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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衙役按着胡三的脑袋,巫师把两根银针缓缓刺入他的头皮中。
可能是觉得并不怎么痛,胡三停止了叫嚷,眨巴眨巴眼睛,眼珠子滴溜乱转。
宋五和别人都很好奇,盯着巫师的动作。
巫师慢慢用手捻着银针,调节思维植入仪的按纽,嘴里缓缓说道:“好了,你累了,睡觉吧,累一觉就没事了,我不会伤害你,放心吧。”
胡三又惊又怕,怎么会睡觉,他大瞪着眼睛,瞅瞅这个,瞅瞅那个。
宋五喝道:“让你睡,你就睡。”
胡三吓得赶紧闭上眼睛。
巫师笑道:“你别吓唬他,不要急,咱们慢慢来。”
他用手按揉着胡三的脑袋,从太阳穴到大椎穴,并调节思维植入仪的按纽,嘴里轻轻念叨,“没事,你只有乖乖地听话,我们就不会杀你,也不会打你,问完了,还给你吃好饭,喝好酒……”
一会功夫,胡三真的睡着了,脸上的表情也松弛下来。
巫师继续调节植入仪,把银针刺得更深。
“现在,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胡明德……入伙后花名胡三……”
“很好,胡三,你把佛爷的来历,何处有党羽,都告诉我,说得清楚,咱们去喝酒。”
“佛爷……是海州坨县人,他打闷棍起家……被官家追捕,来到寸州,在西河府、财王里、安家乡都有秘密眼线……我就是秘密联络人……佛爷的事,只有孙疯狗和贾秀才两个人最清楚,他们轻易不告诉别人……”
“你们来到寸州以后,都做过什么案子?”
“佛爷设了马诈之局,盗了良河州大库,还有……在窟窿山套了两回白狼,抢了靠草屯钱粮房……”
“你奶奶的,”宋五骂道:“闹了半天,靠草屯的钱粮房,是你们抢的。老子还……”
庞县令冲他使了个眼色,制止了他的怒骂,示意巫师继续施法。
巫师一边捻着植入仪,轻声慢语。
按照宋五和庞县令的提示,慢慢追问土匪的内情。
“胡三,霍阴阳为什么要反对佛爷?”
“霍……哨长是后来加入的,他们那一伙本来是山里烧私炉的,被佛爷吞并,他们……其实面和心不和,霍阴阳早就想分伙,和孙疯狗积怨很深……”
一路问下去,胡三迷迷糊糊中,交待了好多土匪内情。
宋五冲着巫师一伸姆指,“高,欧阳先生,这些土匪嘴巴紧得很,我打屁股上刑都吓不住他们,你这一招神术就让他们乖乖招供了,真神奇。”
老常插嘴道:“一般情况下,巫师想知道什么,都能问出来,就连别人老婆屁股上长了几个痣……”
“别胡说,老常。”
“我是因为敬佩你,才夸奖你啊。”
“用不着,你少说两句。”
庞县令笑道:“欧阳先生,您的神术别具一格,当真令人敬佩,在这儿多留几天,继续帮我们的忙,如何?我按天付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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