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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以看出来,方景星要高一些,他想了想:“上次量是半年前,约六尺一寸(183cm)。”
他还强调:“没穿鞋的。”
季鸣月翻了个白眼,真是什么时候身高都是男人的自尊。
常许则说自己差不多有六尺(180cm)。
方景星就呵呵道:“差不多那就是没有。”
常许只是笑笑,也不在意他的较真,问季鸣月问这个做什么。
季鸣月用手比了个十厘米的样子,然后朝常许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叫他把圆凳搬过来,站上去试试看那个绳子到他哪里。
常许听她的吩咐搬来圆凳,一脚踩到圆凳上,刚要踩上去另一只脚,却发现凳子有些摇晃,应是某一条凳腿少了一截,他下意识扶住了边上的木桌。
季鸣月也发现了椅子不稳:“有点晃,站得上去吗?”
常许点点头:“应该可以。”
这么说着,他一手扶着木桌,一手提着自己的裙子,小心谨慎地往上一站,倒是稳稳地站住了。慢慢直起身子一看,那根绳子的最下端垂到了他下巴下方两三寸的地方,换算一下,以吴声的身高,应该能吊上。
季鸣月打量了一下,点点头又说:“你看看那绳子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常许便抬起头看了看:“绕了房梁两圈,打了两个绳结,勉强能用。”
季鸣月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打结方法,好了,你下来吧。”
“好。”
常许正要下来,忽然嗓子一痒,忍不住咳了两声,本来这也没什么,只是他站在摇晃的凳子上,一咳嗽就开始摇晃起来,常许刚抬起一只脚呢,重心不稳,徒然地挣扎了两下居然就要倒了。
此时方景星正在床铺那边拎被子找什么东西,季鸣月眼见着一个人朝她倒下来,惊呼一声,连忙伸出手接人,从方景星那边的角度来看,就是季鸣月公主抱住了一个大男人——
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氛围瞧着有些诡异。但很快,她似乎是没了力气,噗噔一声坐到了地上。
常许恍然回过神,连忙从她身上跳起来,着急又羞愧地想去扶她:“季姑娘,你没事吧……”
季鸣月屁股疼,心情也很差,就算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还是骂骂咧咧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拖油瓶!你就是想砸死我!”
常许连连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季鸣月本来还想骂两句的,但看他眉眼里尽是抱歉,眼眶都红了一半,看着很是愧疚了。又心想他是个病秧子,如果就这么摔下来没人接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她这个小组不是又少了个干活的?
她被常许扶起来,转头看见方景星在那边笑,又是一气:“笑你个头,看见人摔下来也不知道过来帮忙、只会幸灾乐祸,没有一点公子风度,要你何用!”
方景星觉得自己真冤枉:“我在这搜证!你……”
“几位客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焦急的脸来,正是李四。
来得正好,季鸣月扶着屁股,逮谁骂谁:“我正要找你,你们店怎么回事?这种断了腿的凳子也拿出来给客人用,是不是就想人家在你这摔断腿!?”
“哎呦哎呦,天大的误会啊!”
李四一听就急了,连连摆手道:“您说的这张断腿凳子,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坏了,本想换一张,但那时候吴公子还住着,他说不用麻烦,那我也不好勉强客人……”
提到吴声,季鸣月就忘记生气了,她奇怪道:“既然他说不用麻烦,那做什么又和你提一嘴凳子坏了?”
“不是他主动提的,是小的自己发现的。”李四解释道,“不瞒几位,小的平日歇息的房间正巧就在一楼、这间屋子的下方。平日这屋子没怎么主人,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这上头客房的动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李四说到这,叹了口气,回忆道:
“吴公子住进来的第一日晚上,小的结束手中的活,躺在榻上刚想睡,听见上方有木板嘎吱作响,又有奇怪的嘎登声,小的迷迷糊糊地听了一会,实在困得紧,就睡过去了。”
“第二日早上,小的就问吴公子昨日睡得如何,屋里有没有什么要置换的东西。吴公子说睡得尚可,就是屋里的圆凳坏了一只腿,小的便说要帮他换一张,他却说不必了,不打紧。那小的也不好说什么,晚上睡觉时往耳朵里塞点纸就是了。”
木板嘎吱作响的声音和嘎噔声?
嘎噔的话,应该就是坐在圆凳上发出的声响,那木板嘎吱呢?
方景星问:“你可还记得听到的时候是何时?持续了多久?”
“记得啊,”李四说,“小的是二鼓两点(21:48)闭店,等小的洗漱完躺上床,凑巧又听见一声梆响,那会已经能听见楼上的声音了。”
所以就是二更三点(22:12)左右。
季鸣月算了算:“听了有多久?”
“这……反正下一声梆响时,小的已经神志不清了,那会儿还能听见呢。”
也就是声音至少持续了25分钟。
主要是这李四睡得也太快了。
“对了,”季鸣月道,“还没问你,这几日你可有见到吴声和谁接触过?”
李四几乎没有犹豫:“没有。”
方景星挑眉:“你记清楚了?”
“记得清清楚楚。”李四说,“店里本就没什么客人,再说这吴公子……长得格外瘦削,像是没吃过几口饭似的,小的印象深刻。”
季鸣月:“那他这几日除了待在店里、出去吃吃饭以外,还有没有长时间离开过?”
“额……”李四皱着眉毛想了想,毕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他想了有一会才道,“还真有,小的记得他第一日下午过来办了入住之后,就离开了店里,过了晚饭时间才回来,第二日也是如此,之后好像就没有了。”
方景星连忙问:“他去了哪里?”
李四摇摇头:“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默默听着的常许终于说话:“那你知道他是从何处来的?”
“小的也不知。不过总归不是京城人士吧,不然为何住在旅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