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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问完,虞冉已急切地打断,眼眶里泛起的红晕,以及那摇摇欲坠的泪珠,都透露出难以言喻的痛苦。
“不是爱,是他在纠缠。从学生时代开始,他就没有放过我。我以为他的订婚能让他有所收敛,结果他却用我外婆的骨灰来威胁我……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泪水伴随着无助的话语,虞冉的声音渐小,最后化为一声低泣,“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何世界要如此待我?明明是他欺凌,世人却偏要说我引诱于他……”
情绪的决堤让她再也无法承受,泪水如泉水般涌出,虞冉一头栽进了沈翊凡宽厚的胸膛,那是一个她认定的避风港,抽泣声此起彼伏,悲痛欲绝。
沈翊凡的衬衫很快便湿了一片,虞冉混乱的低语,即便破碎,他依旧能够拼凑出那不堪回首的过往。
周诩的所作所为,从学生时期的骚扰,到后来的诬陷,再到如今婚约在身仍不放手的企图,一切的一切,都在沈翊凡心中勾勒出了一个自私且卑劣的形象。
回想宴会上周诩那自以为是的态度,对虞冉关系的怀疑,现在看来,竟是那么讽刺。
愤怒的火焰在沈翊凡心中熊熊燃烧,这不仅是对周诩不知进退的恼怒,更是对虞冉无辜受苦的痛惜。
他深知周诩在外的所作所为,只要不妨碍他人,他本无意插手,但周诩若妄图将魔爪伸向虞冉,那便是触及了他的底线。
“他有没有……”
沈翊凡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隐忍的怒火,“对你有过肢体侵犯?”
他的手轻轻拍打着虞冉的背,给予她安慰,但眼中却闪过凛冽的寒光。
虞冉瑟缩了一下,似乎为沈翊凡的严厉所惊,她的声音带着歉意和委屈,“他力气太大,我反抗了,但我……”
话未说完,已被泪水打断。
沈翊凡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不慎,连忙调整,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安抚她,“你无需道歉,错不在你。是我太冲动了。记住,你是受害者,他才是不知廉耻的那个人。”
承诺如同一道温暖的光,照亮了虞冉的世界,“你母亲骨灰的事情,交给我处理。相信我,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他有机会伤害你。”
虞冉抬起泪痕斑驳的脸,眸中满是期盼,“真的吗?”
沈翊凡用拇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微笑,“我何时让你失望过?相信我。”
虞冉紧紧依偎在他怀中,鼻息间满是属于他的气息,她感激地说:“谢谢,阿焰,有你在,真好。”
那一刻,两颗受伤的心,在彼此的怀抱中找到了最坚固的依靠。
“你们俩还真是默契十足啊。”
郭以珏坐在车内的柔软皮质座椅上,轻轻摩挲着方向盘,听着实时录音中的每一个细节,不禁发出由衷的赞叹。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薛砚辞按下手机屏幕,关闭了监听软件,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着那部最新款的智能手机,嘴角勾勒出一抹冷淡的弧度,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明天让人匿名把这些照片寄给沈妩芳。”
话语简洁,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郭以珏闻言,轻松地比了个“ok”的手势,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为这份自信增添了几分耀眼。
“这一系列操作真是漂亮。”
他赞许地点评,眼中闪烁着对伙伴行动力的认可。
“说真的,虞冉有点意思。”
郭以珏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下巴,眼神深邃,仿佛在回味着什么,“我得收回之前说她是花瓶的话。”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显然对方的实力给了他不小的震撼。
薛砚辞嘴角微扬,语气中带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尖锐:“你以为她会在意你的看法?”
言毕,他似乎在享受这种微妙的气氛。
郭以珏捕捉到了对方话里的酸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调侃道:“她在不在意我不知道,但作为追求者,我当然在意她的感受。”
说着,他假装掏出手机,指尖轻触,仿佛真要打开微信邀请虞冉共进晚餐。
薛砚辞只丢给他一个简洁有力的字:“滚。”
语毕,车内响起一片寂静,唯有外面街道的喧嚣穿透车窗,偶尔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郭以珏故作无奈地啧了一声:“啧,真是火气大。”
他似乎并不介意对方的反应,甚至有些享受这种相互逗趣的过程,“我请她吃个饭你就受不了,沈翊凡天天在你眼皮底下和她卿卿我我,你怎么受得了?”
言辞之间,既有挑衅,也带着一丝关心。
薛砚辞没有言语,只是双手紧握方向盘,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况。
夜幕下,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而车轮则缓缓转动,碾过了地面上的点点星光。
他的面容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异常坚定,眼神却似乎飘向了遥远的地方,藏着不为人知的情绪。
片刻之后,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平静:“马上就是你的表演时间了。”
话语如同夜色一般,幽深而充满暗示。
郭以珏一愣,随即满脸疑惑:“??”
他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薛砚辞侧过头,眼神轻轻掠过郭以珏,语气里带着一丝轻蔑:“挖墙脚,男小三,你的拿手好戏。”
他的话语锋利如刀,直接刺破了表面的轻松。
郭以珏脸上的漫不经心在这一刻变得认真起来,他抿了抿唇,似乎是在努力抑制某种情绪:“……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还诽谤人。”
薛砚辞轻轻一笑,侧头投来一瞥,眼神中带着几分慵懒:“哦,说错了,是未能上位的男小三。”
他的语气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郭以珏的脸上闪过一丝少有的严肃,沉默了一会儿,才艰涩地说:“别提她。”
他的话语带着不可言喻的沉重,仿佛提及这个名字就是揭开一个难以愈合的伤口。
薛砚辞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语气中竟带着些许少见的客气:“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