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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吕飞带着如烟朝漕帮总舵而去。他知道赵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大可拍拍屁股走人,但云宗以后肯定会很麻烦,所以与其被动等人找上门,不如主动出击去解决麻烦。
漕帮帮主曹雄,破入罗汉境的真正高手,在江湖上那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吕飞今日要找的便是曹雄。
来到漕帮总舵,吕飞直接投上东吴武器监的名帖。曹雄见到名帖大吃一惊,赶忙亲自迎了出来。漕帮虽在江湖上势力不小,但毕竟做的都是一些贩卖私盐、走私铁器之类见不得光的买卖,曹雄最不愿意招惹的就是各国的官府。见来人是东吴武器监少监,所以相当重视。
将吕飞他们迎入内堂奉上茶水后,曹雄寒暄道:“吕少监今日大驾光临,让我漕帮蓬荜生辉呀。”
“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见曹帮主是有笔买卖想与漕帮合作,不知曹帮主可有兴趣?”吕飞开门见山。
“哦,吕大人能看得起漕帮,那是我们的荣幸,不知具体是什么买卖,还请大人细说。”曹雄闻言心中暗喜。东吴武器监那是实权衙门,少监亲自谈的生意肯定不会是小生意。
“每年两千万斤生铁,一百万套兵甲的水路运输生意,你可愿意接?”吕飞含笑说道。
“什么?多——多——多少?”曹雄吓了一跳,说话都不利索了。
“两千万斤生铁,一百万套兵甲,从你漕帮在蜀国的码头运到东吴江州。”吕飞重复了一遍。
“哎呀呀,吕大人,你可真是我的财神爷呀!”曹雄欣喜若狂。这么大宗的买卖,光是运费少说也是百万两以上,整个漕帮一年的生意也就两百万两左右,刨去孝敬一些官府衙门,最终落到手里的也就百万之数,而且很多生意还见不得光。单这一笔买卖既可让他每年利润翻上一番,还是东吴官方背景正大光明,曹雄如何能不心喜。
“这位是云宗的如烟宗主。”吕飞将如烟介绍给曹雄认识。“铸剑山到你漕帮码头的陆路由云宗负责交接,总运费一百五十万两,云宗占两成,你看如何?”吕飞直接就把价格报了出来。
“吕大人,今后漕帮上下唯吕大人马首是瞻,我定会和如烟宗主全力配合保证货物不受到一点损失。”曹雄连连向吕飞表达忠心,一年一百二十万两呀,他都恨不得把吕飞当亲爹供起来了。
如烟也大吃一惊,来之前吕飞只是告诉她去解决赵虎的麻烦,忽然将这么大笔生意交给了她,弄得她也有点不知所措。有了这每年三十万两的收入,云宗也就不用再为钱财发愁了。
“曹帮主,还有一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谈完生意,吕飞开口说道。
“吕大人尽管吩咐,曹某定当竭尽全力。”曹雄拍着胸脯保证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如烟宗主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漕帮有个叫赵虎的堂主,几次三翻到云宗纠缠我的女人怕是不大好吧?另外他还欠我两万两银子也不归还,还得请曹帮主说句公道话呀。”吕飞拿出赵虎写的字据交给曹雄。
“哎哟!”如烟将手伸到吕飞背后狠狠地掐了一把。
“有这事!吕大人你放心,我这就将赵虎那兔崽子叫来给你赔罪,要杀要剐全凭吕大人一句话。”曹雄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丝毫不敢得罪吕飞,别说让赵虎道歉还钱,就是吕飞当场要了他的性命,曹雄也会毫不犹豫地宰了他。
“来人,立刻去把赵虎那个王八蛋给我找来!”曹雄吩咐手下。
赵虎正在家中咬牙切齿地盘算着怎么报复吕飞和云宗,忽然听说帮主曹雄派人来传,他不敢怠慢,赶紧随来人去往总舵。路上他还在打算着怎么向曹雄开口,派些人手帮他出头。
一进漕帮大堂,赵虎就看见吕飞和如烟正在客座上悠闲地喝着香茗。
“好啊,你们还敢自己送上门来。帮主,这小子欺我漕帮无人,我正想带人去收拾他们壮我漕帮声威。”赵虎以为身在漕帮有恃无恐,他也不想想吕飞为何会坐在这里。
曹雄走到赵虎跟前,啪——!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抡了过去。“你个王八蛋,吕夫人的主意你也敢打,给我跪下向吕大人赔罪,否则我立刻宰了你。”
赵虎被吓傻了,曹雄从来没对他下过这样重的手,而且是当着堂前众多帮众的面。他捂着红肿的脸颊,惊恐地看着曹雄,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跪下,今日要是得不到吕大人的原谅,我就当场宰了你。”曹雄一脚踢在赵虎的膝弯处,令他当场跪倒在地。
“吕大人饶命,小的不知天高地厚,有眼无珠,还请吕大人饶了小的。”赵虎终于反应过来,能令曹雄如此对他,吕飞肯定有着天大的背景。
吕飞笑吟吟地看着他说道:“好,今日看在曹帮主的面子上,你纠缠我女人的事就此揭过。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你说的,是不是该将欠我的银子还我了?”
“……”赵虎看向曹雄。
“限你两个时辰之内,将银子送到吕大人手里,否则别怪我无情。”曹雄本就想要贿赂吕飞,这下正好有赵虎当冤大头了。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赵虎完全没有了堂主的威风,苦着脸赶紧离开,四处筹钱去了。两万两对他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这次算是扒了他一层皮了。
两个时辰后,吕飞拿着赵虎四处筹借来的两万两银票交到了如烟手中。曹雄亲自将二人送出很远才回返漕帮。
离开漕帮后,吕飞也将要离开。如烟幽怨地看着吕飞说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帮我,但我比你大这么多,以后不能再说我是你的女人了,我会当真的。”
吕飞尴尬地看着如烟,其实他内心深处对如烟是有一些依恋的,这源自他小时候情窦初开时对异性的一种好奇,那时的如烟可是他的梦中情人。
“哈哈,你要当真,我就真收了你又如何,但现在我有太多的事要去做,仇人太过强大,我怕没命等到那时。”看着忧郁的如烟吕飞也动了真情。
“明日再走吧!”如烟下定决心,娇羞地背过身去。
“……”吕飞尴尬地说道:“我——没经验。”
“我——也没有!”如烟脸都红透了。
“……,那你要对我负责!”吕飞终于恢复了他的本性。
砰——!“哎呀!”吕飞被一脚踢到了床下。
第二日,吕飞最终还是要离开了。她还是如当年在边城时一样,微笑着摸了摸吕飞的脑袋。
望着吕飞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等你纵横天下之时,记得回来将他们的墓碑刻上!”
吕飞在老黄马背上朝她挥了挥手。
“记得我在等你!”如烟声如蚊蝇般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