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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姒之缓缓转回身,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红唇轻咬,小声道:“对不起。”
“笨蛋,说什么呢?要说对不起的也应该是我,做男人的,没理由让自己女人跟着自己受苦受饿,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等以后”
瑰流不再说下去,突然欺身上去,把王姒之逼到墙壁上,一只大手牢牢牵制住她的双手并将其高高抬起,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然后便是闭眼亲了上去。
王姒之忍不住闷哼一声。
良久之后,二人才终于“剥离”,王姒之觉得嘴唇酥麻痒痒的,她知道这是瑰流刻意的“杰作”,但即便再难忍,她最多只是抿抿嘴唇,因为她深知如果让这个男人得逞,他肯定会眯起那双丹凤眸子,用一脸欠揍的表情再加上轻佻的语句对自己说道:“欲求不满是吧?”
而瑰流见她半天没有反应,笑着由衷夸道:“行啊,还真是厉害。”
结果换来的就是王姒之“欲求不满”的用力一脚。
在小巷子深深的尽头,瑰流和王姒之终于凭借惨淡月光看清楚那个棋摊。
就如王姒之所说,摆摊的是一位落魄书生。
落魄到何种程度?连蜡烛或油灯都买不起,所以还让别人以为这里压根没有棋摊。
瑰流不打招呼就一屁股坐下,说道:“依你的规矩,赢了给多少?”
书生答道:“最少五个铜钱,先押在我这,你若输了直接变成我的,也省得麻烦。你若赢了,我双倍给你。”
瑰流从棋盒里捏起一枚白子,“先下棋,赢了我再给你。”
“先给钱,否则不下。”书生斩钉截铁道。
安静了片刻,瑰流扑通一下站起身,对着月光要让眼前这个掉钱眼里的书生好好瞪大眼睛清楚,大声道:“你给我好好看看我这衣服,几个臭铜钱,难不成我还能不给你?”
书生显然是老江湖,不吃你这一套,冷笑道:“你若真有钱又何必费力展示衣服,一切都不如铜板砸桌的声音有说服力。费了这半天时间,敢情是个分文没有的穷光蛋啊,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这碍我眼。”
见被拆穿,瑰流不慌不乱坐下,将双指捏住的白子重重落在天元上,微笑道:“连油灯都买不起,又那么迫切要我给钱,你也一分钱都没有吧?”
书生哈哈大笑,“这么来看,是穷光蛋对穷光蛋了。”
瑰流已经捏住第二枚白子,笑道:“谁说不是呢?”
黑子落盘。
书生修长的双指也捏起第二枚黑子,盯着气焰嚣张的瑰流,笑道:“小巷摆棋十几年,我没输过。”
瑰流落下一子,说道:“整天和一帮老怪物下棋,我没赢过。”
瑰流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没死过。”
王姒之站在瑰流身旁,观棋不语。
只见双方落子飞快,纵横十九道上,密密麻麻尽是黑白。
借着微弱月光,王姒之勉强看得出来,是书生稍稍领先。
但棋盘之争如两军对垒,局势转瞬变化,很快瑰流又占据了优势。
王姒之不知道的是,瑰流从小就在秦芳的教导下学习下棋,少年时又经常在钦天监和国师拼棋,如今实力远超九段,堪比国手。
方才瑰流说了一句看似匪夷所思的话,让人摸不到头脑。
什么叫“整天和一帮老怪物下棋,不过我没死过?”
吴佩弦,谢射,姚眺,于家昕,哪一个不是老怪物?
这一路游历,何处不是棋盘?何时不在下棋?
九段?国手?和一句“没死过”比起来,狗屁都不是。
棋盒里的黑白棋子已经所剩无几,棋盘满满当当全是黑白颜色,到后来,两人落子极为艰难,每一步都需要字字珠玑,如履薄冰,小心再小心。
一局便是一个时辰。
以书生胜半目收场。
但紧接着第二局,瑰流杀出一招妙手,极为短暂就迫使书生投子认输。
要进行第三场的时候,王姒之忽然出声打断,“等一下。”
二人都疑惑看向王姒之。
只见王姒之摊开手掌,里面是一块银锭,月光下看起来是那么寒冷,又那么的炙手可热。
瑰流和书生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沫。
王姒之看向瑰流,眨眨眼睛,真诚又无辜道:“我忘记我身上也有带些盘缠了。”
瑰流闻言,好像丢了魂,从石凳上瘫软到桌子底下,用死人语气阴恻恻道:“姒之,你怎么不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