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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天边挂着几颗星星,月亮隐藏在了云雾之后,照的东山村一片昏暗。
东山村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村正中心的吴家灯火通明,十分惹眼。
四周一片静谧,乡间的小路上只有虫鸣阵阵。
张娟独自一人走在小路之中,不由得心中生出了几分惧意。
不过看到远远亮着的吴家灯火,张娟还是咬了咬牙,坚持向着吴家走了过去。
到了吴家后院一处隐秘的地方,张娟蹲在一个角落里藏了起来。
院子当中还有些帮忙的人正在忙着打扫和收拾东西,张娟不想让人看到她,所以只能找个角落暂时隐藏。
又过了好一会儿,来帮忙的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张娟这才将头偷偷探了出来。
等吴氏将门一关,张娟又忍耐了片刻,这才偷偷的从藏身的地方冒了出来,从地上捡几块小石子就砸向了吴大江所在的窗户。
四周寂静无声,那石子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格外明显,屋子中的人立刻就有了动静。
两人之前就是这样联系对方的,所以张娟也不慌张,而是窝在草堆里又等了一会儿。
片刻之后,张娟就见吴大江的屋子里灯火熄灭了,紧接着房门吱嘎一声响后,一个黑影便从屋子当中窜了出来。
张娟立刻迎了上去,吴大江熟练的一把牵过了她的手,将人牵到了两人常去的玉米地里。
来到了玉米地后,吴大江便一把搂住了江娟,正打算上下其手时,却发现张娟摁着他的手,眼神惊慌地望着他。
这种眼神看的吴大江身子不由得发虚,于是他连忙住了手,不敢再造次。
张娟于是牵着吴大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大江,今日来找你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好像怀了你的孩子,你看这……”
张娟满脸羞红,低垂着头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抬眼偷偷看了眼吴大江,看到吴大江满脸的错愕之后又急忙低下了头,不敢再与之对视。
吴大江十分愕然,他根本就没想到事情发展得竟然如此之快。
张娟竟然有了孩子,他居然当爹了。
虽然刚开始十分震惊,可随后吴大江便觉得心中一阵欣喜。
张娟性子温顺,而且对他也是言听计从,吴大江原本就稀罕的紧。
更何况现在张娟还怀了他的孩子,这让吴大江更是对面前的张娟喜爱不已。
看着张娟一副惊慌,垂泪低泣的模样,吴大江的心中就是一阵怜惜。他连忙将张娟搂在了自己的怀中,承诺着说。
“娟儿,我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娶你进门。既然你有了我的孩子,那就等明天我娶了刘静静之后,再跟我爹开口说把你纳进我家,想必我爹也绝对不会让吴家的孩子流落在外的。”
听吴大江这么说,张娟的心中就像是抹了蜜一般。
张娟连忙捏起拳头轻轻锤了吴大江的胸口一下:“这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能落到这样的境地?你可得娶了我,否则将来别人还怎么看我啊?”
吴大江一看张娟这副娇嗔的模样,顿时心中就是一阵心痒难耐。
他一把将张娟的小拳头捏在了手里,满面春光地对张娟许诺道:“你放心吧,娟儿,我心中有你,自然要将你迎进家门。我向你保证,最多一个月,我绝对让你进门。”
月色之下,两人互诉衷肠。又腻歪了一会儿后,才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之后,张娟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要知道张家处处算计着她,尤其是自己的亲娘罗翠,更是希望通过张娟嫁给吴大江,能改善自家的生活。
现在张娟的肚子里有种了,她这边又有了吴大江的保证,想必往后进了吴家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差。
张娟早就厌烦了自己的爹娘和张金宝这个弟弟,他们除了会奴役使唤她以外,什么都不会,也不会真的帮她打算和考量什么。
他们的心中只有利益。
所以张娟便想着等嫁给了吴大江,拿到彩礼给罗翠之后,她就算是还了罗翠的生养之恩,从此以后和罗翠一家断绝关系,再也不要受他们的牵制了。
这么想着,张娟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低低地说:“娃儿,你可给娘争气一点,千万得是个男娃。只要你是个带把的小子,那将来娘进入了这吴家,也算是有了底气。”
这么想着,张娟便笑盈盈的合衣回屋睡下了。
这第二日一大早,一阵鞭炮声就将东山村的平静给打破了。街上一片热热闹闹,将村民们都从家中唤了出来。
张娟一早便披了身衣裳出门,抬头便看到山间的路上有一只红衣的迎亲队伍,十分的显眼刺目。
看到这迎亲队伍,张娟的心中就是一阵不快。不过好在有了昨晚吴大江的许诺,虽然张娟心中不服,也不希望自己跟人共享一个男人。可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闹事的时候,所以张娟能暗自咽下了这口气。
但思索了良久后,张娟还是收拾了一番悄悄的出了门,她想亲眼见见这位即将嫁给吴大江的刘静静到底长的什么样。
穿过了山路,张娟偷偷的来到了这迎亲队伍的附近,藏在了一处草丛内。
现在的新娘子还坐在轿子里未曾出来,只是这婚嫁搞得如此庞大,不由得让张娟的心中一阵嫉妒。
看着人家姑娘出嫁的这副牌面,再想想自己,怕是到时候连人家的一小半都及不上。
一想到这儿,张娟便觉得自己心中的愤怒和嫉妒就再也压制不住了。
另一头,山路蜿蜒漫长,到处都是坑坑洼洼不平的土地。
尽管抬轿子的都是村里那些壮汉,但是奈何山路颠簸,又非常崎岖,所以即使这些壮汉们再三注意,却还是难免会使轿子不断的颠簸。
坐在轿子当中的刘静静盖着盖头,却满脸的愁苦,完全没有新娘子的欣喜劲儿。
她感慨自己的命运奇差,竟然会嫁到这种小山沟子里来,同时又不甘心的咒骂轿夫,连走路都走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