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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干什么!”谷红岩怒目圆睁是有道理的,刚才水婷月掐历元朗闹着玩,却不想历元朗想要躲避,身体微微往后一靠,水婷月扑空,整个身子就势压向历元朗。
这就造成一个看似非常暧昧的假象,水婷月压在历元朗身上,外人看来,还以为他俩是要滚床单的前奏呢。
好在历元朗一直张开着两只手,没有搂抱水婷月,倒更像是水婷月生扑他。
“谷阿姨,你一定是误会了。”历元朗赶紧解释。
谷红岩气得五雷轰顶,指着历元朗怒哄哄下起逐客令:“我好心留你住下,你却要干着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家不欢迎你,赶紧离开。”
谷红岩这番样子闯进来,厉元朗就猜想到最坏的结果了,正要准备起身,却被水婷月生生按住,一句霸道的“不许走!”并回绝她妈妈说:“妈,别什么事总往歪处想,我若是真和元朗发生点什么,六年前就发生了,不用等到现在。”
女儿的话,顿时让谷红岩无言以对。说得的确在理,况且眼皮子底下,他们不会猴急得不管不顾,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质了。
水庆章也穿着睡衣走进来,生拉硬拽弄走了谷红岩,回到房间还指责她:“你这人真是的,竟操没用的心。小月是成年人,懂得分寸火候,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横加干涉呢。”
“我不是怕女儿吃亏么!”谷红岩辩解道:“我总觉得历元朗没安好心肠,总想占咱们家点便宜,尤其是在小月身上。照片的事情还没完呢。有他在,我不放心。”
水庆章则忧心忡忡说:“我通过特殊渠道了解过,上次的事情不愿历元朗,实际上是他前妻一厢情愿,在历元朗喝的酒里面动手脚,才造成那些照片的产生。小月都原谅了,我们又何必计较呢?你这么疑神疑鬼的,说白了,就是看不上历元朗出身在寻常百姓家,骨子里有等级倾向,这种想法要不得。”
“别什么事都扣大帽子好不好,我家老爷子没参军之前也是农民,还是贫农呢。”谷红岩瞪了一眼水庆章。
“那就好,人啊,千万别忘本。”水庆章说完这句话,一翻身背对着老婆,根本不理会谷红岩自言自语的嘟囔:“不行,我还是要盯紧点,别让这小子占了我闺女的便宜。”
家里有这么一个暗探存在,水婷月早没了心情在厉元朗这里多待,俩人互道一句“晚安”,在各自房间分头睡下。
一夜无话。水庆章吃过早饭便急匆匆赶回广南市,
上午要开会还要找几个人谈话,日程排的满满当当,一刻耽误不起。
女儿的病得到朗英轩的治疗,他无比放心。朗英轩这么有名气的中医专家大教授,关键还有性格,一般人请不动他,就是水庆章这个正厅级的市委书记,估计都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可厉元朗却办到了,这小子,行,有本事。
这让原本就十分欣赏厉元朗的水庆章,无形中,又给厉元朗的成绩单上加了分数。
谷红岩昨晚没怎么睡好,支着耳朵像个猫头鹰一般,大眼瞪小眼,一直监听隔壁房间动静,熬得她双眼通红,天快亮时才勉强睡了一小会儿。
醒来后,急忙推开女儿卧室的门,见水婷月睡得香甜,最起码衣衫完整,才放下心来。
去饭厅吃饭时,让保姆叫醒厉元朗,嘴里又唠叨起来:“管他住还得管他吃,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家上辈子欠他的。”
水庆章喝完一碗粥,擦了擦嘴说:“咱们的确欠他的,救了我,又救了小月,这两件就是大人情。”
也不等谷红岩作何回答,水庆章起身穿上外套,拎着公文包率先走出家门。
谷红岩手里拿着豆沙包,撕了一块下来根本没吃,而是在琢磨水庆章的话。这会儿,保姆过来说,客房里没人。
厉元朗不辞而别是有原因的,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接到胡定义打来的电话。胡定义是水明乡教育办主任,他的直接下属,找他汇报过工作,厉元朗对他的第一印象尚可,感觉他还是想干点事情的人,只是碍于没钱没权的掣肘,什么也干不成。
胡定义先是抱歉这么早打搅厉元朗,随后直奔主题,说他得到消息,乡党委办趁今年中秋国庆双节之际,大搞职工干部的福利待遇,在县里订了不少高档礼品。
关键乡里现在没钱,就打了厉元朗接收捐赠的这二十万元善款主意。听说钱一旦到位,将划出一部分填补上窟窿。
甭管消息来源是否属实,反正厉元朗深信不疑。
连教育经费都敢挪用,水明乡的这帮官老爷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再也坐不住了,早早穿戴好,悄悄离开水婷月家,马不停蹄的杀回甘平县。
到了县城还不到七点,厉元朗干脆给金胜打了电话,直接去了他家。在早餐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讲起胡定义告诉他的这件事。
气得金胜一拍桌子,起身望向窗外背对着厉元朗骂道:“这帮混蛋,从孩子嘴里抢粮食,一点人性没有。”转身又问:“元朗,你想好对策没有?”
