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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温言收敛了一下,开始信口胡诌:“我虽为世子,但没有什么大的抱负,无非安身立命罢了,在这世道,平平淡淡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已是幸事,可惜那皇帝要为难我牧家,甚至想置我于死地,让我如何不起反心。”
说着忽然一改轻叹的口吻,眼中爆出几分精芒:“如今安身立命已是难事,若是不成,那只能再加一个平天下了。”
且不说属实与否,宁安卿先是被吓了一跳,平天下,野心比自己还大?自己顶多是想让龙椅上换个人,牧温言这意思是直接想坐这个龙椅?
不过想想,人家牧家家大业大,个个都是好苗子,从当初牧老将军,到现在的西凉王牧戎,再到现在的牧温言,年纪轻轻便已身手不凡,更何况手握西铁骑几十万,真要进京清君侧,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倒是野心不小。”宁安卿出言。
“形势所迫,真被皇帝逼到那一步,岂能坐以待毙?”牧温言如是说。
萧竹儿有些高兴不起来,本以为自己退隐后便能和牧温言过安稳日子,但是若是皇帝真和牧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恐怕鸣剑阁都是小打小闹,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留在阁里,说不定以后还能帮牧温言一把
宁安卿摆摆手:“这都是后话,今天世子殿下既然来了,恐怕不只是想从底层做起吧,就算不考虑你的身份和身手,萧护法的举荐也有几分话语权。”
意思是你想做啥,中层还是高层还是顶层?
牧温言一听,这不得混个护法当当?和小女朋友还能多多相处。
“听闻阁中有三位护法不知这护法?”牧温言开口就是要二把手。
萧竹儿险些被气吐血,哪有面试的时候让老板给二把手当的,眼神急切地拽着牧温言。
牧温言不为所动,鸣剑阁与皇帝对抗,一定程度上对自己有帮助,自己时间耗不起,只能一口吃成个胖子,接触最核心的计划,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这话显然也超出宁安卿的心理预期:“你说甚?”
“护法一职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你是萧护法举荐上来的,但你可有成名绝学?几分武艺都不清楚就想当护法?”宁安卿不屑道。
那天一剑给刺下马,不由得让宁安卿看轻了他几分,顶多和纪尘一个水准。
牧温言不再言语,拔出佩剑掂量了一下,虽然不是什么名剑,但是够沉,自己走外家路数,大开大合,天生神力,兵器越重威力越大。
见到牧温言拔剑,宁安卿也不磨叽:“正好考校你一下,看看你有几分本事让萧护法如此举荐。
萧竹儿再次一脸不解,不是你俩怎么又拔剑了?
牧温言一贯出手势大力沉,因为是军伍出身,不大力都没法破西匈的防,手里拿着把剑也是大开大合的路数,起手便是飞身下劈。
宁安卿是耍剑的宗师,但是饶是以她成名这么多年,见过百家剑法,也没见过这种起手式,把剑当刀用?
宁安卿摸不清路数,拿出抵挡刀客的那一手应对,剑刃弹反间,宁安卿越来越惊讶,这小子怎么把剑用成这么大力道,自己不得不再多拿出三分力抵御,不然虎口都有些麻。
牧温言好似那连环刀,一记又一记,没有技巧,全是力量,发觉宁安卿在摸他的路数,意识到不能再拖,不然被宁安卿这种悟性极高的武人摸清了路数以后,下一步就要反打。
随后直接换了剑法,从刀式转为枪术。
高高跃起,胳膊用尽全力绷紧,化臂为枪,剑作枪锋,一手凌峰击岳对着宁安卿就砸下去。
枪为百兵之王,一寸长一寸强,但是现在牧温言把胳膊暴漏出来,摆明了是拿一条胳膊换你命的套路。
宁安卿被这野路子打法打得憋屈,又不能拿脑袋硬抗,只能将佩剑横在头顶抵挡,本以为自己已经对牧温言的气力有了预估,但是没想到换了枪术套路以后,力量怎么更大了?
哐啷一声巨响,幸亏宁安卿的佩剑质量极佳,硬抗住没断掉。
虽然没断,但是剑还是直接被斜着劈到了地上,在劈的过程中剑柄击打中了面具的边缘,将面具撞了个粉碎。
啪——
萧竹儿看得心惊肉跳,谁知道打着打着,阁主那张熟媚诱惑的脸蛋就被打了出来
牧温言劈完以后,有些气喘,毕竟剑不比刀枪,重量的劣势需要牧温言拿更多的力量弥补,加之自己又是进攻方,消耗可谓是巨量的。
只是正准备接下一招,抬头间,欸?怎么打着打着换人了?
宁安卿被压着打本就有火气,打着打着又发现自己面具掉了,面门大开,长时间戴着面具,突然在男人面前被打掉,有种守着男人裸奔的感觉
也不知是羞还是怒,趁着牧温言愣神的一瞬间,也不捡佩剑了,直接贴近牧温言怀里,一记顶心肘,还没等牧温言倒飞出去,又接了一脚正蹬踹。
牧温言直接变身皮球倒飞而出。
萧竹儿一时间不知道管谁:“你俩唉”
最后还是见色忘友,去角落里扶牧温言。
“咳咳,妖女,你不讲武德,早知如此就不该给你西凉伤药”牧温言身体底子好,在宁安卿动手前虽然没来得及动手,但是潜意识已经瞬间提气敛息,硬吃了两记肉搏,岔了气,没什么内伤,顶多打出点乌青皮肉伤来。
“你怎么样?伤得厉害吗?”萧竹儿也不顾阁主了,蹲下扶起牧温言关切道。
问到一半,听到药的事:“药?之前是你给的阁主药?”
宁安卿没有回复,身份败露,忽悠伤药的事自然也被抖搂出来。
牧温言没好气:“当初我可不知她是你们阁主。”
萧竹儿越想越觉得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没法说的不对劲。
宁安卿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面具,轻叹一口气,也懒得装了:“今日之事不可对第三个人提起,包括另外两名护法。”
牧温言顺了顺气:“宁阁主不愧是剑道顶级宗师,我若是没有这身蛮力还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只是没想到脸蛋也没落下”
“怎么,世子殿下还动了什么歪心思不成?”宁安卿确实对牧温言的身手有几分赞赏,面具被打掉也是意外之举,事已至此也不揪着不放了。
萧竹儿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个货,不然照着这个势头下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恐怕真要多个妹妹,不对,自己打不过宁安卿,说不定是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