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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切中要点,三人眼前皆是一亮。
“你快说说!”
“当时我们楼里的姐妹……哦,除去任娇娇,”她倒是坦诚地把排挤任娇娇的事儿大方说出来了,“确实仔细打探和研究过一番,毕竟郑婉儿可是楼里的行首,她的动向我们自然是万分在意的。姐妹们彻夜详谈后,只想到了三个人选。”
李金娇看向三人:“第一位,是关公子,关锦林,不知三位可有所耳闻?”
季鸣月和向思宁一脸懵地摇了摇头。
倒是方景星说:“哦,我知道他,他是什么灵会的会长是吗?”
去年年末前一段时间,海州府内的一干社团引发了不少动乱,他父亲为此头疼过,幸好在年前顺利安定下来了。方景星那时候听过关锦林的名字,不过却忘了是什么事。
“是,关公子是道教灵锦会的会长,据说他是天人转世,奉命来人间度化众生。灵锦会本是个去年才创办的小集会,如果不是关公子道法高超,显灵于人间,引得众多教徒归顺其中,哪能够短短一年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季鸣月:什么玩意儿?
她扯了扯嘴角:“所以……这个说是天人转世的关锦林,来你们欢凡楼是为了?”
李金娇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莫名:“劝楼中的姐妹们……尤其是郑婉儿从良。”
季鸣月想了想:“哦,看来他是很好心,那他劝动了,是会出钱帮那些有意愿的姑娘们赎身吗?”
“非也。”李金娇摇摇头,“只是劝劝。”
季鸣月恍然大悟:“哦~~”
李金娇自然是听出了她这声里的意味深长,朝她笑了笑:
“姑娘莫要笑话我们,其实这关公子是位劝风尘的老手了,先前在其他酒楼、勾栏瓦肆里劝成了不少女子从良,许多小姐从良后还入了他的灵锦会,每月都去念诵《灵锦经》呢。”
“只是遇上婉儿姐姐,他算是碰到硬骨头了,关公子会中事务繁忙,每月抽空来四回,每回两刻钟,也不听歌不看舞,只是苦口婆心地劝……所以姐妹们猜测,也许婉儿姐姐是被关公子的真心和三寸不烂之舌给说动了。”
季鸣月听着很奇怪:“所以这位关公子劝风尘的目的是?”
“行好事、度化众生……”李金娇看着她,话锋一转,“当然,外面的人都是这么说的,我本是觉得有些不解,但今日一听姑娘您的话,倒是懂得了。”
她活学活用道:“这关公子也许并非真心劝小姐们从良,而是以此行为显出自己的本事;之后碰到婉儿姐姐,于他而言既是硬茬亦是机会,若是成功了,他定会声名大噪,毕竟婉儿姐姐当时可是海州第一歌伎啊。”
“哇。”季鸣月给她鼓掌,“金娇姑娘,你真是孺子可教啊!”
李金娇羞答答地朝她抛媚眼。
季鸣月:……
方景星看着季鸣月难以言喻的脸色,忍不住发笑,这时听向思宁问:“金娇姑娘,除了关锦林之外,还有两位是?”
李金娇说:“第二位也是个赫赫有名的公子,他乃是京城内最有名的画师之一,善画猫儿和美人……”
不等她介绍完,方景星就脱口而出:“高双?”
李金娇停下来,颔首道:“正是高公子,看来三位听说过他的鼎鼎大名。”
三人面面相觑,还是季鸣月语气有些古怪地说:“是……听说过,就刚刚在任娇娇那儿。”
“娇娇?呵呵呵……”李金娇半掩着嘴,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是了,当时传闻说高公子与婉儿姐姐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时,她可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季鸣月:“她发什么火?”
“当然是妒火呀。”李金娇好笑道,”任娇娇不止任性娇蛮,还虚荣得紧。既然她与你们提过高公子了,想必也给三位看过那题了画的披帛还有三幅画了吧?她这人就是这般,不是好的东西不要,拿到手的好东西就要四处炫耀。“
“她发火生气,自然是觉得高公子看上了婉儿姐姐却瞧不见她,毕竟她可是觉得自己比婉儿姐姐美呢。如今婉儿姐姐走了,高公子退而求其次地选了她,她就常常狮子大开口地找高公子要画,也不知道收敛,哼。”
李金娇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一手撑着下巴:
“她先前与婉儿姐姐的关系明面上不错,也不过是因为没人与她玩,独独婉儿姐姐愿意包容她罢了。可再怎么说两人也算是朋友,现在她接手了好朋友的裙下之臣,也不知道两人相处时,可否想起过婉儿姐姐?”
这三人之间居然还有这些事,任娇娇可没说起过,估计是要面子?
向思宁又问:“高公子与郑婉儿之间,可是知音之情?”
李金娇乐呵呵道:“向姑娘说的也没错,只是那些人来我们楼中,碰到个喜欢的姑娘都要说是知音的。虽然他们说得不错,许多文人墨客确实会找小姐探讨文学、切磋诗词,毕竟大酒楼里的小姐,哪位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你问奴家高公子与婉儿姐姐之间可否是知音之情,奴家也说不准啊。只知道去年让高公子一画闻名整个京城的《美人梳妆图》,那画中徒留一个背影的美人,确实是我们婉儿姐姐,错不了。”
“《美人梳妆图》?”方景星略惊,“那画是高双的?画中的还是郑婉儿?”
他这反应像是吃了半碗的饭才知道那白色的东西是米似的,季鸣月眨眨眼:“怎么,你见过这幅画?”
方景星小声和她说:“在我舅舅家中见过。”
季鸣月心想这闻名整个京城的画应该很贵吧……她得看看!
“什么时候偷来给我瞧瞧?”
“偷?”
“借!”
方景星翻了个白眼。
向思宁还挺好奇这画的:“为何高公子不声明画中的女子是郑婉儿呢?”
李金娇笑着摇摇头道:“那画中的女子衣衫不整、半露酥肩,如何能说?当时赵姑姑知道了这事,难得找婉儿姐姐说话了。奴家凑巧在门外听着……”
季鸣月:“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