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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上明示第三条。”
“分批!先将民事律法快点编订出来,我一个月内就要!”
“士兵的数量不用说。”
‘爵’可以说是最早的酒器,功能上相当于现代的酒杯。流行子夏、商、周。‘爵’的一般形状,前有流,即倾酒的流槽,后有尖锐状尾,中为杯,一侧有鋬,下有三足,流与杯口之际有柱,此为各时期‘爵’的共同特点。
根据这几天陆陆续续得到的消息,卫氏朝鲜已经差不多完成全国动员,依此可见早在半年前卫氏朝鲜就在进行战争准备?那时候卫氏朝鲜的对手可不多,能算得上是对手的国家要么是肃慎、要么就是南沃~北沃。十分神奇的,卫氏朝鲜原本的敌人现在却是成为她的盟友,正在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所以说世事真是无常,哪天老鼠爱上猫了都不用去感到奇怪。
“嗯……,我知道了。”
林斌还在胡思乱想,西林是不错,但它靠汉国和匈奴的左贤王庭太近了,一个不小心就要被战火波及,一旦战争发生在西林附近,不管是从政治考虑还是工业考虑,西林一歇火就可能会对高速发展的部族造成致命的影响……
林斌不喜欢虚的礼仪,他径直问:“发生了什么事?”
“内政末将略懂,君上若是想屯田而治……屯田用时日久,所需之劳力又太重,若是无战事之年自然大善,如今战事多发不可取。末将以为辽地亦不适耕作,辽地土地自是肥沃,可是……多山、多林、多石且不谈,辽地土面太硬,牛拉耕耘费时、费劲。正因如此末将才荐君上攻下汉国数郡可耕作之地。”
韩安国和郑元到来的第一时间就是赔罪。
林斌没有马上说话,他顺着韩安国的视线瞧去,煮茶的小姑娘正在用一根类似刷子的东西在刷‘爵’,‘爵’是樽的一种,由于煮茶传承自华夏文明,春秋战国时期饮酒的器皿,主要的作用是表示身份,用得起‘爵’的人家需要拥有爵位。
“两字:敲和拖。”
林斌急切道:“嗯?让他别当那个亲兵了,亲自去东北平原考察,如果真的能研究出在东北平原种麦子……大麦还是小麦?算了,先考察!什么合适种什么,只要能吃就好!”
“还是要想办法清除周边的威胁,尽可能的发展中原式的固定农耕地,形成有效的堡垒体系来保证西林的安全。”
“好事嘛!他现在还在东北平原吧?”
“对。现在不能明里表态,对汉国的策略就是能敲诈和拖时间,全力解决掉卫氏朝鲜。”
“君上请讲。”
林斌不着急,他内心有自己的想法,叫韩安国和郑元来只是想衡量一下得失,顺便考证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成熟。
林斌唯一有些没明白的是煮茶小侍女刷洗饮酒用的‘爵’是做什么,唯此说明林斌一直忙于兵事真的很少享受奢侈的生活,古人饮茶之余需要先行漱口然后再引用茶水,用‘爵’盛的液体漱口也有讲究,非公、侯不得用‘爵’,算是彰显贵胄,表达身份尊贵的一种方式。
“卫氏朝鲜还是要打的。”
新律法初定十三卷、二十六章,其中泛取秦法、汉律,鉴于现状条件不同修改者有之、重新编写者有之。十三卷之中有九卷涉及民事,三卷涉及贵族,最后一卷涉及王族,不管是民事还是王族、贵族,其实都是限定人们应该干什么和不应该干什么,做了什么是犯法,犯了法会遭受什么样的惩罚,大体与各国是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差别的是王族和贵族也被列入了法制,这是现在所有国家都没有的东西。
技艺方面的事情林斌很少去关注,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研究炒茶,如果硬要说他对什么比较关注的话当属农业。
长廊漫步其实是林斌比较喜欢做的几件事情之一,他一直以为在这种环境下可以适当的放松调整心态,再看庭院里的一些儿摆设在寒冷的空气里蓬勃朝气地争生也能加强心志不至于迷失,他偶尔还会走到庭院抬头看看天空,看天上的云朵或是什么东西,而在这种情况下普遍是在等人。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总是需要让部众知道守住了那个地方自己能获得什么样的好处,他们才会不是强迫性的而是愿意去主动维护。这样看起来林斌是失去了很多财产,但却是因为失去而获得了更多。
郑元从容不迫:“已成八章。”
“此时已不在东北平原,随军于肃慎王城,伴于陈统领左右听候调遣。”
“请两位来是有要事。我想请两位讲讲你们对汉国内战的看法。”
“全面占领领地,休息五年,五年之后……攻!”
