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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尔拜登没有注意到“先生”的思绪变化,始终对自己物种命运有着难以忘却的执着与不舍。
“先生,每次我说起自己这物种的境界,你都会忍不住瞄我一眼,像看着怪物一样,其实你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我相信对于你来说,发生在我身上的这种突变在你心底里其实也真算不上特别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你终究还是在与暴利特王的缠斗中笑到了最后,一个在恐龙一族地位显赫的顶级武者,一条霸王龙,那场战斗,不管以什么时期的星球物种标准来看,都足够称得上是史诗级别的较量了。”
“暴利特王的巅峰境界,其气机催至顶峰在力量这一层面上面,震天裂地,恐怖非常,真的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与其说是我赢了他,还不如说是我在和他的死斗中活了下来,事实上我们谁也没有赢,我们都是输家,先生,这一点你是很明白的,在你眼中这其实都是为了拼命生存下来尽力燃烧自己的生命火花,看谁先熄灭,又或者是全部熄灭掉的区别。”
“结果就是你活了下来,恐龙一族彻底在这个星球上消失了,作为武者应该还是要有一颗不灭的斗心,不过有时候运气也很重要,天窥者其实也不能完全掌控一切,宇宙万物,总有他们忽略掉的地方,这不你才有机会在他们眼皮地下做着这种逆天改命的蠢事吗?”
“不过他们所关注的焦点,并不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情,他们看他们的,你们打你们的,其实归根到底还是为了生存,你们这些星球物种与他们并没有产生什么实际的交集,互不影响,互不在意,所以互不干涉。”
乔尔拜登无奈叹气:“他们只不过是不愿意多看自己遗弃掉的破玩具一眼罢了,先生,我是懂的,天窥者对于我们来说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存在,说真的没办法相提并论,先生这种说法让我受宠若惊,武者的确是要有不灭的斗心,所以我才一直跟随着先生,多看看这万千世界,直到我真正死去的那一天,现在的我唯一还能够在意的就只剩下这星球的命运,有机会的话我真想亲眼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以你这物种的生存能力,熬到那一天也是有可能的,你跟在我的身边,可能对你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从人类目前的发展轨迹来看,你是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之中的东西,人类常说存在即合理,如果你入世,不知道他们会有何感想。”
“我真的不想看到人类难得构建起来的机制破裂成残缺碎片,我真的不想看到第六次的物种大灭绝的降临,我真的想看看人类如果按照目前好的趋势发展下去,这一切的终点会是什么,再者,我也无法真正入世,否则我也不会一直在等待,不会在白诀出现的那一刻近乎癫狂地高兴。”
“你就继续陪着我,等着看看吧,我们的时间比天窥者少,但是我们能看到的东西比他们更加仔细更加多,好好感受一下这世间一切的美好吧。”
“相对而言我们算是有耐心的,当然这本身就不能拿来对比,我们也只是笼中鸟,先生,您介意我这样表达吗?”
“没所谓,你并没有说错什么,我们看着人类,他们看着一切,一直都是这样。”
“先生,你真的没见过天窥者?”
“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或者从来没真正意义上的见过,谁知道呢?”
“那你是怎样确定他们的存在?有什么依据吗?”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一路走到现在,经历了三次的物种大灭绝,现在还在和我一起看着这星球,问心底一句,觉得漫不漫长?”
“先生,说句心底话那肯定是很漫长的,一天二十四小时,每天的昼夜更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这样的变化,经历了每一次的春夏秋冬,花开花落,极度地酷热到极度的深寒,山峰的矗立,峡谷的裂痕,地貌的各种位移变动,大海的潮起潮落,各种文明各种王朝的兴衰,虽然回看犹如弹指一挥间,但仔细品味其中的点点滴滴,真的跟你说上一年可能都说不清里面百万年的细节,所以你跟我说这游戏时间限制是五亿年的时候,我想终于就要到了游戏的尾声了,实在太好。”
“所谓的五亿年其实只是天窥者让一切物种更好地理解这星球发生的一切所特别制定的一个限制器而已,我现在告诉你,这星球所谓的时间在广阔宇宙中其实根本就不存在,时间本身就是星球物种自己为了更好理解这个世界万物的规律而想出来的一把尺子而已。各物种看见太阳升起会定义成白天,把月亮的升起定义成为黑夜,把气候的变化定义为四季,把四季定义为一年,为什么一年是三百六十五天,一个季节是九十天,一天是二十四小时?能不能把一年定义为一百八十三天,把四季变成两季,一个是湿季一个是干季,一天是四十八个小时,太阳起源星两次交替为之一天呢?冰河时期有一年四季吗?既然星球物种自己想出来这样一个衡量自己生命的规则,那天窥者就把这规则附加于大脑之上成为一把枷锁,让物种能更直观地理解自己的处境,仅此而已。”
“那先生,这世界如果连时间都不再重要的话,那么请告诉我什么才是真实的东西。”
“本身就没有什么真实的东西,可能只有天窥者他们自己才会知道,以我的角度来看,这星球上大脑已经是我认为最真实的存在。”
“我知道一切还是离不开大脑,所以天窥者才会给了我们一个与星球共存的机会。”
“天窥者给了星球何止一个机会,接下来我解答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为什么我确定了天窥者的存在,因为,如果你把这五亿年的物种更替看作是一次机会的话,那么这种所谓的机会其实一共出现了五次,现在这一次是第五次了。”
