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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林睡的正香,却被一阵声音吵醒了,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他仔细一听原来是那个小家伙在说话:“嘻嘻,那个坏小孩真当张举人的儿子了,”。
“你怎么知道呢?”王梓林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去张举人的屋子里看了,他正在和八姨太睡觉,那个坏小孩已经钻到八姨太的肚子了,”。
听到这个小家伙这样说,王梓林瞬间兴奋起来了,心里忍不住想笑,那个小家伙上辈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这次当了张举人的儿子后,有这老家伙为难的时候呢。
由于王梓林不是秀才,好多大户人家都不愿意请他当先生,没有办法,他还是干原来的职业:帮附近的人写信、给当铺算账、帮一些小店开业时写对联等。
不过,他还有一个手艺就是维修一些织布机、农用设备等,但这部分挣钱比较少。
有一次,他碰见给张举人的孙子教书的先生,这个先生是秀才,他穿着浅蓝色的长布衫、戴着方顶的帽子,看着就有一种文人的风范。
“先生,你好啊,”王梓林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你好,青树,”这个先生也很有礼貌地向王梓林问好。
“你这长衫非常好看啊,穿上有种气宇轩昂的感觉,”王梓林衷心地赞扬。
“嘿嘿,这没有啥好看不好看的,属于秀才统一的服装,帽子也是统一的,你明年考试上了秀才,也会发同样的衣服,”。
“啊,原来是这样啊,”。
王梓林终于明白了,感觉自己有点闹笑话了,竟然不知道秀才的服装原来是官府统一提供的。
他非常羡慕这个秀才,虽然年龄稍微大点,但人家已经是秀才了,这可是自己曾经的梦想,现在奋斗的目标。
王梓林和这位秀才交谈后才知道:张举人每年要支付这位先生100两白银,当做先生教书的报酬。
这样的收入让王梓林感到非常吃惊,一个秀才每年只靠教书,竟然能得到100两白银的收入,对自己来说,这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啊。
“先生,您德高望重、名声远扬,收入高也在情理之中啊,”王梓林非常羡慕地说道。
“呵呵,年轻人,其实我这个收入在目前来说,只能算秀才里面的中等水平,只是张举人算计的太精细,每年还要克扣掉几两银子,”这位先生笑着说。
“先生,您还继续考举人吗?”。
“不考了,感觉太累了,人生一共就活几十年,老夫已经过了不惑之年,该享受人生了,不用太勉强自己,”。
看来这位先生已经看淡名利了,每年收入100两白银,绝对够一个家庭过的非常潇洒了,一个中等县的县令每年的俸禄才80两白银。
王梓林过去属于理工男,算账的水平还是挺高的,他快速地换算了一下,这100两白银在清朝的价值到底有多少。
张举人算是地方上的乡绅,更是有功名的人,当然也是大户人家,听说他家的丫鬟也是有工资的,只是收入比较低,每年大概5两白银,清朝的丫鬟大概相当二十一世纪的小保姆。
二十一世纪年轻的小保姆每月工资大概3000元人民币,一年收入大概就是36000元,折合清朝时期的5两白银。
那么100两白银相当20个36000元人民币,换算下来清朝的秀才一年工资,大概相当二十一世纪的72万元人民币。
这个数字让王梓林大吃一惊,怪不得明朝、清朝时期那么多人拼着老命也要考秀才,这就是考秀才的真正动力吧。
一个秀才就这么风光了,那举人就更不得了,进士那绝对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不是人而是神。
王梓林后面更是拼命学习了,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考上秀才,感受一下清朝秀才到底有多潇洒,同时也让善解人意的刘氏跟自己过几天好日子。
有一天,白驿乡传来一个消息,这个消息震惊了周围的十里八村,清朝时期的乡下人,大多数一辈子都出不了自己所在的县。
白驿乡如果按清朝当时的习惯来讲,应该叫北乡,因为清朝延续了明朝时期的特点:皇权不下县。
意思就是朝廷任命的官员,到县衙这一级再往下就没了,比如七品县令、八品县丞、从八品主簿、九品的典史、从九品的巡检等,这些都是朝廷命官,属于流官。
再往下的吏员、乡长、保长等这些都是不入流,朝廷不发俸禄,也就是国家财政不给这些基层管理者发工资。
当然管理驿站的也是官员、从九品,但这个县令管不了人家,品级低也是官。
一个县当时分为四个乡,按照县衙周围的方向来分,比如县衙一般在县城中间,那么就把这个县按位置,分为东南西北四个乡,中间就是县城了。
如果是大县的话,人口比较多,乡下面又分为图,图下面再分为村。
嘉庆皇帝的时候,全国人口大概4亿多人,共有1400多个县,平均下来一个县大概有30万左右的人口,但是每个县大小不一样,繁华程度也不一样。
所以有的县人口多,有的县人口少,有的大县人口超过100万,还有的小县人口不足10万人。
一个县衙里面朝廷命官不超过10人,品级一般都是七品到从九品,如果换算到二十一世纪的话,清朝的从九品官员职务大概相当副县长。
王梓林又换算回去,21世纪我们每个县的局长回到清朝时期的话,那肯定是没品级的,不入流,不是官,大概相当县衙里的临时工吧。
想到这里,王梓林忍不住又大哈哈笑起来,自己读中学时,经常听村里的人说:穷秀才,富举人。这他妈真是扯淡啊,简直就是不要脸的叫法。
就像一个乞丐总是嘲笑地主家里穷,没有钱,但自己却看不清自己是干啥的,只会人云亦云,然后就到处鹦鹉学舌。
白驿乡在邠州衙门被称为北乡,因为位置在邠州衙门的正北方,但最近一段时间受到了白莲教、天理教的偷袭。
如果说以前这些起义团伙袭击乡绅,大户人家,抢走一些钱、粮食就算了,但这次竟然偷袭衙门了,这让衙门的知州、县令忍无可忍,并不是损失多少钱的事,而是面子的问题、前程的问题。
很快,州衙派人过来通知张举人,州衙门会派人来协助他对抗白莲教的土匪。
得到这个承诺后,张举人喜出望外,感觉终于可以出一开口恶气了,该死的白莲教,你不抢劫那些软弱的老百姓,却三番五次来抢我张举人,抢我们这些大户人家,难道我们就不要面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