郑元态度异常坚决:“一个月时日太短,拿不出来!”
林斌有想吐血的冲动,就这么五天郑元也不会委婉一点说出来,亏得是林斌,换做现在汉国的那位连史官都处以宫刑(阉割)的小伙子,郑元这种硬气顶牛的行为纯属是在找抽。
林斌颔首,法律当然是大事但也是要事,他现在极度需要管理民事的律法,没有这一部律法就无法对社会形成有效有明文的监督,想要在战时快速处理好部众又不让内部大乱很难!
“那么这个第二条也差不多解决了。”
韩安国自知躲不过去,硬着头皮道:“不知君上有何疑难?”
“不会,刘安不敢,刘彻不想也不傻。”
“新占之地?肃慎?”
“末将不好说。”韩安国见林斌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时,他知道必须有个说法,“若天子可快速平定刘安,君上自然是无法进军中原,那时得汉国三郡二国乃是极限,有利为何不图之,错失良机实不可也!若天子无法快速平定刘安,双方陷入对峙或是胶着则可大有作为,立时君上多有选择,单是旁观两方争斗便是大利,待两方相争俱伤时,君上挥军南下一战而定中原,何不乐栽?”
这一次韩安国沉吟很久,汉部的地理位置的确是太不利了,建立的时间也太短,林斌的高压手段是统治的根本,但那是以前一直都在游动,有内患也不是很明显,一旦安定下来内患就显得有些急迫。上次内患达到一定压力的时候林斌发动了对辽地诸国的战争,利用战争将压力外引,注意是外引了而不是消除了,这一次辽地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汉国的压力又扑上来,的确是太棘手了。
“放下王族卷与贵族卷专处民事卷,一个月又五天可修订。”
其实就是没怎么在意卫氏朝鲜才会吃了这么一个闷亏,有不少人犯了一个错误,这个错误不是在部署上面,整体性的战略思想没有出错,错就错在兵种的调度,就是这么一个非常基础的认知都被忽略了,导致了战争进度被延迟。
韩安国很想应“喏”,被君上亲自指定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对家族在汉部的发展有百利而无一害,但他无法应,只得故作平淡:“族侄乃在籍军士,非君上或有紧急军令不可随意调遣。”
“新占之地倒是有种粮之地,可那实在太过酷寒,愿迁移前往者必定寥寥……”
摊子大了问题总是会接踵而来,随着肃慎灭亡,肃慎占领的几座矿场毫无疑问成了汉部的财产,也许应该更加确切的讲——它们全部成了林斌的私有财产!
林斌在琢磨韩安国的话,他认为韩安国的想法是正确的,汉部必须保证自身的安全,而想要保证安全就需要不断壮大,想要壮大只有去夺取别人的利益。
韩安国朗声笑道:“君上明断!部族大幸!臣属幸甚!这第二条疑虑……?”
郑元专著法学,法家的事情或许可以问,但是问国事则是有点牛头不对马嘴。所谓术业有专攻,政才是政才,吏史是吏史,他想当然耳的想:“定是牵及律法修订,此问乃是问韩安国。”
不过这样的错误出现在林斌身上真的是太愚蠢了,他目前也在自我检讨之中,如此才会接受对卫氏朝鲜作战失利的事实,不把失败的责任推到部下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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