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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让秋香和芊儿陪着褚香凝进府的时候,就是打算让她们二人当裴景诏的侧室的,若是将来裴景诏有了别人,也能叫二人将裴景诏留在褚香凝的院子里。
可如今,褚香凝还没有和裴景诏圆房,她自然不想自己的两个丫鬟这么快就当了侧室,分走自己的宠爱。
更何况,她将她们抬上来是一回事儿,她们自己争取爬床抬位分又是另一回事儿。
秋香并不知道褚香凝看到了什么,将那托盘递给云生后,想要和裴景诏说话,却是什么都没有打探出来。
她不大高兴地往回走,却忽然发现晾晒的那套粉色的衣裙不知被谁划开了一个口子。
原本完好的衣摆,从腰间到裙子底部都裂开了。
秋香吓得魂儿都要没了,第一个想到的是婷儿,她怒气冲冲地去找人,却发现婷儿还蹲在茅厕里,里头臭气熏天。
秋香见不是她干的,她又想大概是春荷,急匆匆地到了春荷的住处,却瞧见春荷正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巧儿端着一杯菊花茶,也是神色倦怠地靠在床边。
她迷惑了,这些被她怀疑的人,都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力气,这好端端的衣裳怎么就坏了呢?
她又跑去问守着院子的侍卫,侍卫说没有看到旁人经过。
听说了秋香给少夫人晾晒的衣裙损坏了,侍卫猜测道:“许是风大,衣裳不小心挂在哪里,才划破了?”
秋香无奈,只好抱着衣裳悻悻地回了院子,跪在褚香凝的面前。
褚香凝因为先前的事情就不大痛快,在看到秋香和裴景诏站在一起那一幕后,就对秋香更加不满了,这会儿得知她弄坏了自己最喜欢的衣裳,生气愤怒的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褚香凝骂道:“你明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衣裳,你不好好看着,到哪里去偷懒去了?!”
秋香急忙辩解:“奴婢是一直看着的,可婷儿肚子疼,让我去给小侯爷送饭菜,我想着可以趁此机会打听一下小侯爷每晚回来的具体时辰,好让少夫人早做准备……”
褚香凝抓起茶杯摔在地上:“还在强词夺理?!到底是让我做好准备,还是你自己想要做好准备爬床?!”
秋香听着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想明白后立刻跪在地上磕头:“少夫人,奴婢从没有过那种心思啊……奴婢对少夫人的忠心,苍天日月可鉴啊!”
……
春雅院里乱哄哄的,墨香院里,春荷和巧儿互相夸赞对方的演技好。
春荷满意地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一口:“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我们就等着它慢慢地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巧儿说:“那两个守院子的侍卫去吃酒了,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曾有片刻的失守,也自然不会看到是谁弄坏了衣裙。”
春荷说:“难为婷儿划破衣裳后在茅房又蹲了回去,要给她做点儿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她。”
巧儿点点头:“我做她最喜欢吃的糕点和肉饼。”
想到此,巧儿去厨房准备烙饼。
进了院子里的小厨房,巧儿拿出一块肉色鲜红,纹理清晰的五花肉,熟练地将肉切成肉块,再剁碎,放入大碗中,加入适量的葱姜末,再撒上少许盐等。
正忙着,素衣也进了厨房,问她:“要烙饼?需要帮忙吗?”
巧儿摇摇头:“不用,等着吃就行了。”
素以笑着点点头:“今天有口福了!”
巧儿说着用筷子轻轻搅拌,让每一种调料的味道都能充分渗透到肉里。
接着,她将面粉和水倒进另一个盆中,将面揉成光滑柔软的面团。她将面团盖上湿布,放在一旁醒发。
待面团醒好,巧儿将其分成若干小剂子,每个都擀成薄薄的圆皮,中央铺上满满当当的肉馅,边缘轻轻折叠,捏紧封口,做成一个个圆滚滚、饱满诱人的肉饼。
做完这些,巧儿走到灶台旁,在锅里刷上一层薄油,待油温适中,她将肉饼放入锅中。随着“嗞啦”一声轻响,肉饼底部迅速变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
做好之后,正好裴景诏带着六福和云生回了侯府。
裴景诏进了书房,六福和云生就守在书房的门口。
巧儿将糕点和肉饼拿给了婷儿和素衣后,端着热乎乎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肉饼走到了六福和云生的面前。
“六福,云生,厨房里做了肉饼,做的多了,你们若是不介意的话,拿去吃?”
肉饼的味道很香,巧儿没走过来的时候云生就闻到了,他原本想着去厨房讨一张饼吃的,可想到小侯爷说了,不准他觊觎肉饼,他只能硬生生地忍住了欲望,站在院子门口啃手。
这会儿,这么香的饼都送到自己的嘴边了,哪里有拒绝的道理!
云生连手都没洗,看着巧儿道了声谢后,抓起肉饼就吃了起来。
六福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后也没有洗手,拿了一个肉饼,他怕等他洗干净手回来的时候,这一盘子的肉饼都被云生吃光了。
……
傍晚,夕阳的光温柔地洒落庭院之中,一池碧水轻轻荡漾。
春荷刚刚沐浴完毕,轻纱薄衣,发丝间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美好妖娆若隐若现。
巧儿手捧一只精致的瓷瓶,这里面是她精心制作的茉莉花露:“姐姐,这茉莉花露最能滋养肌肤,姐姐的肌肤娇嫩,很容易就破皮了,涂上我加了药材的茉莉花露,就不会那么容易破皮了。”
巧儿边说边轻轻拧开瓷瓶的盖子,一股清新淡雅的茉莉花香瞬间弥漫开来。
巧儿将茉莉花露倒入手中,双手轻轻搓揉,待掌心温热后,再缓缓涂抹于春荷的肌肤之上。从细腻的脸颊,到修长的颈项,再到那如玉般温润的手臂,片刻后,连空气都变得柔软而香甜。
春荷舒服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她感觉给她涂抹花露的手力道有些加重了,而且那双手并不柔软,还有些粗糙,甚至刮磨的她的肌肤有些发疼。
她难耐地哼了一声:“巧儿,你是在刮痧吗?疼!轻点儿……”
耳边传来一声男人不加掩饰的嗤笑,春荷吓了一跳,想着侯府这么守卫森严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大胆狂徒竟敢闯进来?!
她猛地一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竟然是裴景诏,她惊讶地看着他,慌忙想要找衣裳被子遮住身上单薄的衣料:“小侯爷,小侯爷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
裴景诏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还挡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说着,他搂着她的腰,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