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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夫看着媳妇抹黑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他问三表哥：“这是谁为难你小姑姑了，想干嘛呢？”小姨听了快哭出声了，多年都没怎跟娘家人相处了，每年都是过年回来看看父母，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的给两个哥哥家带东西。现在倒好，嫂子侄媳妇她们都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连工作也是她们想要就要给的，不是现在工作都要文凭的，就是买工作也需要钱的呀？三表哥羞愧难当，他大嫂平时还好，一碰到这样关乎利益的事情就很强势，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妈也这么糊涂，不要脸了。至于二婶和二嫂两个，那就是占便宜没够的。爷爷奶奶前几年组织分家，她们婆媳两个死活不同意。二叔家的老二还在高中了，她们就怕分家要自己掏钱上学。天色不早了，他也要回家去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会闹成什么样了。三表哥到家的时候他大哥二哥还在吵，两个哥哥跟媳妇说了他们四个都没有高中文凭根本没有机会参加招工考试，供销社的要求很高，即使花钱买工作都进不去。那俩个女人就是听不进去，真的是想当城里人想疯了，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外公外婆气到无语了，外公对外婆说：“今晚给他们分家，必须分家，这么多年都把她们的胃口养大，供销社的工作都敢想了，随随便便就要一家一个，两个儿媳妇肯定还想着有了两个就能有四个，到时候还能给她们全部安排了，也不看看她们自己几斤几两呢？”外婆起床跟外公一起去堂屋了，喊了刚到家的三表哥去把所有都喊出来。大舅他们一到就道坏了，赶紧到堂屋去了，看到外公手上拿着一个大饼干盒很严肃的坐在那。人到齐了外公就开口说话了“我今晚给你们分家，你们现在本事大了，我们老两口就不耽误你们高飞了。”大舅妈听了，羞愧难当的低下头了，她为人处事还是可以的，她当时就是想如果能拿到工作她家孩子们也能有个体面的工作，不用在地里刨食。唉，这就是一念之差呀！外公打开饼干盒拿出里面的票和钱，总共有两叠钱，他指着一叠说到：这些是红莲夫妻俩还有秋莲这些年给的，（江秋莲虽然糊涂，对父母还是舍得花钱的）这些钱归我们老两口。又指着另一叠说到这些年你们给我们的钱都在了，总共397块钱，我拿三块钱给你们凑个整数，又拿出账本来，跟大舅二舅说到：“这是孩子们上学的学费，取媳妇花的钱，我都给记录在上面了，你们自己看看吧，算好了，我把钱给你们分了。小四这学期的学费也记上了。每个孩子多花的钱都要给公中补上了。就连人情往来的我也一一记账了。”二舅妈忍不住了，大声冲外公说到：“爸你不能这样分，我家小四是还在上高中了，可没人不让大哥家的老三上呀？那是自己没考上高中呀。你这样可不公平，再说我娘家人口多，人情往来花得多也是正常的。”外公听完就看着二舅，二舅也面色难看的很，他甩了二舅妈一巴掌，恶狠狠地说：“你这是脸都不要了吗？这么多年了你明着暗着补贴娘家，以为谁不知道了，你想怎么分了，是不是全部钱都该给你了，让你全部都拿去补贴娘家才好。”二舅妈捂着脸不敢说话了。接下来大舅让大表哥拿笔，二表哥拿算盘把每家的花费都算出来，大表嫂和二表嫂，脸色都很难看，这样算她们分不到几个钱。外公给外婆倒了杯水，又给她拿了军大衣披着，这军大衣是去年小女婿拿来的。他自己又倒了杯水就坐下等着。外公记录很清楚也很详细两个表哥很快就算清楚了，二房比大房多花费138块钱。