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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神之息是什么？”
补天石的话语让苏乘羽好奇的发问道。
苏乘羽虽然也走武道，但事实上，他属于只习其术不求其道的类型。
剑术剑意的施展根本依旧是灵气驱动，归本溯源皆是天地灵气，所以在最终成效上虽然并无太大差别，但对于武道本身，苏乘羽却并没有太过深入的了解。
何为武神。
世间地仙不少，但纵观历史，能够走到地仙之境的修士一脉数量都要远超武神。
这与入门时期，武者与修士的比例完全相反。
事实上，在武圣阶段之后，每一次境界的提升，都会筛选掉一大批的武夫。
越是靠近金字塔顶端，武夫与修士之间数量的差距就越大。
当然由于最终登顶地仙，终归对个体要求太大，才让人看起来武神与地仙的比例没那么失调。
若是能够回归末法时代之前，修士与武夫数量未曾锐减的年代，这个比例差距还会更大。
“武神之息类似于修士进入地仙之后最纯粹的一股真气，是普通人的心头血，是武神的立命之本，是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苏乘羽听着这番话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贝壳：“那怎么会成为这进入洛水屏障。”
“那估计就是这些古族诞生的缘由有关了。”
显然已经看出了端倪的补天石，故意吊着苏乘羽的胃口开口道。
“别闹，你察觉到了什么感觉说。”
平日里苏乘羽倒是不介意和补天石扯皮两句，但眼下在他人的地盘，一路上虽然有惊无险，但谁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苏乘羽自然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好吧。我之前就有点奇怪，这所谓的九大古族到底是什么个来头，而且这片天地武夫成神的人也不少，如今更是也有存世武神，为什么从来没有新的古族诞生。”
苏乘羽闻言之后立刻有所明悟看向手中的贝壳道：“与武神之息有关？”
“没错，正如我之前说的那样，武神之息是武神的立命之本，按理说他与武神属于共存亡的关系。一旦离开体内，只会比那个失去了仙体的叶青瓷情况更糟糕。古族的诞生，便是由这些上古武神主动剥离自己的无神之息开始的。不得不说很有创意的想法，即便是在仙界估计也没有人想过要这么做。”
苏乘羽瞬间明白了补天石的意思，不是做不到，而是不想做。
叶青瓷逆转天劫，尚且让自己的仙境有缺，这种剥离武神之躯的手段，只会比叶青瓷那种状况更加糟糕，其代价甚至会是武神的陨落，甚至不止一位。
只不过……
“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到底我只是想带南枝离开这里。”
“所以说你有时候没有远见了，苏乘羽你的身世的确让你有了比起其他人明确数倍的目标，当然本身的心智坚韧也远胜常人，但你最大的问题便是在此处，因为站的不够高，所以看的始终不够远。”
苏乘羽没有回话，他明白自己所想所求比不了龙玄，甚至比不了心有远方的叶青瓷，这与苏乘羽的出身有关，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强求过什么。
不如便是不如，龙玄那份对道的纯粹他学不了，叶青瓷安分心境如水他更加做不到，对于自己此生或许只能止步于某个阶段，他从来没有想要改变过什么。
“不说远的，就是当下，即便你真的悄无声息的从洛族手中救走了许南枝，你觉得洛族可能会放过你吗？”
“不会。”
“那不就对了，越是千疮百孔，就越容易狗急跳墙，你的女人是他们全族的希望，如今她在洛族为你周旋，给你争取到了立足京城的时间。但一旦她离开洛族，你要面对的洛族疯狂的反扑，到时候你说会怎么样？”
苏乘羽没有说话，看了一眼手中的贝壳：“这武神之息便是彻底覆灭古族的手段？”
“不是手段，但确实是根结，你若是足够强。自然不用说，直接踏平整个洛族便是。但你没有，想要让洛族一蹶不振，你能做的便是剥夺如今的洛族与祖上武神的联系。”
“我该怎么做？”
“我怎么知道。”
补天石直白的话让苏乘羽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道：“那你说了那么多不等于白说？”
“放屁！那是因为仙界根本就没有人用这种损己不利人的手段，若是有这剥离武神之息的办法，我八成把握可以逆推出，将武神之息抽离出来的办法！”
苏乘羽眨了眨眼睛，又想到了什么的他开口道：“同样的方法，是不是对待其他古族也一样有效？”
“哦？这次倒是不傻了？”
“我只是所求不多，又不是白痴？”
苏乘羽白了一眼，身形也已经踏入了洛神祠之中，他清楚的能够感知到这附近有几十个阵势关节所在，自己稍有不慎，牵一发而动全身，便会直接触动整座禁制。
贝壳的存在，让苏乘羽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在洛神祠中走动，但他肯定自己只要动用真气，必然会被整座祠堂视作异物，瞬间对自己发起攻势。
“这便是洛神吗？”
苏乘羽看着祠堂中央，那座精细宛若天工的雕像开口道。
“上面有着此地最浓厚的武神之息，不出意外的话，便是通往洛族洞天，最大的阵眼所在。”
“好像啊。”
仿佛没有听到补天石的话语一样，苏乘羽看着眼前的洛神雕像轻声开口。
如果是洛水村破庙的神像与许南枝有三分相似，眼前的洛神与许南枝起码有七分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苏乘羽缓缓走到洛神祠前，察觉到苏乘羽异样举动的补天石立刻忍不住开口道。
“你干什么？那是此地核心，你随意触碰的话……”
补天石的话还没说完，苏乘羽已经来到了神像之前，出手的瞬间一道华光在神像上面流转而过。
很快一个苏乘羽无比熟悉的身形出现在了苏乘羽的面前，苏乘羽看着面前的神识丝毫不感觉到意外，微笑道。
“南枝，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