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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法金寺外,寺庙内因为藏经楼的轰然倒塌,已经乱做了一团。
可栖梧的哭声却倏地停了下来,接着呆愣原地,一言不发。
清澈的明眸里,似乎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之色,不断有画面一闪而过,最终指了指藏经楼的方向,喃喃道:“熟……悉。”
“怎么了栖梧?”
见对方举止有些反常,叶慈蹙眉道。
毕竟栖梧平时总是痴痴傻傻,像个没开智的孩童一样,很少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以前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会是什么东西让她感到熟悉呢?
“栖梧姐又开始说胡话了?什么熟悉?熟悉什么?”
叶由简突然闪到栖梧面前,蹙着眉头,一脸欠揍表情问道。
“啪!”
一记突如其来的巴掌响天彻地!
叶由简登时被抽的眼冒金星,叶慈更是被惊掉了下巴,额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没什么,记得回去赔我一串糖葫芦。还有,”
“你才一百二十斤。”
女子声音清冷。
叶由简捂着腮帮,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叶栖梧,扯了扯嘴角:“好……好嘞,栖梧姐。”
旋即又看向同样一脸懵逼的叶慈,示意这什么章程?
刚才还哇哇大哭的栖梧姐,此刻怎么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等二人有所反应,便见栖梧眼中再次炸起一丝光彩。
那道光彩,竟给人一种上位者居高临下的蔑视,接着竟一跃而起,朝藏经楼疾掠而去。
只见栖梧脚尖每次轻轻跃起,却又不见如何发力,身形已跃出数丈开外,这已然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壮举。
“哥,这什么情况?栖梧姐被鬼上身了?”
“……”
叶慈也懒得搭理他,翻了翻白眼,接着紧随叶栖梧而去:“栖梧,你慢点。”
少年嘟囔着嘴,一路小跑:“哥你又骗人,不是说栖梧姐最听你话吗?”
叶慈调整呼吸,眉头紧蹙,没有说话。
刚才栖梧的眼神的确从未见过,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她先前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杀气?
见到三人的闯入,寺内罗汉顿时手持武器,蜂拥而至。
与此同时,藏经阁地下的密室内。
听到上方异动的观空和尚,看着气若游丝的李观衣,不悦道:“如果是殿下的救兵,那真就多此一举了。毕竟现在的我和普通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说着竟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截短枪,然后轻而易举的刺穿世子殿下的衣服,径直将李观衣提了起来。
而此时的李观衣只觉连呼吸都困难,更无力做出任何形式的反抗,包括多讲一句废话。
就这样被拎小鸡似的带到了通道尽头的那间房间。
铁门打开的那一刻,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臭味,令李观衣一阵头晕目眩,他迷离着双眼,仿佛置身于一片须弥之中,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
房间内到处都是被撕碎的女子衣物,还有一具具新鲜的干尸,她们像是被抽干了血肉,皮肤拧巴在一起,有的竟然还没死透,像一具骷髅般朝铁门外爬去。
“救……救我。”她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喊出了最无奈的三个字。
而逼仄的房间里,死的最安详的竟是一个断指女子,只见她额头凹陷,还保持着生前撞墙的姿势,可见必然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才会出现头骨凹陷的力道。
“你这个孽障,最终还是把自己搞成了不人不鬼的模样,哈哈哈!即便你给我送再多的女人给我续命,我也不会把禁法传给你的,因为你就是个废物,是为师和娼妓生的野种,你不配!哈哈哈!”
李观衣虽然无力看清被铁链捆住的慈悲究竟是何模样,但是对方沙哑阴鸷的声音,让他感觉像是有人在耳边磨刀般十分刺耳。
刚才他听到了什么?观空是慈悲和娼妓的儿子,原来根本不是他自己所说的弃婴,这或许也是观空和尚心理扭曲的原因之一吧,世子殿下苦笑无语。
对于慈悲的嘲讽,观空却充耳不闻,诡异的面容荡漾着一丝毛骨悚然的邪笑,随后狠狠的将世子殿下丢在了一个角落。
在这个角落里,李观衣隐约看到有很多莫名其妙的管子、匕首、容器,里面装着不知名的东西,像是腐肉,散发出阵阵恶臭。
世子殿下只觉得自己即便能活着逃出去,一个月都不用吃饭了!
接着便感觉嘴巴里被强行塞进了一颗药丸,很苦,不像是毒药,一股浓烈的草药味,李观衣几乎要被呛得晕厥过去。
“阿弥陀佛,再开始抽取殿下的炁之前,殿下还不能死,这是止血丹,贫僧先去把外面的苍蝇赶出去,殿下稍待。”
说完,观空径直朝屋外走去。
“你这废物!你这个疯子!哈哈哈,你是不可能成功的!”
慈悲歇斯底里的呐喊不断在空洞的密室回响。
“我说老不死的,都这样了,还这么中气十足呢。”
李观衣扯了扯嘴角,艰难的直起身子,靠在一旁的墙壁上,起先在看到慈悲面容时,这老东西除了身材魁梧,长眉垂肩,面目狰狞以外,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直至细看才发现,这老妖怪的身上有多处地方的血肉,都被剜了出来,包括一只血淋淋的眼睛,也许是观空的故意折磨,又或者在研究某种邪术。
“小娃娃!你又是谁?这废物眼瞎了吗!老子要女人!怎么送个男的进来!”
李观衣一副还真是活久见的样子道:“你都这副德行了,还能想着云雨之事呢?本世子还真是佩服。”
慈悲微微一愣,笑道:“世子?原来你小子,是李显的孙子。难怪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李观衣嗤笑一声:“什么感觉?”
慈悲不屑的靠在墙上,语气轻佻道:“自视清高,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不然怎么会把那种东西,拱手让给道德宗那帮牛鼻子?不是清高是什么!”
“东西?”李观衣追问道:“你说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