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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岂不是泰山府君早就知道先天胞宫的存在了?
但她什么也没说,就任凭转轮王机缘巧合下得到吞天禁法,萌生了吞噬先天的野心。泰山府君似乎并不在乎手下人有不臣之心。她只是冷眼旁观。
而正是这漠然的暗中窥视,让魔头全身都被冷汗浸透。
道君存在,一个个都太过可怕。
不止是其强大的武力,更在于其智谋远超常人。这样的存在,太难得,也太难陨落。
魔头上一位近距离接触的道君是广宸道君。若非确定对方是被东天妖魔合围击杀,只怕它也要怀疑广宸道君的死是否是一场惊天的阴谋。
“算了算了。不想这些。”魔头安慰着自己,“都过去了。泰山府君既然没能发现,正好可以用这具肉身先好好爽爽。而且这转轮王位高权重,属下众多,结交的强者也不少,正好给了我脱身的备用人选……”
魔头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柔软至极的兽皮上。
亿万年前,东天与北天之间的战场何等惨烈,可能今日主宰万千灵界命运、高高在上的道君存在,明日就陨落了,连个元神逃脱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即使是魔头偶尔回想起来,亦是心惊胆战。
就算外人看起来无比诡异的心魔,放在那等战场上,也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喽啰罢了。
它被囚于天下第一弓内,某种程度上说反而是好事。在浮屠尊主开辟尊界彻底清扫战场中逃过一劫,不然也不至于泰山府君略微察觉出转轮王的异样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心魔的存在。
一是因为心魔本就罕见,二是因为泰山府君出生之时,这场诸天之战已结束很久了,此战细节只能通过一些记录才能查到。
泰山府君也只是知道心魔是魔族中的一个分支,可是其具体如何潜藏于人的心神中,又是如何在人与人之间传递……她便完全不知了。
她更是不知道自己一时不察,放任魔头留在玄封府,反倒给了它一个绝好的机会逃出生天,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真正成了北天战场清扫中的漏网之鱼。
……
宇宙浩瀚,难分白天黑夜,修士心中自有衡量时间的精确尺度。如今,距离容晴本尊失踪已经过去了十四年。
这十四年,青杭界在与玄封界的战役中大获全胜,凤凰道女的名望随之水涨船高;试炼场会武赛事开启又圆满结束,容晴所打造的试炼场所果然引起了众人好奇与兴趣,然而摩天大厦的主人却一直没有出现。
须知,就算本尊闭关,可只要分身进入试炼场就能参与会武赛事。试炼场会武既能磨炼自身,又没有陨落风险,是序列战前最好的检验自身实力的机会。因此不参加的人极少极少。
有不少人认为天骄余容恐怕是真的陨落了。
星陨界,秋桑传承之地。
随着陆陆续续有传承者结束言灵秘术的传承,倒悬金字塔一个接着一个变得黯淡。直到最后只剩下唯一一座金字塔还在绽放光明,说明其中尚有传承者还在接受传承。但也让人疑心,这也太慢了吧。
按理来说,资质越高悟性越好的传承者就越早能接收完传承。能抢夺到秋桑传承名额的,都是同阶之中更加优秀的那一批,因此离开的时间相差不大,都在五六年前便离开了。像季徽那般一年多前才离开的,那也是因为她本身就不是修行的料。
可问题是废柴如炉鼎体质的修者都结束传承了,为什么余容还没有结束?
对于守卫此处的烟波庭道主而言,进入这座金字塔中接收传承的女修是余容并不算秘密。对于余容的一些事迹他们也有所耳闻。
这就让他们愈发想不通,余容究竟在接受传承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
她在里面的时间太长了,也只有差错一词能够解释眼前的情况。而具体是什么差错,外界的人根本无从得知。
守在金字塔外的白衣剑修全身沐浴在光芒之中,愈发美得不似真人。这样张扬的美貌是有些咄咄逼人的,唯有其主人闭目之时,才让人敢多看几眼,心中愈发惊叹其五官骨相的精致无双。
纤长眼睫轻颤,原承睁开双眸,目光落在极远处的界门上。
在那里,一位面容俊美、气场强大的白衣道君从界门中踏出。
“父亲。”原承怔了怔,不明白原琅道君为何亲自前来。
原本守在暗处的烟波庭道主纷纷现身,朝原琅道君躬身行礼。而道主以下的修士根本没有资格出现。
与原承不同,原琅道君笑容温和,待人接物更是让人如沐春风。
柔和的力量托着他们起身。
“这十余年,麻烦诸位同道还要费心看顾我儿。”
烟波庭道主们简直受宠若惊,连声道:“不麻烦,不麻烦,守卫星陨界本就是职责所在,道君实在太过客气。”
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道君存在地位尊崇无比,原琅道君更是东临宗最高层,手揽大权。而他们这些人虽说也是道主,可只是在这偏远地方守护传承之地,也说不上什么重要角色。
地位相差如此大,原琅道君和他们说话态度却这般客气,他们能不受宠若惊么。
“我与承儿有些话要交待,还请诸位同道暂避片刻。”
领首的道主立即道:“这是小事,道君请便。”
言罢,便带着一众烟波庭道主远远离开,就连笼罩在此处的神识都撤了回去,以示对道君的尊重。
原琅道君从那些守卫者身上收回目光,并没有看原承而是看向面前唯一绽放着光芒的倒悬金字塔。
它就好像黑夜深海中指引方向的灯塔。任何人,只要从界门中走出,第一时间就会被其吸引了视线。
“她还在里面。”
“是。”原承顿了顿,还是问道,“父亲为何来此?”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原琅道君侧眸轻笑,“她不出来,你就不走,那就只有我亲自前来请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