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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还真想不出其他形容了。
这样……真的是很不男主啊！
男主不应该都是三步碰机遇，五步抱美女，十步捡宝物，被亲切称为龙傲天的吗？
这么家徒四壁的男主是无法撑起一部优秀的仙侠小说的！
苏长情暗自想着。
陆斐然并不在意这些外物，甚至连石床他都觉得多余，自然也不会想到自己徒弟首次进自己洞府的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
——好穷的一个真君啊。
他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少女身上，思绪稍一转动，他不爱言辞，却也不是拐弯曲饶的性子，因此定定看了苏长情几息后，便开口道：
“宗门大比，你……无需在意。”
“对敌之法，一剑破之便可。”
“若遇不敌，则反之思之。”
嗓音清清冷冷，吐字却轻重缓急。
苏长情微怔了下：“……”
这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
苏长情有些感动，思忖了片刻后——
她微微抬首，眼波流转，眼中也不禁带出些情绪来，那双盈盈春水眼中复杂的仿佛蕴藏着绵绵无尽的激动和情愫，一字一顿，以至于每个音节都蕴含着不容置喙的笃定：
“师尊，弟子修习的是棍法，并不是剑诀。”
看得出来，他对她还有点师徒之情，但不多。
“……”
“…………”
“………………”
气氛一瞬间陷入了静默。
空气中都充满了尴尬的气息。
陆斐然与苏长情二人相互对视，皆不语。
唯有吐息之声清晰可闻。
“……”
陆斐然先收回了视线，微微偏过头，侧脸线条利落流畅，微垂着眼睫。
是……是吗？
原来自己这个奇怪的徒弟修习的是棍法吗？
陆斐然眸光有了些许波动，难得心头冒出尴尬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后，方又道：
“对敌之劈如意，自一棍横扫之！”
虽他的话音依旧是冷清如雪线，但却是能听出一丝差别，好似隐隐约约透出一股终于挽回师尊脸面的骄矜。
苏长情：“……”
谢谢您，明明可以直接敷衍她的，却是选择与时俱进的换了句台词。
陆斐然拿那双冷澈见底的眼睛看着苏长情，稍作沉顿，似解释般又添了句：
“万般武器触类旁通，棍与剑同理，若是敌来袭，我自一剑破之，棍亦然。”
懂了，一言以蔽之就是——
头铁勇士，无所畏惧。
苏长情眉梢微扬，眼眸落到陆斐然的面容上，里头好似有碎光闪烁，“弟子多谢师尊教导。”
陆斐然点了点头，视线陡然一收，垂首，指腹摩挲了两度剑柄，眼底闪过一丝怅然，瞬间就恢复平静无波的模样。
随后，他似乎想到什么，又抬眼看向苏长情，薄唇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