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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听出了高小山语气中的不善,但众人之中除了唐小棠以外谁都不清楚高小山此言何意,特别是唐晨,更是一脸懵圈,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位蜀山派的恩人。
但唐晨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于是,他开口直接问道:“高大侠,若是唐晨有何得罪之处,唐晨甘愿受罚。”
对于自己哥哥辱骂萧媚一事,唐小棠一直就有所担心,此刻见高小山还是没打算放过此事,顿时就急了,她立刻起身故意挡在唐晨身前,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说道:“高大哥,我哥他肯定只是无心之言,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追究,若是你真不解气的话,那就让我代我哥受罚吧,你随意处置就是。”
高小山本意也只是想要个说法,并未打算真要对唐晨出手,此刻听唐小棠这般说法他也有些无可奈何,只是心中仍是有些不忿,只得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可唐晨却坐不住了,他兄妹二人小时侯就父母双亡,是他这个当哥哥的将她拉扯长大,所以从小到大他就最宠这个妹妹,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此时无缘无故地见唐小棠竟然出面帮他求情,他怎么受得了,于是一把将唐小棠拉开,有些不满地说道:“高大侠,今日你对我蜀山有恩,不论你要做什么我唐晨绝无二话,可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可否直言,是打是罚我唐晨接着便是。”
见唐晨脾气上来了,唐小棠赶紧阻止:“哥,你别说啦,是你的不对。”
没等唐晨接话,高小山也不再沉默,冷声说道:“好,那我问你,你堂堂蜀山长老为何背地里污蔑他人、辱人清白,这岂是蜀山剑侠应有的作为?”
唐晨闻言心中更是不服,一把甩开唐小棠拽着他的双手,朗声说道:“高大侠,我唐晨虽本领低微,但做事光明磊落,你倒是说说,我到底污蔑了何人?又辱何人清白了?”
见话已说到这里了,高小山也就不再藏掖,直言道:“墨门门主夫人萧媚,你为何当众出言污蔑?虽然此次攻打你蜀山派是墨门的不对,但你也不能背后辱她清白,此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唐晨闻言一愣,他没想到高小山所指的竟是这件事情,先前他当着九大派和蜀山众人面前的确称萧媚为淫妇,可这又怎么会惹到了这位全力帮他们与墨门为敌的年轻人呢?
唐晨一时有些想不通,竟愣在了当场无言以对。
听唐晨半天没有出声为自己辩驳,高小山心中更是笃定唐晨乃是一时激愤随口污蔑萧媚,于是怒声训斥道:“你身为蜀山弟子,自言行事光明磊落,那便是对敌人也应该一是一二是二,墨门攻你蜀山,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打回去便是,即便今日不敌,那也应该卧薪尝胆今后找回,而不是凭口舌之快随意污蔑他人,你这种行为岂是大丈夫所为,又何谈什么光明磊落!”
被高小山一通训斥,唐晨这才回过神来,他当即大声反驳道:“高大侠,你凭什么说我是在污蔑萧媚?你又如何知道她不是……”
唐晨话未说完,立刻就被唐小棠打断:“哥!别说啦!你知道他是谁吗?”
唐小棠此刻已是心惊胆颤,她生怕唐晨彻底激怒了高小山,而引得高小山对他出手,她心里非常清楚,一旦高小山含怒出手,那这里将无人能够拦得下他哪怕一招,自己亲哥哥的这条性命怕是就要当场交代在这里了,这是她最不愿看到,也一直最担心的事情。
可唐晨仍未感受到她的焦虑,依旧据理力争道:“不管他是谁,事实就是事实,萧媚她……”
唐小棠再也忍不住了,她知道一旦唐晨再说出羞辱萧媚的言语,那高小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再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大声喊道:“他就是墨门门主高小山!”
言惊四座,唐小棠的话犹如一声炸雷般在堂内响起,不光唐晨硬生生地将已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就连陈远归和一众长老也都惊得刷的一下全都站了起来,如临大敌。
唐晨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他是谁?”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他曾在天机英雄会时见过高小山,可眼前这人的相貌根本不像,何况高小山目盲乃是众所周知的。
唐小棠看向高小山,见他并未阻止自己,于是再次开口确定地说道:“他就是墨门高小山高门主!”
听唐小棠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高小山也不再隐瞒,伸手揭去脸上面具恢复了真容,冷冷地说道:“你说的事实是什么?萧媚她怎么了?”
见到了高小山的真容,唐晨再无怀疑,他十分清楚高小山的手段,知道自己今日绝无幸免,于是冷声嘲讽道:“哼,没想到我小小蜀山竟能引得高大门主亲自出手,既然你已胜券在握,那先前又何必演这一出无用的戏码,直接出手就是,我唐晨宁死不屈!”
接着他又转头对陈远归说道:“师父,弟子无用,不是这厮的对手,不能护我蜀山周全了,他既然亲自出手了,你们也不用反抗,让我蜀山众弟子自行决定去留吧,好歹为蜀山留下一些香火,弟子不孝就先行一步了。”
未等陈远归说话,唐小棠就大声说道:“哥,你误会高大哥了!他对我们蜀山派有大恩,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闭嘴!你怎么会认识这个魔头,他又是如何迷了你的心智,事到如今你还在为他说话!”唐晨哪里还会再信唐小棠的话。
“师父!你们真的误会高门主了,他的确是我蜀山派的大恩人!”一直站在一旁的元九听不下去了。
论辈分,元九本没资格随众人进入拜剑峰内堂,可因他随高小山一起回来后出手救下了蜀山众弟子的家眷,所以陈远归便破例让他一起来到了内堂。
唐晨深知自己这个弟子一向稳重,所以才放心让唐小棠与他一起外出历练,可事到如今他仍是不能相信他的话,厉声说道:“本就是他墨门指使攻我蜀山,他先前那些所为不过是做戏而已,有何恩德可言!”
元九急道:“师父,我说的不光是高门主先前助我蜀山退敌一件事,此次他还冒死为我蜀山取回了两件祖师爷的至宝,对我蜀山的确有莫大的恩情!”
闻言,唐晨和陈远归同时出声问道:“什么至宝?”
“祖师爷的九柄神剑和九星剑诀的原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