朔,让汉国来对付我……”
林斌原先以为是匈奴杂兵怕死不敢向前,他被吕炎这么一提醒,再看正处于暴走之中的麾下将士,眉头也深深皱了起来。他低吟一会,“谁会弹乐器?”
“是有这件事。”
像蚂蚁一样的敌军,匈奴军队蜂拥而来,行走在前十排的是扛着大盾的步兵,在这些步兵后面,稀少而又简陋的攻城器械被严格的保护。混乱没有章法是游牧民族的特色,其实匈奴的统帅也不奢望自己的军队能够摆出什么像样的军阵,弓箭手被安排得十分糟糕,没有站立在军阵最合适的地方,间接影响了军阵应有的威力。
五军这边对破坏陷马坑的作业丝毫不理,没有了阻碍的匈奴攻城部队进行的作业却是快不了多少,他们足足花了将近一个多时辰才填平陷马坑,随后,匈奴的军队这才继续前进。(没有城,但是大部份匈奴人都把那面三丈五的矮墙称呼为‘城墙’)
林斌的想法与韩安国一致,他想,第一次派出垃圾士兵试探是冷兵器战争中的惯用手段,但是第二次还派出垃圾士兵进攻,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敲的是什么?”
长久以来,农耕民族抵御游牧民族皆是用城堡、要塞、高府阔城,利用城墙的优势与游牧民族展开防御战,这给人一种感觉,就好像农耕民族的战力比游牧民族低下,这种理解似乎没有错误,但却不是绝对!
林斌当然是有把握约制才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但是他现在不能说出来。
斗智斗勇,这都是建立在手中有足够兵力的情况下,如果没有可以运用的士兵,主帅的什么智谋、什么勇悍,其实那都是狗屁!
匈奴盾兵听到后方传来的嚎叫声,他们扛盾、迈步,嘴巴里亦是“啊啊”大叫,尽可能地结队前进,行走期间,第一排盾兵死死握住盾牌的把手堆前;第二排的盾兵快步而上,顶起盾牌搭在第一排盾兵的盾上;随后,持盾的匈奴士兵高举盾牌靠拢,立时,一个简简单单的盾阵被立了出来。
韩安国处若泰然,抱拳不语。
可能是出于谨慎,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准备不足,两万余匈奴步兵填完了陷马坑前进一段距离,在五军的射程之外又顿住了。
韩安国谦虚道:“护汉侯过奖了……”
“你说得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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