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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们是活的。”
他看起来崩溃至极，他面对小夜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此刻终无比清醒的意识到，他不只是玩了一个游戏。
他占了别人的身体，而这具身体不是他认为的一串数据。
这是一个活生生的存在，他有自己的过去，有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但唯独没有未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他……
滴——
刺耳的警报声从他的脑海中响起，这是全息的精神警报。
他的精神值过低，马上就要被弹出去了。
在被弹出之前，他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
江雪接住软到的宗三身体，小夜站在原地看着三日月他们。
相比宗三，这些人的精神值虽然受到了冲击，但还没有崩溃。
“你是活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呵，不可思议？可是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是活的啊。”小夜冷冷的冲他们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在这里的所有存在都是活的！”
三日月他们这下也恍惚了，刀剑乱舞一个生活经营类的全息游戏。
以超真实的体验感和自由度极高的玩法而吸引了大部分玩家。
像是在本丸聚集地的玩家们很多都是，玩日常流种田流，以及探索刃物背景流的。
“万屋……”
一期一振呼吸急促，刀剑乱舞这款全息很火，星网上也有很多它的视频。
其中最火的就是经营流，也就是万屋……
为了出圈为了吸引客人，各种奇异的东西被他们创造出来。
越是新奇吊诡的就越能吸引人的瞩目。
一期一振想到了那些他曾看到过的视频，胃里阵阵的翻涌。
“对不起……”
“你应该对粟田口他们说。”
一期一振想到那些一期尼，一期尼的短刀们，握紧了拳头。
他有什么资格面对他们呢？他忽然就明白了宗三的崩溃。
一期一振一句话没说，自己退了出去。三日月他们也是如此。
小夜看着躺倒一地的刃，终于明白江雪之前说过的无力感了。他们该找谁一一清算呢？
是万屋的那些老板？可是他们也是被摆布被操控的存在。
那去找那些玩家？但对于那些玩家来说，他们只是玩了一个游戏。
“老大，我们该找谁复仇呢？”
江雪透过小夜的躯壳看到了里面汤圆的迷茫，“不要迷茫，既然两个世界是联通的，那我们也可以去往他们的世界。”
小夜的眼睛一亮，随后又想到了什么，他犹豫的对江雪问道：“可以带他们一起去吗？自由的风……我想让他们真的吹到。而不是无知无觉的开启下一个刃生。”
“或许你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他们自己。”江雪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地上的宗三。
宗三的眼睫不自觉的抖动着，他知道小夜和江雪尼都在等他睁开眼睛，可是他……
“宗三别怕，我在……如果累了，就睡吧……”
江雪跪坐在宗三的身前，宗三闭着眼精准的抱住江雪的腰身，将自己埋在江雪的腹部，此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