“县长,这笔钱肯定要入乡财政所的账户,关春明没权动用,只有肖展望还有马胜然有这个权力。”厉元朗如实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就想问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来的路上厉元朗已经想到对策,就是风险有点大,急着见金胜也是想听一听他的意思。
“我和周宇商量过,三万元将以物品形式发放到韩家屯小学,其余十七万现金存在我个人账户上,只有不经过水明乡财政所,才能确保这笔钱专款专用不被挪走。”
闻听厉元朗的话,金胜紧锁双眉,沉吟片刻道:“元朗,你要想好了,这么做你是要承担政治风险的。如果有人拿这事攻击你,说你将教育捐款存入自己账户,有贪污滥用的嫌疑,罪名可是不小。”
“县长,你放心好了,我会将这笔钱的每笔用途留下痕迹,以应对监督。再说了,为了孩子们能过上好日子,能有个好的学习环境,我愿意承担任何风险。”
别看金胜是县长,但是这件事他插不上手也帮不上忙。一个县长连这点事都管,大炮打蚊子,会留下诟病。同时,他也对厉元朗大无畏的精神所折服,暗中挑起大拇哥。
“好,你既然决定了,就这么办吧,钱放在你这里总比放在那帮红了眼的豺狼那里强多了。切记,小心为妙。”
离开金胜家里,厉元朗驱车赶到县委,按照既定想法见到了方玉坤。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方玉坤了,感觉他现在春风得意,脸上红光泛泛,人逢喜事精神爽,在方玉坤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上任两个多月,方玉坤基本上掌握着甘平县大局,常委会上虽然有点小瑕疵,但是他的掌控能力威严尚在,找他汇报工作的下属越来越多。和金胜配合也算可以,表面上过得去,没有大的冲突,沈铮对于他近期工作表现很满意。
方玉坤对厉元朗突然找他汇报工作深感意外。厉元朗是金胜的代言人,而且得罪了水庆章正处于事业低谷期,在他方玉坤眼里,已经成为不入流的下属,见是给厉元朗的面子,不见也是正常。
权衡了一番,他还是决定见一见,就让秘书小蒋把厉元朗叫进来。
方玉坤坐在老板椅上没有起身,只是朝着厉元朗微笑点了点头:“元朗来了,坐吧,抽烟自己拿,喝水自己倒。”
厉元朗也不介意,坐在方玉坤对面连连摆手说:“不用了,我有事向书记汇报。”
于是,厉元朗便将正道地产捐赠二十万的事情说了一遍,方玉坤点燃一支烟,慢吞吞打起了官腔:“这件事我听到过,是吴红丽替你操办的,是件好事情,我原则上同意并支持。只是,你原来那个拍摄短片的想法我不赞同,文雅部长找我汇报时我就讲过,甘平县整体大局是好的,韩家屯小学面临困难也只是暂时的,我们不应该把它无限放大,宣传部门要多宣传一些正面的东西,不能一条鱼腥一锅汤,坏了甘平县的名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方书记说的是。”尽管厉元朗对方玉坤的说法颇有微词,表面上还要过得去,并夸赞道“还是方书记站得高看得远,您的这番话和水书记竟然不谋而合,我很是佩服。”
“水书记?”方玉坤顿觉一愣,问道:“你见过水书记了?”
“我刚从允阳回来就来见您,也把水书记的话捎给您。”于是,厉元朗便将水庆章讲的那段关于教育的宏论复述一遍。
方玉坤吃惊的看着厉元朗,万万想不到,厉元朗不是得罪了水庆章吗?怎么又单独召见他?还是在允阳,也就是在水庆章家里面?
方玉坤大脑高速运转,马上悟出道理,连忙将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主动站起身握住厉元朗的手,使劲摇动着兴奋说:“水书记说的太好了,教育是立国之本,我们县委一定大力支持,并落实水书记的指示。元朗,明天的捐赠活动,我要到场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