乔尔拜登再次看着“先生”,认真聆听着,生怕错过了先生口中冒出来的每一个字。
“先生”继续说道:“这第五次,在目前接近五亿年的时光里,一共出现了五次物种大灭绝,每次造成大灭绝的灾难,对于当时的物种来说都是刚刚好的存在,单靠火山喷发及其引发的各种灾变,可没办法造成你们与恐龙一族的灭亡,你们强悍的生存能力以及恐龙巅峰而成的极限肉体,完全可以把这些伤害降到最低,只有天启之石,这种没有办法用星球规则去解释的东西,才能把低层次物种压制得彻彻底底,晚泥盆纪的鱼类世代和三叠纪-侏罗纪时期的爬行鳄一族都没有这种待遇,这一切的刚刚好,在我眼中却是那么的诡秘,然后我就继续观察,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天启之石降临之前,星球的内部能量都会出现大规模的衰减,而在天启之石降临之后,星球经过一定时间又会恢复到降临之前的水平,按理说这不应该出现这种变动情况,天启之石明明就是天外之物,为什么会影响到星球的能量变化,我经过漫长的思考,得出了一个结论,星球内部向外释放出来的巨大能量,才能让天启之石在茫茫宇宙之中找到准确的攻击目标,具体到撞击在星球的某个特定的位置,才能刚刚好把想要毁灭的物种湮灭得彻彻底底,而又不会伤害到整个星球本身的生命内核,这一切一切的刚刚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更高层次的物种策划了这种攻击,他们既有能力动用到星球内核的能量,达到随心所欲的境地,又能与外太空的未知力量产生呼应,这些由大大超出我想象的能力所赋予到具体的个体身上, 于是我就给他们起了一个名字……天窥者。”
先生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天空。
“五亿年内的这些灾难,现在人类或多或少都能在一些地方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进行推敲,这是因为这属于一个试验周期,而对于五亿年再之前的时期,只能找到一些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生物化石样本,并不是因为那时候的星球就是那样子,而是因为所有一切基于时代的文明都被彻底的进行了大抹除,这种大抹除,重重复复在星球诞生的几十亿年里一共进行了四次,以十亿年为单位进行一次,这种大抹除,执行的时候按现在的表达方式来说,是精确到了秒。”
乔尔拜登第一次打断了先生的话,问道:“天窥者是怎样做到的?内核热能攻击应该做不到这样彻底,也是天启之石?还是伽马射线?那我们这一次为什么不是十亿年为一个周期呢?”
“你还是没能完全理解这几种攻击方式里所包含的庞大信息,首先,天启之石是只在这五亿年才出现的东西,之前的几次十亿年的周期里,各种大灭绝都没有动用到天启之石,用的都是星球内核的热能攻击配合着伽马射线,控制着这个星球的地形气候变化达到大灭绝的目的,而大抹除使用的应该是另一种攻击手段。”
“那时候整个天空都像是被整个揭开,完全没有的白天和黑夜的特征,能直接看到了那种极度深邃的黑,我很确定那不是黑夜,是茫茫宇宙及点点的星海,而大陆地表变成了完全的透明,低头望向脚下,能看到脚底下很远很远的地方,一颗火球在剧烈燃烧,火舌奔腾翻滚,那是星球的内核,我第一次处在这样的两者中间,茫然不知所措,只看到陆地之下天空之上海洋之内的所有一切生命,都飘浮在半空之中,慢慢地离散成一颗颗的原子,后来我知道这是比毁灭更加彻底的一种物体消失的状态我称之其为湮灭。”
“那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到了星球的内核,它是那么的通彻透亮,热情奔放的赤红色是那样的充满生命力,而当我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再看到它的时候,它光彩是一次比一次的加速暗淡,到了最近这一次已经变成了喑哑的深红色,我能感觉到它的无力与无助,甚至是有点风烛残年般的凄凉,按照我的推算,现在这五亿年又启动了两次内核热能攻击,可能已经没办法启动第三次了,剩下的星球能量可能可以受到来自恒星的影响,会经过漫长的一段时间而慢慢充能,那星球还是能继续运转。”
“但是对于比星球能量的消耗来说恒星的能量补充是小于其能量损耗的,也就是说星球还是会继续老去,而如果再硬是启动内核热能,那估计星球会瞬间彻底变成一颗冰冷的死星,所以,我判定不会再有第三次内核热能攻击,没有了内核热能的引导也不会有第三次的天启之石,更加不会有星球承受不了的伽马射线,我们脚下这星球的寿命,如果没有受到什么外力因素所影响的话,还能正常运行一千五百万年的样子,到了那个时间点,一切就都结束了,不需要什么物种大灭绝,更不需要什么湮灭,星球的死亡就是附生在其之上的一切的终点。”
“先生,那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就是这星球所有物种的最后一次机会,所有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了,不知道热衷于杀戮战争破坏的他们听到你刚才那番话是怎样的感想。”
乔尔拜登说完沉默了很久,问出了一个他很想问但是又知道永远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他们,就是天窥者,那他们,知道白诀的存在吗?”
思维内传来的声音,乔尔拜登觉得自己的幼稚实在可笑。
“知道,是他们故意而为,不知道,你才有了做蠢事的机会,何况,我更愿意相信,他们就算不知道变成知道了,也会让你继续把这蠢事干下去,反正,他们不会错过一切的可能,这就是为什么我坚信你能做这件事的原因。”
乔尔拜登突然思维一阵扰动,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先生,那边”
“先生”摇了摇头,示意正要站起来的乔尔拜登无需紧张。
“看看在说,白诀的数值,并没有下降多少,万一他自己可以渡过这一关,你无需干涉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不是最好的局面吗?再等等,再等等。”