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设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迦南小说网https://www.jnweishang.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季鸣月上辈子涉猎的武术种类还挺多,但毕竟是文明社会,多是些赤手空拳的招式,警械一类也有学过,但也是伸缩警棍、管制刀具啥的,这东西使唤起来一不小心那是要被投诉的,她就不大乐意玩。
她甩甩手,比了个准备架势:“我的手就是最趁手的,你可以用棍子。”
方景星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走得居然是拳勇路线,便把手中的木棍抛到边上去,摩拳擦掌道:“我可不占你便宜,来!”
大战一触即发。
季鸣月以前读书的时候玩过游戏,就是打开游戏创了个号然后刷个新手村就没了兴趣的那种玩,创号的时候,往往会有几个初始人物类型供玩家选择,什么力量型、技术型、速度型……
她理智分析了一下,选了个和自己身高体重差不多的,发现是速度型,点开这个人物形象画面,屏幕中那个利落的女子唰唰唰地从远方的房宇飞了过来,然后一道女声铿锵有力地说: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季鸣月:懂了!
在速度的基础上,她的战术也非常简单,说好听点叫声东击西,说难听点就是逗别人玩。比如这一招像是冲左胳膊来的,等人去防守左胳膊的时候,她就飞快换个方位去攻击人家下盘或是哪里。
因着她速度飞快,这么来几下对方就会因为开始的几次失误而慌了神,这时候,胜负基本就确定了。
好快。
这才短短十几秒的功夫,方景星已经被先后攻击了左右肩膀和左右腰侧,对方速度很快,他居然一开始就落入了防守之位,一招都还没出去呢!
这一下,季鸣月伸着爪子就冲他的眼睛而来,这可是薄弱之位,方景星下意识脖子一缩脸一扭,然后脖子上就被砍了一个手刀。
方景星:!
哪怕这几下他已经看出了她的攻击方式,可是看出来了是一回事,能不能应对是另一回事,像他这种常年练武的人,只要对方一个出击就会条件反射地去挡,何况她动作如此之快,他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
方景星捂着脖子,暂时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距离,深深地呼吸了一下,见她端的一副轻松的姿态,又想到刚刚打到身上的几下都是不痛不痒的,可速度也需要一定的力量支撑,她是没下重手,耍他玩呢!
而且她的招式……和他先前学的拳勇功夫有相通之处,可是又处处不一样,确实古怪。
他暂时消停,默不作声地看着季鸣月。
与此同时,场外是屏气凝神的安静,宋书远、周泉和十几个考生都看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神情里皆是怔愣和茫然。
“司理,这季小姑娘居然有如此本事!”
周泉从刚刚开始嘴巴就没合起来过:“下官先前还以为,她只是说大话……”
宋书远心想难道我不是这么以为的吗,但他只是故作镇定地咳咳两声,喝了口茶水,尽量平静道:“轻视他人可是大忌。”
周泉盘算起来:“您说得是。那这么看来,这季鸣月既懂刑狱,又擅武术,可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啊。只是下官任职以来,还未在左右司理院里见过几次女官,不知司理您怎么看?”
宋书远笑着摇了摇头,手指朝着场上的季鸣月一点道:“你不会觉得,圣上力排众议实行的特试,当真是为了招揽这些公子壮汉?”
周泉倏地闭上了嘴,颔首压低声音道:“下官明白了。”
与此同时的场上。
“怎么不打了?”季鸣月抱着胸,奇怪地瞧着捂着自己脖子的方景星,心想自己也没怎么用力啊,这还是看在他是她小弟的份上呢,“你要认输?”
认输?
方景星从思量中回过神来,傲气道:“就算你从我尸体上踩过去,也别想听我说一个认字!我可以输,但绝不是自己认的。”
季鸣月鼓鼓掌:“有骨气!”
两人接连着过了几招,越打越真,众人看得聚精会神,季鸣月却知道长期耗下去对她不利,便想着赶紧结束。方景星比她高力气又比她大,地盘稳稳的,想要一招放倒他只能从上边入手。
于是乎她夹缝间找了个机会按住了方景星的肩膀,一跃而起,在空中转了半圈,一个飞身十字固直接一扭把人放倒了。
这招虽然常见,但也需要巧劲儿。
反正等方景星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正趴在地上,脑袋嗡嗡嗡的,那股突如其来的、让他讶然而无法招架的劲儿总算松了,他喘了喘气,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好”,接着人群中有几道掌声起来。
为表示人文关怀,季鸣月拎着他的胳膊把他扶起来,温温柔柔地问:“你没事吧?放心,输给我不丢人。”
方景星头晕晕的还在嘴硬:“愿赌服输本就不丢人。”
季鸣月没想到他还挺看得开的,两手拍了拍打掉灰尘:“行了,那你去收拾一下吧,躺在地上脏死了。”
方景星:……
到底是谁害的?
这场过去后,就是季鸣月和另一对中胜出的人比试了,可就要开始时,那人却朝宋书远道:“大人,小生家中有训,不可对女子动武,因此这次比试,小生自愿认输。”
他这话一出,众人议论纷纷,方景星竖起耳朵听了听,无非是说季鸣月多好运,这下子她就平白得了个第一啥的。
“平白得了第一?”他扭头看向说话的那人,一拍自己的衣摆道,“你难不成是眼瞎了,瞧不见小爷刚刚在场上的表现?”
说话的人瞅了瞅方景星身上的衣服,连忙告“误会误会”。
“既然是你家中的规训,本官也不好为难你,”宋书远颔首道,“既然如此,你就同方景星分个高下吧。”
不愿和季鸣月比试的单眼皮男人得了应允,脸上扬起一个半是得逞半是放松的笑容,赶忙应好,像是生怕宋书远反悔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