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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鸣月接过他的手帕:“没,就是弄瞎了……”
她擦血,擦好后又要把手帕还给方景星,后者看着沾着血的帕子,额角的青筋突突,一边说着“一般人都会洗了再还吧”,一边不情愿地把帕子收了回来,见她又要往下边爬:“你要下去?”
季鸣月说:“什么我,你也要下来。这么久过去了,常许那边还没动静,估计是出事了,这边荒郊野岭的怎么回去都不知道,只能走回头路咯。”
方景星一直提心吊胆的……主要是为了某个人,这会儿才想起常许他们,连忙应了一声,跟着她又回到了过道里。这会儿里头已经寂静无声了,大概是那群人被何杨他们赶到了外边。
在里头窜来窜去了几回,二人倒是对路线很熟悉了,没过多久就找到了出去的路,重新回到了贾兴林的屋子里。奇怪的是这一路走来都没碰见什么人,他们心里觉得奇怪,隐隐地浮起一些不安。
打开诚心殿的后门,里边是一片狼藉,比他们先前来的时候乱多了,地上全是倒塌的书格和数不清的书,最夸张的有四个叠在一起,像一座小山。但地上的箭好像没有多少,季鸣月估计是这里头产生了一场混战,为了不伤及粗嗓子他们,所以没有放箭。
正门没关严,开了一半,但外边还是黑色,什么也瞧不见。
二人本来想清出一条小道来,但是无奈书籍太多,他们纵使有些“糟蹋知识”的不忍,为了节省时间也只好踩着过去了,好几次还差点滑到。
出了诚心殿后就是第三院,季鸣月拿着油灯走在前边,打开门后就看见外边的院子里横竖躺着几具尸体,有穿着道袍的,也有穿着他们府衙衣服的,看见了尸体后才闻见,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新鲜血味。
二人都是愣了愣,方景星不忍又控制不住地去看边上那具穿着他们府衙官服的衙役,瞧见是个不认识也不眼熟的人,莫名松了口气,忽地又觉得这口气松得太无情了,逼着眼睛扭过头去,连想都不愿再想。
季鸣月倒是很淡定地说:“走吧。”
“……好。”
净心殿的后门开着,二人进入其中后,陆续又发现了几具尸体,不过他们并未停留,一路来到前方推开殿正门,然后路过两殿之间的过道,到了问心殿里,再再推开一次门,总算看见活人了——
还不少呢。
第二院是修香观里最大的院子,这会儿站了几十个人也不显得拥挤。主要分为三个阵营,比如左边的宋书远、常许和何杨等人;右边的贾兴林和粗嗓子等人;最后一个阵营就是被贾兴林的手下拿刀架脖子的十几个外门弟子。
季鸣月乍一看,哎呦,吴旭也在里头呢!
他们似乎正在说着什么,二人开门出来的时候,一时间还没人注意到他们,直到一声“嗷呜”引起几人的注意,那只原本趴在贾兴林面前休息的大黑忽然朝哪里叫了一声,众人顺势看过去,才瞧见刚出了问心殿门口的季鸣月和方景星。
方景星低声地惊呼:“你都把它刺瞎了,居然还没死。”
季鸣月也小声和他说:“这狗是真的不简单,我骑在上面的时候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也差点控制不住它。”
方景星:……骑在上面?
话说先前季鸣月放了旗花之后,看到信号的宋书远和常许当即令人闯入修香观中,却被一群道观弟子用那些刚入教没几天的外门弟子(包括吴旭)做威胁拦在了第二院,造成了进退为难的局面。
幸好季鸣月向前来报了信,让他们分出一批人来去后门那边找密道,暂且还有操作的空间,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宋书远立刻说了两个徒弟的身份,让他们派人去告知贾兴林,让他的手下不敢肆意杀害官府的人,可消息不知道能不能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师徒二人依旧很担心那两个不省心的家伙的安全。
现在常许总算见到了活蹦乱跳的季鸣月,心里不合时宜地舒坦了起来,觉得面前的贾兴林瞧着也不那么丑不拉几了。
宋书远看着那两个不省心的徒弟当着大家的面窃窃私语说小话,简直是不分场合,他立刻喊道:“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两人闭上嘴,正想要过去,前方唰唰唰地就站了一排人,都是穿着道袍的,其中就有那个细嗓子,脸上不知怎么回事呢,就多了几道抓痕。
季鸣月这时候见到他,却有种见到老熟人的亲切感,贴心地问候道:“呦,哥,还活着呢?”
……活着,呵!
被耍得团团转不说,让他看守的大黑瞎了眼、抓了他,又让他因此挨了贾兴林的骂,还被冲进来的衙役追得屁滚尿流……细嗓子简直要恨死她了!恨到想变成狗把她撕裂,可是遗憾的是他得知这两人是府衙的人——
那自然是杀不得。
细嗓子简直要被不能杀死这两个人、尤其是某个女人的事情气死了,现在堵在他们面前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咬牙切齿道:“把东西交出来!”
季鸣月眨眨眼睛:“什么东西?”
细嗓子一字一顿的:“你心里清楚!”
季鸣月自然是清楚的,她立刻朝着宋书远大喊:“师父,他们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怎么说也是正经的在司理院里做事的官家人,他们好没礼貌!居然敢威胁我我们!”
宋书远暗骂小兔崽子这时候还阴阳怪气的,但表面上很是严肃地和贾兴林道:“贾教主,我徒儿说得没错,你们就是不给那两个小孩面子,也得看在海州府衙的面子上,客气几分吧?”
若是其他人,贾兴林也许还真的客气一点,但那两个偷了他东西不说,还弄瞎了他的宝贝大黑狗,他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挂着那抹冷笑道:“你的徒儿弄瞎我爱宠的时候,可没有给我面子。”
“喂,你搞清楚,”季鸣月一听这话,很是不服气,冲他大喊,“你爱宠当时可是要吃了我,我没弄死它只把它刺瞎了,留了它一条狗命,天王老子来了都得夸我一句菩萨心肠,你别是非不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