外公把400块钱分成两份，大舅拿了200块钱，二舅那份则要拿出138块钱补给大舅家。二舅妈和二表嫂脸都白了，闹也不敢闹，就心疼坏了，这么多年了她们占着没分家，贴补娘家可是非常大方了。二舅补完钱，把二房花用的明细让二表哥抄下来了，明天他又要给两个孩子分家，他家这对婆媳都不啥好人，分家了消停点，这么多年他也自私，一直由着媳妇闹着拖着不分家，是他亏欠父母和大哥大嫂。接下来就是房子和自留地了，家里的房子就这么大，外公说他们两家自己商量吧。他们老两口谁也不跟。大舅跟大舅妈两个孩子商量了一下，决定建房搬出去。三表哥也快结婚了，大表哥家的孩子也在一天天长大，她们还是搬出去建房比较好。二舅妈听了松一口气，这下她们家不用搬出去了。外公则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都出去建房搬走吧。这样就不用互相补贴了。二舅妈听了都傻眼了，她们都没分多少钱还要出去建房，哪里有钱呀？小儿子还在上高中了，还有两年才毕业。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家里不是可以住吗？我们二房不搬，我们可没钱建房。”大舅妈听了都被气笑了，合着没钱的是大爷吗？这么多年了，以为她最精明了，自己补贴娘家就算了，还挑唆儿媳妇。这么蠢还偏偏以为精明。现在被清算了又不肯了。她对二舅妈开口说到：“这么多年了，你补贴娘家那么多，找你娘家拿回来不就有钱了。你这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吗？你不想搬出去不就是想继续占两老人的便宜，盯着爸妈手里的钱，吃像这么难看，打量谁看不出来。”二舅父子听了羞耻的都抬不起头来了，最后是外公一房补贴100，让他们都出去建房子 ，给他们一个月的时间。那些票大舅做主都给老人留着，老人家老本给了他们两家各100也没剩多少了。还有做饭问题就容易解决了，把家里的粮食分成三份，明天开始就各做各的。自留地也分三份。厨房的铁锅是两老人的，碗筷两家就按人口拿，剩下的都是外公外婆的。明天大舅他们都去买锅，再起个简易的灶台就可以煮饭了。明天起外婆也不帮他们带孩子了。
第十七章外公外婆来小姨家
第二天，外公外婆早早起床做饭，等下大舅他们也要煮饭，铁锅还没买回来，要轮流做饭。二表嫂看到外婆饭端上桌，就打发她家两个小孩子去找两老人，目的不言而喻。不过今天外公外婆可不惯着她了，天天都在算计人不累吗？好好的孩子都给教坏了。两个小孩坐在餐桌那等了半天，太爷爷太奶奶都没有给他们装饭。就哭了起来，二舅妈听到哭着就来质问外公外婆，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了，就不能给孩子吃点。外公直接怼回去了：“孩子肚子饿你们不会早上早起煮饭？从今天开始我们谢绝蹭饭。”
外公外婆吃完饭就去县城找小姨他们，不知道小姨怎么找，只能先去供销社找小姨夫。他们刚走到供销社门口就遇到小姨。小姨买了明天下午的火车票，她买完车票，发现走得急，钥匙忘记拿了，来找丈夫拿钥匙，刚好出来遇到外公外婆了。她先把父母带回家去，一路告诉外公外婆讲怎么走，下回再来就知道怎么走了。她们在家门口看到明珠和陆川了。明珠和陆川他们早上也是很早就出发了。明珠和陆川到小姨家，陆川表弟顾凯则去邮局寄信了。早上就约好等会他们在供销社门口集合。
外公外婆看到明珠可开心了，赶紧过去拉着宝贝外甥女的手。小姨赶紧打开门让她们都进门。外公外婆一进门就看院子里那些花，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花，这个时候都还盛开着。这房子可太好了，又大又敞亮。进屋看了更是一阵夸，小姨看父母看完屋子了，就赶紧给她们一人泡了一杯奶粉。明珠和陆川一人拿了一瓶汽水给他们，年轻人爱喝这个，她昨天上午去买的，昨天太忙了，忘记给明珠喝了。她问明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明珠给他介绍了陆川，又说陆川和表弟顾凯想参加供销社招工考试，不知道知青能不能参加。这个小姨也不知道，就让明珠带陆川去供销社办公室问小姨夫去。明珠跟外公外婆说在这等她一会儿，就带着陆川去供销社办公室找小姨夫了。等明珠走了，外婆才跟小姨说了她走后家里的闹剧，以及家里分家了。小姨听到家里分家了直拍手叫好，她早就劝她爸她妈跟两个哥哥分家了。两老人也不是很老，自己两个过也轻松点，外公要是不想下地干活她也可以养着父母。小姨冷静下来，又问了父母关于养老问题她大哥二哥怎么安排的。外公说大舅昨晚做主说是一家一个月给10块钱，粮食10斤细粮，20斤粗粮。不过二舅妈没答应，就那么僵着。等今天回去他要去找村长和大队长写分家文书，不然二舅妈婆媳估计会赖着不走，还会不承认分家。二舅和二表哥平时根本和稀泥，不会好好约束那对婆媳。小姨叹了一口气，她原本是想回家分享喜悦的，哪曾想闹成这样，连大舅妈和大表嫂也都这么拎不清。又聊了一会儿，见明珠还没回来，小姨就提议带外公外婆去供销社逛逛，给他们买套衣服，今晚就不回家了住一晚再回去。外公没答应住一晚，他要回去把分家的事情处理清楚了。
小姨带着外公外婆来到供销社，刚逛了两个柜台就看到明珠和陆川从三楼的办公室下来。看陆川满脸笑容就知道结果了。明珠看到小姨和外公外婆就赶紧跑过来了。跟小姨说了结果，陆川和顾凯也一起参加招工考试，过两天就考试，今天出公告了，她刚刚已经和陆川报名了，顺便也给顾凯报了。明珠和陆川要跟顾凯汇合，他们三个要回去复习一下，就没跟着逛，跟外公外婆说一声就走了。
小姨带着外公外婆继续逛，给父母买了一堆吃的，还一人买了一双皮靴，马上就要猫冬了刚好穿。逛了一圈也到午饭时间了，小姨夫也要下班了，小姨便让外公外婆在一楼等她一下，她上去找小姨夫。外公外婆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小姨夫妻俩下来了。小姨夫接过东西就带着岳父岳母去国营饭店了，今天刚好供应红烧肉和红烧鱼，小姨夫点了红烧肉，红烧肉又点六两饺子，四两米饭，一份萝卜排骨汤。外公外婆是第一次上国营饭店吃饭。这还是沾了女儿女婿的光。
吃完饭 外公外婆就说要回家了，小姨怎么劝都没用，只好让他们提着东西回去了。小姨夫又回去上班了，小姨则回家收拾行李了，顺便也要归置一下，家里的床是都有了，床单被褥可没有，她们现在睡的是她这次回来的。她回省城要去看看有没有现成的买了到时候直接寄过来，她和儿子的东西也要寄过来，坐车拿不了多少行李。
外公外婆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二舅妈在厨房翻东西，看到外公外婆手上提的东西眼睛都直了，跑过来就想抢过来，外公赶紧拉着外婆进屋把房门插上了，这个儿媳妇以前也没有这样不管不顾，现在这就跟个强盗一样，外公说要赶紧去找村长和村支书，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为了老伴的身体他还是要外扬了。他嘱咐外婆他一出去就要把房门关上。外公一走，二舅妈就带着两孩子来敲门，外婆理都没理，她们祖孙三个也是很能坚持，一直敲到外公带着村长他们回来了还在敲。还是二舅回来骂了一顿才消停了。二表哥也气死了，好好的两个孩子跟着他媳妇他妈都要教坏了。村长和村支书帮忙起草了分家文书，上面也按大舅说的，写明每月给父母的钱和粮食，大舅二舅都签字按了手印。二舅妈眼见阻止不了当场就又哭又闹。二舅气狠了扬言要去离婚才怕了。二舅这次也没打算和稀泥了，等村长他们一走就跟二舅妈说了，赶紧去娘家有钱，这些年贴补的都要要回来，当初说是借哪次还了。又转身交代二表哥叫二媳妇回娘家要债去，他打算买下村尾的房子，那房子是他叔公的，老两口去年过世了，后代都不村里住，房子要卖，他早上就去打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